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侯爺中毒之事。
蘇陌是從府查起的,他讓心腹侍衛仔細調查了府上所有有機會接到老侯爺飲食的下人,并未發現任何異樣,于是排除了在府手的可能。
從這一點來看,至說明侯府部是安全的。
府沒機會下手,那麼唯一的下手機會就是從府外購買的食材。
偌大的侯府,每日進項的食材數十種,這還不包括定期采買的油鹽醬醋米……
這是一項龐大的工程,所幸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今早讓心腹侍衛逮住了一個賣的屠戶。
“是一個姓胡的屠戶。”
心腹侍衛說,“老侯爺吃,這幾年一直是在他家買,沒出過任何岔子。”
蘇陌問道:“這個屠戶有問題?”
心腹侍衛搖頭:“不,他沒問題,是他用來穿的粽葉讓人浸了毒。為了不被發現,劑量很小,一次兩次吃不出好歹來,可一月倆月就難說了。”
蘇小小道:“為什麼別人沒有中毒?”
心腹侍衛答道:“老侯爺只吃最的肋條,每次都是單獨給老侯爺準備的,府上的廚子偶爾一次,可一是吃的不多,二是,咱們府上好幾個廚子,不是每次都讓同一個廚子吃進去了。不過他們最近也有些頭暈眼花,他們只當是太累了,沒大放在心上。”
看來也是慢中毒了。
蘇陌問道:“賣粽葉的小販呢?”
心腹侍衛難為地說道:“抓住了……但,小的沒看,一不留神,讓他咬舌自盡了。”
蘇小小道:“一般人可咬不掉自己舌頭。”
這是一個局,專為老侯爺,不,或許是為整個鎮北侯府設下的局。
蘇陌顯然對這個結果并不滿意,他并未發怒,依舊是斯斯文文的模樣,然而蘇小小卻眼尖地發現,侍衛的額角竟然開始細細地淌汗了。
這個蘇家大公子,也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呢。
“不過——”心腹侍衛了口大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就此收手,他又往后繼續調查了。Μ.166xs.cc
“那人祥子,是去年十月來京城的,大概月底的樣子,是跟著一個商隊過來的,后面不知怎的與商隊散了伙,流落街頭,后面在一間糧草鋪子打起了短工,粽葉就是從那間鋪子里賣出來的。”
“鋪子暫時沒查出問題,不過,據鋪子里的伙計代,祥子在大戶人家有個姘頭,有一次,讓伙計撞見了,祥子威脅他不許說出去,否則做了他。”
蘇陌蹙眉:“哪個大戶人家?”
心腹侍衛猶豫一番,說道:“護國公府。”
……
心腹侍衛退下后,蘇陌陷了沉思。
“你在想什麼?”蘇小小問。
蘇陌神凝重道:“去年十月,鎮北侯府曾發生過一件大事。”
蘇小小看著他,示意他往下說。
蘇陌道:“祖父與父親在書房大吵一架,那日是祖母的壽宴,來了不賓客,祖父揚言要廢去父親的世子之位,這話被傳了出去。祖父剛與父親決裂,就來了一個要毒害祖父的‘小販’,我想,這未必是個巧合。”
“他們為什麼而吵?”蘇小小問。
蘇陌正道:“為了遷祖祠的事,父親提議將祖祠遷京城,祖父不同意,發了好大一頓火。其實,只是氣頭上的話而已,父子焉有隔夜仇?但人言可畏。世家大族,姊妹惡、兄弟恨、父子仇,不勝枚舉。”
蘇小小:“哦。”
蘇陌看了一眼,說道:“如果不是你及時發現祖父中了毒,最壞的結果,是祖父他老人家不在了,種種指向我父親為了保住爵位而弒父的人證證,統統都會跳出來。”
蘇小小:“哦。”
蘇陌:“……”
蘇陌打開桌上的小食盒,推到手邊。
“唔?”蘇小小看著滿滿一罐子砸好的核桃,古怪地眨了眨眼。
“不是喜歡吃這個?”蘇陌問。
蘇小小拿起一個,翻來覆去看了看。
這真的是砸出來的核桃嗎?
哪個強迫癥砸的?
太完整了叭!
蘇小小吭哧咬了一口。
“叔父的況如何了?”蘇陌問。
昨日他們離開時,蘇承仍在昏迷之中,他們看得出來蘇承是了刺激,為了不讓蘇承再刺激,他們才決定先行回府。
不然依老侯爺的子,非得把蘇承一家子一并帶回來才好。
蘇小小言簡意賅地將蘇老爹的況說了。
蘇陌聞言,沉默了良久。
“不記得了也好。”
他說道。
那段痛苦的記憶是什麼,不用問大致也能猜到。
姑祖母用自己的命拖住刺客,換來親生骨的一線生機。
蘇承極有可能親眼目睹了母親被人殘忍殺害。
他當時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這一幕,換作任何人都會難以承。
二人誰也沒提讓蘇老爹恢復記憶的事,恢復記憶只有痛苦,沒有任何好,至于說蘇老爹的記憶里會不會有找到兇手的線索——
他們是死了嗎?
還是說他們無能到需要用這種讓蘇老爹痛不生的辦法去尋找線索?
蘇小小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蘇老爹,那個人也包括自己。
蘇老爹已經吃了太多的苦,往后余生,不希他再難過。
當年的仇,給就好。
那些人,一個也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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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巷。
小虎二虎起床后,大虎向兩個臭弟弟炫耀了自己和娘親一起溜小馬駒,以及一起啃烤紅薯的甜時。
兩只虎嫉妒壞啦,蹬蹬蹬地跑去大門口,誰料他們等了半日,也不見娘親回來。
二人委屈,就快哭了。
大虎:“略略略!”
誰讓你們賴床!
二虎、小虎兇。
今天的哥哥好欠揍哦!
“好了好了,別生氣啦,爺爺給你們烤紅薯。”
蘇承去灶屋,烤了兩個又大又黑的紅薯出來。
二虎與小虎的心是拒絕的,可看著爺爺的臉都被灶灰給熏黑了,他們到底還是出小手手,接過了一塊烤紅薯……
呃啊。
好難吃呀——
隨后蘇承又帶著三小只去巷子里溜馬。
秦滄闌剛外出了一趟回來。
剛巧路過狀元街,記起孫兒似乎是在梨花巷學琴。
“去梨花巷。”
他對車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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