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
顧蘇看著孫晴和章承煜一應一答,心裏有點發酸,隻是靠在孫晴旁說:“媽,我們一年也難得陪你看幾次電視,你就別讓了。”
孫晴很滿足:“你們年輕人忙嘛,不像我,都一隻腳踏進棺材了。”
顧長慶在一旁聽得不樂意了:“你胡說什麽呢,大過年的說這種晦氣話。”
“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孫晴連忙改口,“大家都長命百歲。”
中飯很盛,雖然保姆回老家去了,可顧長慶是廚房高手,一桌菜像模像樣的。
大家一起喝了點酒,邊聊邊吃,氣氛還算和睦。末了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顧蘇把筷子一放,深吸了一口氣,神鄭重:“爸媽,很抱歉,今天除了拜年,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們說。”
另外三個人的目都落在了的上。
顧蘇衝著顧長慶笑了笑,從自己的包裏慢吞吞地拿出了兩張紙:“爸,這是章合集團百分之五的權轉讓書。”
章合集團是上市公司,市值近千億,前景良好,百分之五的份不可估量,顧長慶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飛快地拿起權書看了起來。
孫晴也高興的,這算是章家正式接納了顧蘇:“有沒有謝謝親家?蘇蘇,你以後可要好好孝順你爸媽。”
章承煜輕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顧蘇。
顧蘇的角微翹,回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你是不是在嘲笑我見識淺薄、見錢眼開、無恥卑鄙?”
顧長慶和孫晴的臉瞬間就變了,章承煜斂了笑容,眼中出幾分驚愕。
“爸,你是不是想讚揚我手段高超,一本萬利?”顧蘇笑意盈盈地看向顧長慶。
“蘇蘇你……你怎麽了?”孫晴簡直呆了,“你怎麽這樣和你爸說話?”
顧蘇的心髒一陣痛,不知道孫晴在這件事裏扮演了什麽角,寧願相信,孫晴是真心疼的,對此一無所知。
“對不起,媽,還有,爸,真是抱歉,我沒法做你的棋子了,我和承煜不和,沒法在一起了,這權書,現在就要還給他,你要是實在喜歡,就多看幾分鍾,我想承煜也不會太介意。”
顧長慶呆了幾秒,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承煜你別理。”
顧蘇笑意盈盈,眼中卻帶著悲涼:“爸,今天當著大家的麵,你和我說說清楚,當年我和承煜到底為什麽會睡在一起,是我在那杯水裏加了料嗎?”
顧長慶猝不及防,神狼狽:“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章承煜慢條斯理地夾了一粒花生米咀嚼了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
顧蘇疲憊地笑了笑:“聽不懂那我就直說了,姐姐死了,沒人替你攀附豪門了,你不甘心到的鴨子飛了,就在我上了手腳,設套讓章承煜了你的小婿,到最後你還讓我替你背了這個黑鍋,爸,你這樣坑你兒,真的心裏沒有一點愧疚嗎?”
顧長慶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出了一笑容:“你這孩子脾氣太強了,大過年的說這些幹什麽,承煜都不追究這事了,我們倆還爭這個有意義嗎?有問題咱們一家人關起門來說,你要爸爸怎麽給你道歉都行。”
“啪啪啪”,旁邊一陣掌聲響了起來,章承煜慢條斯理地拍著手,微笑著說:“蘇蘇,演戲很累的,大過年就歇會兒吧。”
仿佛心髒被重重地擊了一拳,顧蘇幾乎停止了呼吸。
他以為在演戲,和顧長慶一起。
顧蘇了口,幾乎以為那裏已經鮮淋漓。木然坐了片刻,站起來扯過權書放在了章承煜的麵前:“替我謝謝爺爺和爸媽,我們倆之間也沒什麽財產糾紛,到時候大家一起簽個字去民政局就好。”
顧長慶抬手就去拿那兩張紙,簡直氣急敗壞:“蘇蘇你這是幹什麽,好端端的離什麽婚,咱們有話好好說……”
顧蘇再也沒去看他,拿了包就往外走去。
還沒等拉開門,後孫晴唞著了一聲的名字:“等一等,顧長慶你究竟做了什麽……蘇蘇不會說謊……”
顧蘇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停留,就讓一切都過去吧,連帶那求而不得的。
☆、第11章
初二沒有搬家公司,顧蘇厚著臉皮了門口的保安,一共五個箱子加一把藤製搖椅,的士也出了雙倍的價錢。
的名下有一間小公寓,這些年一直閑置,這次終於派上了用場,不然這樣自己把自己掃地出門,還真有些淒涼。
公寓一個月前開始布置,兩室兩廳,從家到窗簾都是親自挑選的,溫馨的小碎花,木製和藤製的家,很滿意。
臥室有一個飄窗,顧蘇在窗臺上掛了吊籃,摞了一疊書,一邊煮花茶一邊坐在搖椅上冬日的暖,很是愜意。
唯一憾的是房間太小,那架三角鋼琴沒法搬過來,深深地後悔,當初不該心泛濫,應該買架普通的立式鋼琴。
過年剩餘的幾天過得很是平靜,一開始顧長慶一直打電話給,沒有接,聽得煩了索把手機關了機。
