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是說的, 跟沒關系。
商寧秀深刻的意識到了為什麼穆雷要再等會,他的熱烈和他們大婚之夜他初初得到的那會差不多,還記得那一回傷到直接產生了心里恐懼。
但好在這兩磨合已久, 默契還是有的,雖然疾風驟雨了些, 也還是能放松自己接納。
商寧秀上發燙, 恍恍惚惚疲累極了, 腦子里還剩的想法就是慶幸這主屋夠大,前頭還有外間做隔,沒人聽得見他們的放肆。
汗珠滾在了商寧秀上, 穆雷興致濃郁極了,急聲道:“再喊我一聲,好秀秀, 下午怎麼喊我的。”
商寧秀被他纏得不行了, 貴的牡丹花聲音打:“相公……”
“還有呢?”穆雷越發興,追問著。
“還有什麼?”迷迷糊糊睜著眼。
“我嗎?”
商寧秀停頓了一瞬,男人催促道:“快點,說你我, 漢話草原話都可以,說出來。”
穆雷一向都在床上沒個正形,他什麼都能說出口,但商寧秀不行, 尤其是現在控制不住自己聲音的這種時候。
不愿意開口了, 但穆雷不依不饒, 想方設法也要聽見他想要的。
最后商寧秀被他鬧得不了,知道這個男人的子今天不得逞是不會罷休的,終于在他催促到第三回的時候, 破罐子破摔嚷嚷道:“我你,好你啊死你了。”
穆雷:“……”
何止不對味,是完全沒有預想中的覺。
他非常的不滿意,但顯然商寧秀現在的狀態也不出來他想要的了,便也沒再勉強。
男人在額頭上用力親了好幾下,安的同時也是在安自己,反正來日方長,人在邊,總是有機會的。
風停雨歇的時候商寧秀分不清是什麼時辰,但猜也知道應該是深夜了。
穆雷把環在懷里,就著姿勢便利,拿指腹散漫地慢慢挲著的手背把玩,趁著商寧秀閉目養神腦子不怎麼清醒的時候,溫聲問道:“你之前見到的是父親?他罵你了?”
現在的是哥哥,那之前給哭那樣的必然就是父親了,而且當時那輛馬車是黑走的,顯然父親是覺得見不得,想把送去什麼地方。
商寧秀閉著眼沒說話,好半天后才翻了個環著他的腰腹,“倒也沒有罵我……只是想找個地方先把我藏起來。可是我現在覺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男人摟著的后背問道。
“說不上來,就是好像不太對勁,我父親說,我現在還不能回鄞京。他說的是‘現在還不能’……我是不是有點太咬文嚼字了。”商寧秀說到一半又覺得可能是想多了,輕輕打了個哈欠,暫時不想去想這些難過的事,“算了,以后再說吧。我要洗澡。”
商寧秀從他懷里起,剛才歇了一會氣力稍微回來些了,慢吞吞的想去撈服,被穆雷直接打橫抱了起來,“洗澡穿什麼服,就這麼幾步路。”
廂房的格局都差不多,寢屋連著浴房,穆雷住的那一間也是這樣的,他認得路,長踩著地面一起,沒注意到了床頭的傳喚銅鈴,那鈴鐺很清脆的響聲,他偏頭看了眼:“我那間也有,這是什麼意思?”
