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子誠痛苦地閉上眼睛,一行清淚落在中年男人的臉龐上,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江琛宴還想問些什麼,眼前的中年男人卻揮了揮手,“我想自己想想,你們都出去吧。”
冷夜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這句話,無疑是完全確認了容蔓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萬萬沒想到,房名姝的這件事,還會有反轉。
“好,我出去,您好好想想。”江琛宴聲音也冰冷的沒有溫度,他子有些搖晃的站起來。
“琛宴,這個私人醫生,就給你理。”江子誠閉著眼睛,說出來的話,自然是放權給江琛宴。
“好。”
江琛宴目帶著怨恨地挪移到了私人醫生的上,嗓音冷漠地道:“我會查清楚,到底是誰讓他這麼干的。”
其實就算不查,也一樣明白是誰。
私人醫生帶著惶恐,接著就被江家保鏢帶出去了。
江琛宴離開了江子誠的臥房。
暗灰風格的房間,當空間中只剩下江子誠一個人,中年男人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忽然間,他挪移視線,拉開床頭的屜,從里面取出來一條項鏈。
這個項鏈,是一個心鉆石,紅的鉆石項鏈。
寓意著心跳。
江子誠重重地哀嘆了一聲,他手有些抖地拿著項鏈,目泛著濃稠的猩紅,指腹挲過紅鉆石的心廓。
這條項鏈,是他出車禍后,上找出來的件。
一直以來,他都對這個件,有一種特殊的執念,一直以來都不記得這種執念是為什麼而產生……
當初,他一直以為,這是出車禍前,送給人,或者送給容蔓的結婚紀念禮。大風小說
但是,江琛宴卻誰都沒有告訴,就一直默默私藏著這個項鏈,留在自己的邊,有事沒事就拿出來會看一看。
現在,他才想起來了,這條項鏈是那天他準備跟房名姝解釋,送給的求原諒的禮。
只是還沒送出去。
他們兩人就已經出了車禍,至于出車禍的理由,是車子了油,腳剎也出現了問題。
一想到這里,江子誠拿著項鏈,捂在自己的口中,帶著一種刺痛。
他聲音抖地說道,“名姝,姝兒……”
當初,他送給房名姝這條項鏈,就是想告訴,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
【房名姝,對于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心臟,你要是不在了,我就會死。】
……
江家別墅。
客廳,私人醫生跪在江琛宴的腳邊,一五一十的都招了出來。
“當年的事,都是太太安排我做的……我也沒有辦法,用我的家人威脅我,我迫不得已!”
江琛宴坐在沙發上,久久卻沒有回過神來,隨后諷刺地勾了勾,母親死的還真絕,真冤啊。
死在最的人手上。
之前,江琛宴總以為江子誠就是一個仇人,是房名姝的仇人,是他江琛宴的仇人,可是現在看來,他怎麼恨。
他母親當初應該對江子誠的也是復雜的,因為心底深……帶著。
只要是曾經過的人,無論最終他對你做了哪些傷害,要比那些單純沒有關系的人,痛地更加多。
江琛宴現在承的痛苦,自認為一點也不比當年的房名姝。
就在這時,冷夜接到了喬治夫婦的電話,他皺眉頭,“江,大事不好了,云小姐被人救走了。”
“什麼?”
江琛宴來不及沉浸在痛苦的緒中,一下子清醒過來,目帶著極致的怒意。
“喬治夫婦說,有個道士還有警方的人找到了他們的地方,將云小姐救了出來。”
江琛宴立即就要起,冷夜卻攔住了江琛宴,“江,現在不能去,現在去的話,就是自投羅網。”
江琛宴臉郁的厲害。
“江。”冷夜看了一眼江家的別墅,臉有幾分凝固,一臉認真地說道,“這里也不能待了。”
如果警方的人已經找到了云七七,那麼云七七一定是會說出來江琛宴的名字。
“……”此刻,江琛宴自然知道冷夜是什麼意思。
男人儒雅的臉龐十分冰冷,“喬治夫婦也被抓了?”
“沒有,喬治夫婦他們及時的躲起來了,不過警方也在找他們,要不是反應快,他們連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冷夜倒吸了一口涼氣。
現在的局面,不可控制了,終究還是到了這一步。
江琛宴目赤紅,有些依依不舍地著江家的二樓臥室,那是江子誠的臥室。
他才剛剛知道真相,才剛剛知道真相啊!
“江,別猶豫了,我們現在就得走,這里不能待了。”冷夜再一次說道,生怕下一秒警方的人就找到這里。
事實上,估計一個小時,警方就會來江家。
江琛宴嚨哽咽的厲害,他邁開腳步,“我上去再去跟他說幾句話。”
“……江。”冷夜看著男人偌大的背影,不免忍不住喊道。
“就幾句!我很快的,你在門口等我!”江琛宴冷聲回應道。
冷夜一時間心里也有些難過,他目閃爍著晦難懂的緒,他知道江琛宴現在在想什麼。
其實不管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管江子誠對江琛宴有過多過分的做法,其實在江琛宴的心底深。
其實,還是將江子誠當父親的。
一直以來,他們江就著父,因為從小沒有過父親的疼。
回到江家的這幾年,前面那些年,更是盡了折磨,更是沒有。
如今,日子才剛剛好過起來,剛剛和江子誠和解,剛剛為江氏集團的最高執行人,剛剛知道當年房名姝和江子誠的真相……
卻,就要離開。
幸福,如履薄冰。
得來太過困難了。
此時此刻,江琛宴來到江子誠的臥室門口,他猶如一頭喪家犬,十分落寞地站立著,角勾著一抹嘲弄的譏笑。
他做的這一切,現在回首看來,居然是這麼的好笑。
“叩叩叩。”江琛宴再次敲響江子誠的門,這怕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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