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你去吧!”云七七面無表地說了一聲。
手下龍四便屁顛屁顛走過去,撿起了剛才扔在廠地上的黑令牌,他手指格外小心地夾起來。
隨后猶如撿到了一顆地雷,迅速的奔跑到老大龍四的面前。
“啪!”
“老大,給你。”手下龍四干完活以后,當場就將手套扔了下來,再一次扔的老遠。
這一幕場景,看的云七七了角。
老大毒蛇握著手里兩塊沉甸甸的黑令牌,“想當年KG董事會為了一個嬰,給多殺手這個東西,看來也是下了大手筆,他對你,是恨之骨啊。”
回過眸,那雙帶有辣的三角眼,直勾勾盯著椅子上的云七七。
換一種角度思考,既然這麼多年以來都恨之骨,是不是也說明,絕對不會是假消息?
更不會是假酬金。
各憑本事罷了,只是他唯一的缺陷是,即使拿到了云七七的命,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聯絡KG董事會的教父。
這是很棘手也是他最關鍵的問題。
也是,他該解決的問題。
“……”云七七聞言,默不作聲。
“看來,多虧你剛才提醒我了。”老大毒蛇角微微一上揚,他看向手下龍四,“你去給我打聽一下,江琛宴。”
“江琛宴?”手下龍四顯然一怔。
老大毒蛇手里玩弄著兩塊黑令牌,眼里劃過一的暗,冷笑道,“嗯,我記得,教父培養了一個接班人,都說是江琛宴,這種小道消息我一直是不信的,但這麼多年以來,江琛宴在江氏集團爬的是越來越高,看來小道消息,并不會是空來風。”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希他這個猜想是正確的。
這句話說完以后,云七七手指不由掐算了下,靜靜的閉上眼睛,大腦中正構建奇門八卦。
要用他的面相,演變出他準的出生年月日,看他的生辰八字!
畢竟云七七不能直接問這個毒蛇的生辰八字,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必須要算出一個準確的卦象來。
那就需要他的生辰八字。
這期間,手下龍四時不時的和老大毒蛇聊著什麼,兩人似乎在悄咪咪的謀,同時還打了幾個電話。
然而不管怎麼樣,云七七都專注于自己的大腦。
五,三庭,十二宮……
金木水火土,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一命二運三風水,四柱結合,五行八卦。
梅花起卦,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梅花易數的好用之就在于,隨時隨地可以取卦,甚至可以據一個聲音,就來預測未來。
算完以后,云七七額頭上有一抹虛汗,睜開一雙清澈冷靜的眸,直勾勾盯著老大毒蛇和手下龍四。
顯然,臉上的細微表,代表自己已經明白了什麼。
老大毒蛇和手下龍四已經商討完畢。
手下龍四掛斷了電話,很是糾結地回過頭看了一眼云七七:“老大,您真的要這麼做?”
賺雙份錢?
這樣,能行麼?
“你要是不敢,那拿了厲云霈給的三億之后,我分你一,你就給我滾蛋,我也不留你,我這人做事向來恩怨分明。”老大毒蛇冷哼一聲道。
坐在椅子上,隨后將小火鍋里的糊菜全部都撈著吃完。
手下龍四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他打的電話里,問了一個哥們兒,說江氏集團的大爺,確實是教父的接班人。
這件事幾乎沒跑了。
所以,既然他是教父的接班人,自然也就認識教父,教父未來的位置,是由他做的。
那麼只要聯系到江琛宴,這筆天價酬金,也就自然而然可以到手了……
“可是……這樣的話……對厲家……”
手下龍四不免有些于心不忍,咽了咽唾沫,因為剛才他們已經答應了,不取的命。
“一個人罷了,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我會為此贖罪,大不了在國外的寺廟多給孩子燒點香。”
老大毒蛇眼里一陣狠辣,畢竟,當初他兒死的時候,也沒有人為他兒哭過一滴眼淚。
沒有人可憐過他。
現在他又為什麼要可憐別人呢。
反正,他已經沒有退路可以走了。
“……老大,老大,你想清楚,其實沒有那筆天價酬金,都已經夠你走了。”手下龍四膽寒地提醒著眼前的人。
總覺得這樣做的話,似乎有點不地道,當然,還是因為厲家現在是兩條命。
他們若是真的做絕了。
那就……
“……”老大毒蛇已然有些頭腦混沌,他的理智完全占了下風,更何況,他現在手上還拿著兩塊黑令牌。
兩塊黑令牌的煞氣全部集聚一。
他慢悠悠地轉頭看向云七七,隨后站起來,邁步走到的面前。
“厲,你會算命,那你可算過自己的命?”
男人的角似有些諷刺地挑起,仿佛在說無法算出自己的宿命。
要是真算得出自己的宿命,怎麼還會被殺手給盯上?
云七七云淡風輕,格外冷然地道:“算命不算己,算命先生的命,向來掌握在自己手上。”
“哈。”老大毒蛇見還這麼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突然覺得,有些時候,算命先生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是怎麼樣的。
既然命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誰說只有算命先生才能自己掌握命運?
他不是也可以嗎?
“你剛才說,人知道害怕是好事,可你卻不知道害怕,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害怕?”
已經算出了他的命,命是天注定,不會錯。
“在我看來,不知者,才不畏。”老大毒蛇眼里盡是肯定,一陣輕笑,以為眼前的人還不知道,“放心,我知道你和厲云霈好,回頭,我會讓你跟你老公到時候通個話。”
臨終前言,這一點權利,他還是會給的。
云七七黑的睫覆上涼意,了,正要說什麼,忽然抬起下,眸向廢舊工廠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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