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驍九要是敢捉拿的言兒,就到宣揚他不孝長輩,皇帝癡迷求仙問道,因而極重德名聲譽,誓必會問罪,到時皇帝降罪責罰,群臣嗤之以鼻,看他還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尖刻憤恨的嗓音傳到眾人耳朵里,圍觀的丫鬟小廝紛紛捂住耳朵退遠些,看向房氏的目都帶著些恐懼。
瞧瞧,那些兵臉上脖子上都被撓出深深淺淺的痕,帽歪斜,頭發凌,可都是房氏一人的功勞!
若不是親眼所見,下人們都不敢相信房氏會如此作為,妥妥就是個潑婦!
自從沈照癱瘓以后,房氏自覺自家有繼承爵位就開始端著,吃穿用度俱是最好的,就算是在府中,上也戴滿珠釵首飾,走路風風火火,走哪兒都是叮叮當當的響聲。
眼睛長到頭頂上,不拿正眼瞧人,哪個下人敢讓稍微不稱心,變著花樣懲罰對方,下人從來都是對其退避三舍,實在避不開的只能提起十二萬分神小心伺候。
眼下看到舉止狀似潑婦,裳在撕扯中沾上塵埃,歪歪扭扭的,下人們都覺
得痛快。
“沈言與朝臣勾結,牟圖私利,陛下對此盛怒不已,我按律捉拿他,二嫂有何異議?”
沈驍九的嗓音帶著獨特的清冷,不似隆冬時節凜冽的寒風,而像是深山中的幽潭。沒有一波瀾,卻令人無法忽視它刺骨的寒意。
盛怒中的房氏陡然聽到這聲,下意識一哆嗦,待看到沈驍九那張悉的臉,滿肚子不干不凈的話就全被堵死在了嚨里。
面對著沈驍九,房氏不敢將話說得太難聽,但眼角瞥見了老太爺的影子,心里便略微有了點兒底氣,也學著何氏那套哭嚎著斷人后路的本領來。
“三爺,若您擔心我家老爺擋了大爺的路,只管沖著我們兩個大人來便是,何苦為難言兒一個孩子,斷我二房的呢?”
這話說得下人和兵都心驚跳,面面相覷,能溜的趕腳底抹油溜掉,余下的人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上。
權貴府中的辛哪是他們能聽的?
沈南意張地看向沈太爺,見他面沉如水,拄著拐杖的手微微發抖,趕忙無聲地為他順背。
且不說房氏那番爭
權奪勢的話藏著多算計,只說那麼早就開始惦記爵位,沒準日日都在數著指頭算祖父何時駕鶴西去。
如今竟然還倒打一耙,往父親和小叔叔上潑臟水,當真是厚無恥極了!
不過沈驍九是何人?要是能被房氏的胡攪蠻纏擋住腳步,他就不是坊間赫赫有名的“活閻王”了!
“二嫂胡揣測也好,誹謗陷害也好,與我刑部無關!沈言怒陛下逆鱗,結黨營私,今日絕無可能逃!”
羅風等人和他共事許久,看出他在盛怒的邊緣,當即手腳麻利地將哭鬧不休的沈言拖走。
至于房氏,他們審訊過的罪犯沒有上萬,也有七八千了,沒遇到難纏的家眷,他們什麼時候怕過?
之前不過是看在是他們頂頭上司家眷的份上才手下留,眼下沈驍九都開口了,他們輕而易舉就能從房氏手中搶下沈言。
“三叔,看在祖父的面上,您就饒過我這一回吧,我冤枉……真的冤枉啊!”
說著,他又將乞求的目投向一旁的老太爺,“祖父!祖父救命啊,快救救眼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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