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駙馬爺,公爵在,不用下跪。」
楊瀚海解釋了一句,兩人只是欠行禮。
至於楊瀚海,先帝之師,欠行禮再正常不過。
魏子諸這才出一抹笑容,看了眼後的趙丙,那傢伙也正好看向自己,四目相對,魏子諸眉頭一挑,有些挑釁和幸災樂禍。
趙丙年,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但神很好,看著面紅潤,不算太顯老態。
見到魏子諸面挑釁,趙丙臉如常,沒有任何錶。
魏子諸頓覺無趣,不過也覺得正常,好歹是當朝權臣,歷史上那些權臣,哪個不是在史書中留下了濃厚的筆墨?
這點緒管理能力都沒有,也坐不到這個位置。
楊瀚海注意到他的小作,微微一怔,但也沒多說。
陳靈山喊了一聲平之後,眾大臣就開始發言了。
大朝的主要作用是彙報工作,各部門做了什麼事,準備做什麼事,還有一些需要皇上定奪的,都會拿出來說。
是這些,就用了快兩個小時。
魏子諸站得有些頭暈眼花,這時,趙開旗終於上前出列,拱手行禮道:「皇上,臣有事啟奏。」
「準。」
陳靈山看了眼魏子諸,眉頭微皺。
年輕皇帝沒有趙丙這種人的緒管理能力,他自然知道魏子諸最近在做什麼,也知道趙開旗開口想說什麼,心中憂慮,所以皺眉。
果然,趙開旗立即說道:「皇上,臣半月前讓魏侍郎徹查鹽鐵令丁秋一事,如今期限已過,魏侍郎卻只做了一些無用之功,臣懷疑魏侍郎跟丁秋同流合污,皇上明察秋毫,絕不能姑息這種藐視王法之輩!」
趙開旗言辭很激烈,雖然沒有直白的說出來魏子諸跟丁秋合謀貪污,但這意思是表達清楚了。
朝堂上立即有議論紛紛的聲音。
薛也踏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臣之犬子那日在長安樓不過讓下人掌摑了一民間子,駙馬爺就將其緝拿,關刑部大牢,還聲稱犬子目無王法,如今看來,駙馬爺也在做同樣的事啊!」
這兩位大臣出聲,很快就有很多大臣跟著一起附和。
大有讓皇上大義滅親,治罪魏子諸。
趙丙始終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架勢,魏子諸也沒開口說話。
大朝以上員盡皆到場,丁秋剛好,自然也來了。
此時他立即站出來,義正言辭的說道:「皇上,此事純屬子虛烏有!」
趙開旗冷笑一聲,「丁大人,你這鹽鐵令有多油水可撈,當我們都不知道麼?若不是有人揭發你,本豈會下令徹查?」
「敢問揭發的是何人?」
「怎麼,丁大人還想私下報復?」
兩人對話火藥味很濃,按理說丁秋一,直面趙開旗這個三品尚書,是沒這個資格的,還是當著皇上的面。
但丁秋就是有這個底氣。
兩邊吵來吵去,反倒是魏子諸這個當事人,沒人搭理了。
陳靈山適時開口,「行了,既然是魏侍郎查的,問問魏侍郎查出什麼來沒有不就行了了?」
眾人的目再一次落在了魏子諸上。
陳靈山倒不是禍水東引,而是在想辦法給魏子諸開。
趙開旗冷笑道:「魏侍郎,皇上問你話呢。」
他一開口就是魏侍郎,這樣他就是魏子諸的長,而不是喊駙馬爺。
就事論事,在這件事上面,魏子諸的駙馬爺份可不能用。
薛也是滿臉冷笑,這件事可大可小,現在他們拿到大朝上面說,就是要鬧大,只是罷的話,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本魏子諸就是沒有的,這個吏部侍郎,還是他們故意安排的。
他們想要的,是更重的治罪!
最好讓魏子諸再沒有資格出現在他們面前。
想要這樣,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削爵位。
沒了爵位,又沒有實權,魏子諸就是一個廢人。
林墨跟秦川對視一眼,秦川為侯爵,站在了文臣這邊,如果以他以往的戰功來論,若為武將,他應該是朝上最大的武將。
這就是趙丙等人的能耐了。
是把一個戰功彪炳的武將,變了一個文臣。
在眾人的目注視下,魏子諸站了出來,不不慢道:「回皇上,臣確實沒有查到任何關於丁大人貪污的證據。」
趙開旗勝券在握,笑意更濃,「如此,你便是承認自己失職了?」
薛補刀,「我看就是他們兩人同流合污,哪有什麼失職,魏侍郎當了大,怕是也想給自己謀點利益吧?」
陳靈山眉頭微皺,照這樣發展下去,他也沒法偏袒魏子諸。
本就皇權不穩,再怒大部分人,他這個皇帝都不用做了。
魏子諸卻一臉淡定的反問道:「聽薛大人的意思,朝為,就一定是為了利益?說句大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朝為,本是為天下、為皇上謀事,薛大人卻滿口自利益,這也能當上禮部尚書?莫非是我大堯無人可用了?」
「說得好!」
龍椅上的陳靈山,當即驚呼。
「駙馬爺文采斐然,好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楊瀚海也是眼睛一亮,大聲誇讚。
本來是治罪的,結果魏子諸一聲反問,把薛給嚇得不輕。
薛臉鐵青,沉聲道:「魏侍郎不要顛倒黑白,倒打一耙!此事你有失職之罪,說不得還有同流合污之嫌!」
魏子諸又問道:「薛大人這麼篤定丁大人貪污了,可有證據?」
「這......」
薛一時啞口無言。
他有個屁的證據!
他要是有證據,早就自己手把丁秋撤下去,換上自己的人了。
這也是丁秋的厲害之員,卻能夠讓這些大臣都毫無辦法,或許也是他能夠和趙丙等人周旋的原因。
趙開旗冷聲道:「魏侍郎不要強詞奪理,此事本給你去做,你當初信誓旦旦說為皇上肝腦塗地,萬死不辭,如今卻毫無建樹,你就是這麼為皇上肝腦塗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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