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覺得這是魏子諸在作弊,短時間能夠作出這樣一幅對子,而且還能夠對上來,且他們以往從未聽過,這足以說明魏子諸的學識,遠在他們之上。
幾個老者,也在討論,不是討論這副對子的好壞,而是在討論這副對子,能否再聖賢書院。
鄧權辭率先反應過來,笑著祝賀道:「恭賀帝師勝出,不過以帝師的驚世之才,去跟許家才子比,確實有些欺負人了,哈哈。」
魏子諸聳了聳肩,一臉無奈,「是他非要跟我比,我也沒辦法。」
聽聽,這是人話嗎?
鄧權辭楞了一下,無言以對。
一場在一天之就發酵的比試,聲勢浩的開始,卻以極快的速度落幕。
以至於許源跟許如勝父子兩人離開春風樓時,那些在大堂和門外的百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猜測道:「難道許家才子這麼快就贏了?出了對子把帝師給難住了?這未免也太恐怖了!」
隨後又有人立即反駁道:「我看不是,如果真是許家才子贏了,你看他們剛才離開的樣子,垂頭喪氣的,跟丟了魂魄一樣,很明顯是輸了才會這樣。」
後面的話,獲得了較多人的認同。
一個個附和道:「不錯!我也覺得是帝師贏了,帝師才進去沒多久吧?沒想到這麼快就擊敗了許家才子,而且我聽說他們是對對子,沒想到帝師除了在詩才上大有造詣,在對子上也是登峰造極啊!」
「這下應該沒人懷疑帝師的才學了吧?咱們大堯第二位聖賢書院的大儒啊!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帝師竟然如此年輕?」
「可別忘了,這次錦康郡大勝,全滅襄國數萬大軍,是俘虜就有一萬多,這可都是帝師帶人打出來的,真是文韜武略盡無雙啊!」
「還有一件事你們聽說了沒有?據說帝師到了錦康郡后,當天就抓了錦康郡守,還讓百姓羅列錦康郡守的罪名,最後由百姓執行杖刑,直接把錦康郡守給打死了!」
「聽說了一些,但是不怎麼詳細,兄弟你知道?多說點,我們聽!」
「害,我剛就說得差不多了,現在錦康郡那邊的新郡守,就是從當時的百姓里挑出來的,這是何等的一步登天啊?最主要的是,帝師是真心為民辦事的啊!」
「那邊百姓,現在一聊到帝師,都在喊著帝師萬福千秋呢!」
「是該萬福千秋!活該萬福千秋!」
百姓們你一句我一句,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春風樓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許源的離開,並沒有激起太大波瀾,更多的人都沉浸在魏子諸這一副對子中,都想著能不能對出下聯。
雖然魏子諸已經對出了一次,但對子這種東西,本就是開放式的。
而且魏子諸也說了,如果還有好的,可以對上去,這可是名揚天下的機會。
在春風樓吃了個午飯,眾人的恭維聲中,飯菜沒吃多,酒倒是喝了一些,而且這些酒,還是公主府賣的,現在已經暈乎乎了。
離開春風樓的時候,十里百姓相送,上馬車時差點摔倒,不過被一溫熱的子給扶住了。
魏子諸醉眼朦朧的偏頭一看,樸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了,正扶著他,調笑道:「帝師也有喝醉的時候?」
「帝師也是人,怎麼不會醉?尤其是在你這個妖面前。」
魏子諸半清醒的回了一句,然後索整個人都倒在了樸上,腦袋不偏不倚。
樸輕輕呼了一聲,風萬種的白了他一眼,見他已經閉上眼睛,只能無奈的喊來王瓊幫忙,扶上了馬車車廂。
就這麼靠在樸上睡了一路,半夢半醒間被樸喊醒,魏子諸這才起,了腦袋,「到了?」
「再不到,我半邊子就要麻了。」
樸沒好氣道。
魏子諸咧一笑,抓起的手說道:「既然到了,就別回了,江家如今不會介意。」
確實不介意,反正公主府那邊,已經答應給江清荷什麼位置了,有這個位置上,魏子諸再找多人,跟他們沒關係。.
而且以江清荷的能力和容貌,也本不擔心會拴不住魏子諸這位年輕帝師的心。
容貌只是一時的,同時伴隨著能力的話,這樣的子,萬里挑一。
回到江家安排的院子裏,魏子諸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他本就沒有徹底醉,當時後勁上來,有些頭暈而已,睡了一覺,清醒多了。
江家的侍還端來了醒酒湯。
「帝師,鄧州牧也跟著一起來了,代奴婢,若帝師酒醒了,他有事與帝師相商。」
侍恭敬道。
魏子諸怔了一下,鄧權辭也跟著來了江家?
得,看來是自己之前一直在吃喝,沒機會和自己談事。
想想也是,整治江州的士族也過去好些天了,總要有個結果跟自己彙報,他把醒酒湯給樸端走,說道:「你讓他現在過來吧。」
「是。」
侍領命離開后,不一會兒鄧權辭就來了,只有他一個人。
進了院子裏,鄧權辭一語雙關的打趣道:「帝師果然年風流,難怪看不上春風樓的老闆,可是抱怨到我這裏來了,還以為帝師不喜歡人。」
魏子諸差點被口水嗆到,沒好氣道:「飯可以吃,話不能說啊!我可是正經人!」
鄧權辭笑道:「直到看見帝師旁那子,才明白過來帝師為何對沒興趣,那子連也自嘆不如。」
魏子諸不置可否的反問道:「如不如,你應該更清楚吧?不是你安排的麼?」
鄧權辭一臉坦然的點點頭,「安排談不上,只是提了一,也正好有意,只是帝師好像無,也就作罷。」
魏子諸趕擺手,「別搞我,我說了我是正經人。」
「下不為例。」
鄧權辭保證道。
魏子諸也沒跟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指了指對面的石凳子,說道:「不是有事要跟我談麼?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