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笑道:「確實料事如神,恐怕駙馬爺對人心已經若觀火了,看來大堯未來的局勢,也會越來越好。」
魏子諸連忙擺手,「你們先別給我戴高帽,趙開旗只是個蠢貨,這麼重要的事都沒跟趙丙說,沒提前準備,估計趙丙現在要被這個蠢侄子氣瘋了吧。」
「就看他們接下來要怎麼應對了,反正陳震今天肯定能拿到東西,江州那位州牧這麼聰明,證據估計都不用去查,直接給送到刑部就完事兒了。」..
「兩位也不用多想,既然江州州牧這麼好心,你們也可以跟他走走,現在就等明日朝會了。」
有了魏子諸這句話,林墨跟秦川也放下了心。
因為他們都知道,趙開旗曾去過江州,還跟江州州牧相談甚歡,所以心裏懷疑江州州牧是趙丙那邊的人,收到信后,就急忙來了公主府。
他們都不是什麼臣,要是被誤會打趙丙那一脈,就冤枉大了。
這也是兩人火急火燎趕來的原因。
魏子諸這麼說,就意味著他心中一切有數,兩人隨即起告辭。
沒了外人,魏子諸一臉得意的看向陳涵素,「你相公厲害吧?這些小伎倆,我一猜一個準!」
陳涵素沒好氣的瞪著他,「小心驕兵必敗!」
「敗不了,在他們面前,我惜命著呢!今天一路都沒出馬車!也就是在自家娘子面前得意一下。」
魏子諸嘿嘿一笑。
陳涵素更加無語了。
世上怎麼有臉皮這麼厚的人。
被魏子諸的灼熱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陳涵素稍稍移開視線,岔開話題說道:「明日朝會結束,趙開旗若治罪,我會提議讓你做靈山的老師,此事我已經與楊太傅商議過了,他會鼎力支持。」
「這老頭,生怕我有清閑。」
陳涵素瞪了他一眼,「此事是我提議!」
「好好好,靈山也是我小舅子,幫他就是幫自己,沒問題!」
「好歹也是堂堂帝師之位,天下人不知道多人夢寐以求,你怎麼如此......灑?」
「不做帝師,我不一樣要幫著小舅子守著這天下嗎?」
魏子諸反問道。
陳涵素一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不過魏子諸的反應還是讓有些不爽,但想到魏子諸這些日子如履薄冰,卻又大刀闊斧,極其激進,也就不說什麼了。
眼神都和了不。
魏子諸一下期待的看著。
等了半天,看得陳涵素兩頰通紅,那好看的兩瓣,瑩潤如紅玉,蠕了幾次都沒功開口。
魏子諸急得抓耳撓腮,「娘子,你之前是不是答應過我其他的事兒?」
「什麼事?」
「我一時也想不起來了,要不晚上去你房裏說?」
「……」
最終魏子諸還是沒能在晚上進到陳涵素的房間里,把他急得吃了好幾碗飯。
陳涵素臉皮太薄了,哪怕之前答應了,真要走到這一步,還是有些局促不安。
魏子諸也沒有之過急,看來只能再等等了,要是趙開旗被幹下去了,他說什麼也要把陳涵素給拿下。
這一夜,有人睡得很香,有人徹夜未眠。
翌日。
永定殿燈火通明。
陳靈山高坐龍椅,臉上也帶著喜。
因為方新跪在殿前,把趙開旗如何在江州作威作福的事,十的全部代了出來。
如魏子諸所料的那樣,陳震已經收到了江州州牧送過來的鐵證!
是證人,就有十餘人。
如果僅靠方新一面之詞,或許趙開旗還能狡辯一下,但這麼多證據和證人擺在眼前,他只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陳震出列,拱手道:「皇上,此事已經徹查清楚,趙開旗為吏部尚書,目無王法,藐視皇權,按照大堯律法,當斬!」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下子議論紛紛,眾人心不已。
自從趙丙大權在握,就從來沒有人敢在朝堂上對他們出言不遜,而最近這段時間,接連發生這種事。
聰明人早就從中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也提早做了一些準備。我
陳震說完自后,魏子諸也出列,沉聲道:「六部為大堯朝堂之基,若六部都不能恪守職責,只怕會搖國之本。」
「臣建議,此事必須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這話,陳震林墨孫常昌等人都沒什麼表示,倒是薛臉猛然一變。
殺儆猴啊!
趙開旗是那隻,而他這個禮部尚書,就是那隻猴兒!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戶部尚書,此時站在文行列中,一言不發。
趙丙權勢極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掌控者吏部跟禮部,戶部跟他也有千萬縷的關係,但究竟如何,沒人知道。
隨著兩人的開口,林墨、秦川、丁秋等人,也相繼開口。
以往沒什麼人附和他們的朝堂,接連有一批高全都站了出來,進言魏子諸所言極是。
趙開旗的目一直放在趙丙上,如今能救他的,只有這位叔父。
連薛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陳靈山心中欣喜,臉上卻一臉失道:「趙開旗,你為吏部尚書,為國之重臣,竟做出這等天怒人怨之事!」
「你太讓朕失了!」
趙開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饒命啊!是他們故意栽贓陷害我!」
他手指著魏子諸跟陳震,事到如今,他除了狡辯,也沒什麼好做的了。
連狡辯都這麼蒼白無力。
陳靈山看了眼始終未發一言的趙丙,問道:「丞相,此事你怎麼看?」
趙丙出列,拱手道:「回皇上,老臣覺得,如今大堯部,不宜發生這種,要知道,襄國隨時可能再犯,趙開旗雖犯下這等錯誤,但他畢竟為大堯做了不實事。」
「再則,若此時死趙開旗,襄國怕是會認為我大堯部不安定,正是發兵的好時機,這豈不是給了襄國可趁之機?」
趙丙一說話,也引起了諸多附和聲。
一時間,兩邊頗有種勢均力敵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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