說話間,兩個侍聽了傳喚已經推門進了主屋,商寧秀心里咯噔一下瞌睡都嚇醒了,趕趕在們進寢屋之前出聲制止道:“沒你們,我不小心到的,你們下去歇息吧。”
侍應聲后退出去再次關好門,商寧秀才松了口氣。
穆雷基本也算看明白了,又回頭看了眼那鈴鐺,忽然微妙道:“鈴鐺聲都能聽見,那咱們剛才那麼大的靜,們不是也能聽見。”
商寧秀臉頰緋紅,“當然不能,這鈴線是連接出去的,那一頭們那也掛了個鈴鐺。”
穆雷哦了
一聲,覺得有些可惜。
洗過澡后商寧秀重新躺回床上,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還能記著推了把穆雷的膛,“你回去吧,不然天亮了人多不好走,回去還能睡一覺。”
男人滿臉的不爽,“老子睡自己媳婦搞得跟人似的。”
商寧秀閉著眼睛笑,就忍不住拿話逗他,“新鮮嗎。”
穆雷擰眉睨著這副全無防備的松弛狀態,上這麼說著,心里卻覺得他們中間的關系能進一步拉到這個份上,就憑下午那聲好相公,這一趟就走得真他媽的值。
他勾著角反問:“能有多新鮮。但你要是能愿意陪我試試新鮮的,我倒是有不想法。”
商寧秀睜開一只眼睛看他,警惕道:“你想干什麼?”
“不急,等你以后愿意再說。”穆雷捉起的手親了下。
商寧秀是真的累了,什麼事都得往后緩一緩以后再想,趁著自己還沒睡著,又再推了他一把,輕聲嘟囔著:“快走吧,天都要亮了。”
穆雷雖然不愿,最后勉強還是依言走了。
原本商明錚的行程是要到傍晚時分的,但他心里惦記著遠道而來的妻子,歸心似箭,午時剛過便提前結束了軍務,騎著快馬往回趕。
商明錚抵達莊子的時候天還亮著,柳湘宜以為他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并未在外頭迎接。男人翻下馬,抑制不住心里的洶涌澎湃,問了下人夫人在哪之后,便直奔東廂小院而去。
柳湘宜正在烹茶,猝不及防被人從后抱住給嚇了一大跳,商明錚個子高力氣大,腦袋埋在頸間深吸了一口氣,“我回來了。”
“人你回來了。”柳湘宜腦袋微微偏著,被他抱在懷里不了,笑著說道:“之前信里說是戌時,提前了許多,想必是軍務順利?”
“順利。”商明錚抱住了媳婦就不想松手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珠上,男人的目落在上面,輕聲問:“快半年未見了,想我嗎。”
商明錚自年前出征之后就再沒機會回過家,算下來已是五月有余了,但所有的將士們都未曾歸家,他作為將領,需得以作則。這次能有機會有了正當明目與妻子見面,接到回信知道已出發的那天晚上,他幾乎是整宿沒睡著覺。
柳湘宜想回頭跟他說話,但一直沒找到機會,因為商明錚一直埋在脖子里親。
“人、人,我有話跟你說。”柳湘宜稍微掙扎了一下想轉過來,結果一回頭,瞧見他角竟有青紫,關切道:“人傷了?”
提起這茬商明錚就冒火,他舌尖頂著腮,不想在妻子面前承認自己打架打輸了,輕笑一聲道:“沒事,軍營里磕磕很正常,練兵的時候不小心磕著了。”男人著妻子的側臉,轉移話題問道:“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
柳湘宜開心道:“妹妹沒有死,我今天到了,秀秀也在這里。”
商明錚愣住了,愣了相當長的時間,最后吃驚道:“你說什麼?”
后院的馬廄前有一間小閣樓,中間的院子地勢平坦空曠,穆雷擼著袖子提了水,把兩匹馬都牽出來給它們洗澡刷。
男人作十分嫻,拿刷子整理著桑格魯的鬃,舀了一大瓢水從馬背澆下,整個地面都漉漉的。
他來回刷洗著,手臂用力時能看見清晰的線條,賁張有力。
穆雷知道商寧秀在閣樓上看他,一直沒作聲,刷了一會后見沒有要下來的意思,便回頭道:“躲那上面做什麼,下來看啊。”
商寧秀手肘撐在二樓走廊欄桿上,這個位置視線蔽,除非走到正前方來,否則兩側都被擋住了沒人能看見,手掌撐著自己臉頰,“我不,下去被人看見了,我就在這。”
穆雷刷完了桑格魯后將它牽去一邊曬太,換云母接著洗刷。
商寧秀盯著看了一會,忽然問道:“你的薄荷葉是不是吃完
了?”