初四的時候,和羅小安一起約了外出,早上逛了中心廣場,下午乘著遊船順江漂遊,在n市土生土長了這麽多年,還從沒有從這個角度觀賞過n市,別有一番意趣。
可能是過年的原因,走親訪友的很多,連帶著遊船也熱火了一把,船艙裏居然有一大半位置是滿的。
空調吹得顧蘇口發悶,索走到了船頭,呼嘯的風聲從耳畔掠過,刺骨的寒意襲來。
江畔是高聳林立的大廈,各式各樣的橋在眼前漸漸清晰又漸漸遠去,顧蘇張開雙臂,任憑寒風在雙臂間穿梭著,良久,閉上眼睛誠心祈禱:忘了他吧,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初七上班,辦公室裏門可羅雀,好多人請假或是休還沒回來,顧蘇中午就和部門經理請了假,從網上打印了離婚協議書,一式三份,然後給章承煜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章承煜的特助小朱接的,小朱很是客氣,說章承煜在開會,有什麽急事他代為轉達。
顧蘇也不想鬧得人盡皆知,隻好含糊地說:“初二的時候我們倆說好了要辦件事,我來催他別忘了。”
小朱應了一聲,顧蘇又急著叮囑了一句:“我下午都有空,讓他務必要給我電話,那事過了五點半就辦不了了。”
小朱掛了電話,把手機給了坐在辦公桌前的章承煜,滿心納悶,卻依然恭謹地把顧蘇的話重複了一遍。
章承煜的臉有點不太好看,這事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初二的時候,顧蘇一走,孫晴和顧長慶就吵了起來,孫晴被氣得厥過去了幾分鍾,顧長慶嚇壞了,一五一十全部代了一遍,說是當時實在是鬼迷了心竅,可他也真是為顧蘇好,雖然顧蘇不說,可他早就知道了,顧蘇心裏喜歡章承煜。
章承煜不置可否,心裏卻覺得好笑,這個老丈人滿跑火車,說出來的話沒一句可以相信,他幾乎可以肯定,這是老丈人和顧蘇編排出來的一場戲。
隻是這場戲的走向似乎偏離了正常的軌跡,顧蘇居然當天就搬出去住進了一個小公寓,剩餘的幾天居然連麵都沒在章家一下。
今天打電話來難道是提醒他去辦離婚手續?這個人瘋了吧,演戲演得這麽真,到時候弄假真了,找誰哭去?
章承煜無來由地煩躁了起來,他歸結於不知道該怎麽把這荒唐的事和家人代。
門被推開了,陸文城走了進來,後麵跟著沈思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思雨的個子將近一米七,一帥氣的裝,利落的短發挑染了幾縷金,相比之下,一休閑格子的陸文城則看起來溫和得多了。
“我的大總裁,沒你這麽工作狂吧,大過年就開始上班了。”沈思雨一進門就嚷嚷了起來。
“和你這個不事生產的大小姐怎麽比,”陸文城在一旁調侃,“公司上下幾千號人等著吃飯呢。”
沈思雨輕哼了一聲:“一個頂尖的現代企業,就算老板每天放大假也能正常運作,你要轉換一下思路了。”
兩個人說笑了幾句,發現章承煜本沒搭腔。
陸文城一看他這幅模樣,心裏就明白了大半,能讓這位臨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章總裁皺起眉頭,十有□□就是他家裏的那個又出幺蛾子了。“你家那位還沒回來嗎?大過年的怎麽也不讓人安生。”
章承煜麵無表地玩耍著手上的鋼筆:“人,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沈思雨不幹了:“承煜你說什麽呢,不能一子打死一船人,當初我早就和你說了,就憑顧蕓那種拜金模樣,妹妹也不會是個省油的燈,就你不聽勸,自討苦吃了吧?”
陸文城拍了拍章承煜的肩,同地說:“你這婚結的,給自己添堵,還是我這樣好,自由自在,無牽無掛。”
“承煜,你是該好好想想了,你這樣也對得起顧蕓了,”沈思雨忿然說,“出車禍這是天意,你自責了這麽多年,也該夠了!”
好友你一句我一句說得痛快,章承煜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很玄妙,現在都不到我想了,顧蘇和我提出離婚了。”
“什麽!”
沈思雨和陸文城幾乎異口同聲地了起來。
“大驚小怪,”章承煜拿出了那張權書,用手指彈了彈,“連這個都不要了。”
沈思雨的臉有點難看,盯著那權書看了幾眼,忽然冷笑了一聲:“承煜,你不會傻到連這種擒故縱的伎倆都看不出來的地步吧?”
顧蘇等了一個下午,沒等來章承煜,卻等來了徐璦的電話,徐璦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如水,隨意詢問了幾句,告訴章爺爺這兩天吵著要見,讓有空多來陪陪。
顧蘇有點尷尬:“媽,我這陣子可能來不了了……”
徐璦愣了一下,忽然驚喜地說:“你有況了?”
顧蘇更尷尬了,連聲否認:“不是不是,媽,我——”
心一橫剛想把要離婚的事全盤托出,電話被人搶了過去:“蘇蘇,你幹什麽去了,是不是承煜老是纏著你,你別理他,來陪我玩,我今天會彈小星星了。”
顧蘇放了語調:“爺爺,你真厲害,要不你現在彈給我聽。”
章爺爺很高興,把手機擱在了鋼琴上,磕磕地彈了一首小星星,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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