第104章 梅乾菜餅(一)
誰都跑不掉!不管是伯父他們還是後院的嬸孃和溫秀棠們都一樣。
“所以,溫秀棠應當是恨我的吧!”孩子起,說道,“我爹和我娘已經不在了,也只有我了,這恨也只能推到我的頭上了。”
所以,幫助裕王殘害姐妹這種事,溫秀棠做來當真一點都不奇怪。
溫明棠將香菸燃盡了的香爐端了起來,朝魏服打了個招呼,轉走了。
……
……
隔日端午正日的朝食和暮食自然吃的是溫明棠做的糉子,幾餐下來,將幾種口味都嚐了一番,於大理寺衆人而言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的是午食孫師傅的那一頓,劉元離開大理寺出去辦事時,正撞見在紀採買揪著孫師傅的耳朵在訓斥,手邊的木桶裡是大半桶剩下的梅乾菜。
溫明棠正帶著阿丙和湯圓從廊下走來,遇見劉元同他打了個招呼。
劉元看著幾人挽著袖子的模樣不由了角,忍不住道:“孫師傅又浪費東西,你來屁了?”
這話說的阿丙和湯圓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驚了正挨訓的孫師傅,往這邊看了眼,又被紀採買扯著耳朵罵了一頓。
溫明棠忍住笑,道:“浪費了些梅乾菜,正好明日拿來做個餅。”
梅乾菜的餅麼?劉元點頭,表示記下了,離開了大理寺。
今日他這裡要先去山書院走一趟,看看阮湛的去向。
待走到山書院,便發現出事了。
書院前的廣場上圍著不學生吵吵嚷嚷的喊著什麼,其中還有人喊“報”什麼的。
劉元一聽,心頭本能的一跳,連忙高喊著“我是大理寺寺丞”而後力的分開一條路,了進去。
待到人羣散開,看到裡頭躺在地上敷紅脣的白麪郎君時,劉元便忍不住跳腳,待到再看到一旁被腳印踩的七八糟的空白畫卷時更是氣的連連扶額。
昨日這個阮湛的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就知道是出事了。
吳步纔跟著林斐過來時,圍著的學生已經散去了,徒留幾個大早上發現阮湛的學生在接問話。
“昨兒晚上還不在這裡的,大早上的,我們幾個起得早的出來晨讀,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人在這裡了。”幾個學生說道。
“因著面上塗那個樣子,天矇矇亮的,可我等嚇了一跳。”學生說著還忍不住拍了拍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待到走近細細看了看,覺得形什麼的有些肖似阮湛,模樣也有些像。”
另一個學生話道:“再者阮湛昨兒一整天沒回來了。”
聞訊出來看發生什麼事的學生越來越多,正嚷嚷著要報的時候,劉元就過來了。
瞥了眼那踩滿腳印的畫卷,劉元沉默了下來,額頭青筋跳了跳,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問道:“你們看了許久了吧!可有人上前過阮湛?”
幾個學生面尷尬之,可對上劉元的問詢,還是老實道:“有的,不呢!”
頓了頓,不等劉元開口,幾人又忙解釋道:“就是上前看看他還活著沒?沒有……沒有多呢!”
所謂的沒有多就是過了的意思唄!
劉元頭疼的扶了扶額,轉頭看向一旁蹲下來開始驗的吳步才,同先前韓均的首一樣,用白紙去了塗在這人上的口脂,出烏黑髮紫的雙脣,而後又小心翼翼的去了這人面上的白,出了這人的真容。
看著那張悉的臉,劉元無奈的看向一旁的林斐,道:“林卿,死者就是阮湛。”
林斐的目落在阮湛的面上頓了一頓,低頭瞥了眼一旁踩的稀爛的畫卷,轉頭看向了書院背靠的山。
不大的山巒一眼便可看穿。
林斐喚了聲“趙由”,帶著人往山上行去。
劉元待要跟上去,便見林斐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莫要跟上來,而後自己同趙由踏上了山路,往山間行去了。
正低頭驗的吳步才忽地擡頭瞥了眼離去的林斐同趙由,轉頭問一旁的劉元:“林卿又要以做餌了?”對上劉元來的目,吳步才努力努,指向手邊正在驗的阮湛的,道,“斯文俊秀、形高挑。咱們林卿不就是這等……”
話還未說完,便被劉元打斷了:“咱們林卿可比這幾個人好看多了!再者,咱們林卿又不是書生了。”
雖然以前做過書生,可眼下早不是書生了。
被提醒了一句的吳步才點頭,道了一句“也是!再者不還有趙由麼?”便繼續低頭驗了。
阮湛的死因同韓均一樣,也是死於毒殺,甚至連敷塗脂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不過解開裳之後,並沒有在阮湛前後背看到被人重擊的於傷。
吳步纔看著阮湛烏黑髮紫的雙脣,轉頭對劉元道:“看樣子毒殺才是關鍵,韓均被人擊打只是個意外。”
劉元點了點頭,頓了片刻之後,又道:“那個韓均的書好似還沒找到。”
山不高,山路也不長,林斐帶著趙由經過山間那一排山民屋宅前時停了下來,對著炊煙四起的山間屋宅,他看了片刻,後跟著的趙由見狀忍不住問道:“林卿,要不要過去看看?”
林斐搖了搖頭,目落到了在山樹叢中的庵廟之上,擡腳向前方的庵廟走去。
庵廟就在山路的盡頭。
在一座半高的平臺之上,連同院落也不過小半畝地的樣子,小的很。
不過庵廟雖小卻打掃的很是乾淨,平臺之上連片葉子都看不到。林斐帶著趙由踏上了平臺之上。
庵廟的正門虛掩,日至頭頂,正是午時,庵廟裡一聲一聲的鐘聲傳了出來,當是有人在撞鐘。
撞了七八聲後,鐘聲停了下來。
林斐帶著趙由上前敲了敲門。
目過虛掩的庵廟門,看到庵堂正中一個尼姑正端坐在團之上,聞聲,那尼姑回過頭來。
斑駁的日落到尼姑的臉上,一張眉眼極淡的臉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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