穆雷是有生嚼薄荷的習慣的,每回跟接吻里都有淡淡的氣味,昨天晚上親的時候沒有味道了,商寧秀很容易注意到。
“是完了,你想吃?”穆雷抬頭看了一眼,“鳴關里還沒上有賣的,換地方之后買給你。”
“我不吃,嚼一的草。”商寧秀從懷里了個小盒子出來,拿指甲在上面敲了兩下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朝他丟了過去,“給你。”
穆雷輕松接住后打開看了眼,是新鮮的薄荷葉,整整齊齊疊在里面,男人笑了,勾著角看著道:“什麼時候著買的?”
商寧秀嘁了一聲:“什麼著買,我看到花園里種了,早上摘的。”
穆雷的笑意更深,笑得十分開心,抬頭眼睛看著時對著盒子親了一下,就好像隔空親了一樣。
男人將盒子收進懷里,回頭朝后面看了一圈,然后哄道:“這又沒人,下來唄。”他將刷子丟回桶里,朝揚高手臂展開道:“就從這跳,我接著你。”
這小閣樓確實不高,穆雷自己的個頭擺在那,再加上手臂往上揚著,其實跟商寧秀之間剩下的距離就沒剩很多了。
往下看了眼,稍微有點心,又往周圍看了眼,想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沒人。
穆雷:“真沒人,下來吧,來。”
商明錚最先看到的是站在院子中央的大白馬云母。
他人都已經過去了又再折回來重新看了眼,擰著眉頭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了。
但是這種銀白的朔北雪原本就已經十分罕見了,再加上屁上的那些梅花印,可不就是云母嗎?
院子里還有說話的聲音傳來,聽不清在說什麼,但里面確定是有人的。商明錚了進去,往里頭走去看了眼,就看見一個肩寬背闊的強壯男人站在閣樓前揚著手臂似乎是要接什麼東西,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穆公子,你在這。”柳湘宜看見穆雷后就往里頭又看了眼,剛才和商明錚去了西廂小院沒看見商寧秀,侍們也不知道去哪了,“請問今日可曾見過舍妹?”
商寧秀一只腳都已經踩上圍欄了,聽見聲音手忙腳地回去趕整理好自己的裳。
往后走了點了個頭出來往外探,柳湘宜便終于瞧見了,“秀秀!快下來,人回來了。”
院子中間的兩個高大的男人就這麼隔空盯著對方,誰都沒有,場面一度陷微妙詭異的境地中。
“大哥!”商寧秀提著擺一路從樓梯上小跑下來,滿心滿眼皆是激,興沖沖地跑了過去,商明錚的注意力被妹妹吸引,這才終于從穆雷上挪開了。
“秀秀,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讓大哥看看。”商明錚抓著妹妹的手臂將原地轉了一圈,“阿湘跟我說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旁邊的穆雷意味深長地盯著這一副兄妹相相認深的畫面,舌尖在上顎掃了一圈,指尖慢慢捻了幾下,心里慢慢盤算著。
商明錚也注意到了男人的目,他偏過頭朝這邊看了眼,眼角邊的所有笑意一起消失掉,斜著眼上下打量著穆雷,淡聲先詢問關系:“這位是?”
商寧秀發覺這兩人之間的不對勁了,怎麼一見面就有種若有似無的敵對意識,不明所以,在穆雷和自家大哥之間掃了眼,還是先開口介紹道:“他庫穆勒爾,是他在盤城救下了我。”
商明錚的反應比商寧秀預料之中的要冷淡許多,男人聞言后,勉強沉聲朝他道:“多謝相救舍妹,待我修書回稟父母雙親,再奉上謝禮。”
疏離十足。
“謝我收著,禮就不必了。”穆雷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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