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沒注意,真不好意思。”楊元洲怔了怔,頓時撓頭有幾分尷尬,“云小姐,快看看我爸吧。”
“好。”云七七應道,皺眉看向旁男人的俊臉,視線又緩緩挪移,“握夠了?”
“先這樣握著,省得他又過來牽著你不放。”厲云霈語氣不容置疑地道,充滿了霸道和占有。
云七七不有點失笑,他們之間……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更何況也只是假訂婚而已。
很快,抬腳來到床邊,輕輕擰眉,觀察著楊老爺子的面相和氣運。
白,高壽之人,功德圓滿。
這就怪了,如果是高壽之人,怎麼又會疾病纏,一副吐狀?
“云小姐,我家老爺子怎麼樣?”楊家管事關切地問道。
“是啊!云小姐,我爸怎麼樣,我爸還有救嗎?”楊元洲也著急不已,眼神中著焦慮。
楊元洲的妻子霍玉狐疑盯著云七七,這丫頭看起來臭未干,真懂這方面的事麼,別怕又是個江湖騙子。
“不是醫生。”厲云霈語氣寒冷,肅殺盯著楊元洲,強調道。
楊元洲:……
厲云霈目冷掃了一眼臥床不起的楊老爺子,清雋的臉廓又有幾分郁,看著就不吉利,要是換做其他人,早都避之不及。
卻急不可耐的想往上湊。
蠢貨。
“你家老爺子,今年多歲了?”云七七忽然抬,昂頭淡淡詢問楊家管事。
楊家管事正要回答,楊元洲便搶答道:“我家老爺子今年七十五。”
“七十五,不算高齡,我觀他面相是高壽之人,至能活到百歲。”
“我爸能活這麼長?”楊元洲呆愣,下一秒又意識到不妥,“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按照他現在的狀況——”
沒道理啊。
“他的癥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說來我聽聽。”云七七從容不迫,琥珀的眸瞥了一眼厲云霈,視線定格在他們的牽手。
這男人……能不這麼黏人嗎?
在干正事。
“其實吧,我一開始也不相信錦園有鬼,可老爺子從半年前新裝修后就開始日漸消瘦,還時常能覺到一陣陣風,尤其是晚上。”
“以前你家老爺子的狀況很好對麼?”云七七問道。
“是啊!”楊元洲篤定地道,“以前我家老爺子的,那是相當好,在公園里是能玩單杠的那種大爺。”
楊元洲的妻子霍玉也跟著開口,“之前找來的風水大師都說,是因為我們半年前新裝修驚了地下的東西,招惹來了邪祟。”
“而且不瞞你說,我到現在也懷不上孕……我老公的也變得越來越差,一家人都是這樣。”
楊元洲后背都發涼,“云小姐,是不是真跟半年前重新土的緣故有關?驚擾了地下的亡靈?”
“是有關,但驚擾不驚擾的,得等我看了再說。”云七七并沒有多在楊老爺子的上停留,他是高壽之人,功德圓滿,只是被什麼原因拌住路了。
“你們半年前裝修都了哪里?”云七七起,牽著厲云霈在主廳打量。
楊家管事跟隨著楊元洲,楊元洲帶著云七七來了東南方和西北方,“就是這兩個地方,當時我們把東南方打通了,原本的窗戶改了實墻做圖書墻。”
云七七挑眉,“嗯,西北方呢?”
來到西北方,楊元洲一副驕傲地口吻,“我給這里搞了個落地窗,學歐洲設計,可以看見窗外的池塘,風景極佳。”
眼前確實是一落地窗,兩邊挽著厚重的復古歐式窗簾,中間敞開著窗門,空氣清新。
楊元洲的妻子霍玉也笑靨如花,“這還是我的主意,怎麼樣云小姐,我們品味不錯吧?”
將四合院和歐洲文化想融合,就連裝修師傅裝出來都覺得極其好看。
厲云霈欣賞著窗外的池塘錦鯉,反而覺得low了。
云七七笑而不語,抿了抿,“老爺子的臥室在哪?”
“我可孝順了。”楊元洲闊氣指了指反方向,“就在這落地窗的正對面,老爺子喜歡看魚,我就正好將這最大的一間主臥給他,不過最近老爺子說什麼都不住這間房,說半夜有鬼床。”
“鬼床?”云七七瞇眸。
楊元洲的妻子霍玉看了一眼房門,進都不敢進去,起了皮疙瘩。
也嘆道:“是啊!自從老爺子住進這間房,就開始變差。或許是真有鬼?”
說到這里,楊元洲急忙從口袋拿出剛從某寶上買回來的辟邪珠,“佛祖保佑,鬼床不要到我啊,我從小就膽小。”
楊家管事汗,也弄得膽心驚的,“云小姐?您可有何高見?是該做法事……還是該驅趕邪祟?”
之前那些道士都是這麼做的。
“既不用做法事,也不用驅趕邪祟。”云七七回答道。
“啊?”楊元洲沒聽懂云七七話中的意思,“云小姐,這個怎麼說?”
楊元洲的妻子霍玉白了一眼云七七,有點不屑鄙夷:“我就說一個臭未干的丫頭,能看出什麼?又浪費一早上時間。”
“閉,先聽聽人家怎麼說。”楊元洲訓斥。
“想化解很簡單。”云七七勾笑,紅蠕,“改改你們錦園的風水布局吧,從外到,東南邊要有窗子,西北方不要有窗子。”
“也就是說,把你這個落地窗,拆了,給那面圖書墻換上窗戶。”
“堅決不行!”楊元洲妻子霍玉第一個反對,“當時弄這窗戶,可花了不錢!”
“你們就這麼喜歡現在的布局?”云七七哭笑不得,竟然還這麼執拗,語氣故作危險,“就不怕把老爺子禍害死了?”
楊元洲不解,“云小姐,這是為什麼?要是將窗戶換到東南邊,老爺子可就看不到池塘了,心不是更差?”
他也有點不舍得這扇窗。
“因為西北方吹的是寒冷氣流,你要是東南風沒窗子,不通風,久而久之變差了,事也就干不好了。”
楊家老爺子,吹冷風吹久了,吹的還是風。能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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