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道不易,給你一個機會!”
“……”
“若再不現,休怪我辣手無!”
“上仙手下留!”一聲呼喝,散佈開來:“還請上仙先收了神通!”
“我諒你也跑不了!”
似笑非笑,蕭勉收起了噬靈指。
那條被噬靈指包裹的水龍,一個盤旋,便化水,從天而降。
看水龍逃竄的方向,分明便是那口天龍泉眼,顯然是想逃之夭夭。
蕭勉見之,不管不顧。
水龍一閃而逝,便要衝天龍泉眼,只要被它衝天龍泉眼,便可逃出生天。
別看此泉眼不過拳頭大小,卻直通四海,乃是水汽最充沛的靈。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泉眼生靈。
卻在這時,一道黑,沖天而起。
正是黑布,扼守在拳頭大小的天龍泉眼上,截斷了那條水龍的退路。
水龍好似自投羅網,被黑布束縛。
黑布可不比噬靈指,不能破盡天下封,也能困死天地萬。
“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還不到你來問,我只問你:你到底是誰?”
“哼!說出來我怕嚇死你!”
“哦?那你不妨說說看!”
“聽好了!我乃獨尊……”
“……,有種你再說一遍!”
“我……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嗎?我乃獨尊座下靈——真龍九子之螭吻!”
“獨尊靈?”
“正是!”
“獨尊靈,怎麼會在這裡?”雙目一瞇,蕭勉看著那自稱螭吻的水龍,就聽那水龍言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此境,實則是獨尊埋葬之地!”
“竟有此事?這不是蕭氏庫嗎?”
“這……我雖然是獨尊靈,但有些事他也沒和我細說。我只知道:獨尊生前和蕭氏頗有淵源,還和五行門有舊。”
五行門蕭氏!
五行門開山祖師蕭伍行本就姓蕭,難道蕭伍行和蕭氏也是同宗?
下心思,蕭勉知螭吻沒有撒謊。
此前藉助音天之力,蕭勉橫九千年時,見到了三人。
劍鬥蕭伍行。
智救靈妖。
面見巫擎蒼。
得知蕭勉的計劃一切順利,並且即將飛昇靈界,獨尊提出一個要求。
落葉歸!
獨尊希蕭勉能夠將他的帶回靈界,也算是認祖歸宗。
依照獨尊所言,他的,正是埋葬在南越州大青山蕭氏庫中。
蕭勉當時聞言,還狐疑了好久。
如今再見這自稱是獨尊靈的螭吻,聽著螭吻的言辭,蕭勉兩相對照。
“即便你是獨尊靈,但是獨尊隕落至今,已有八千年,你雖然形滅,卻靈不亡,何故能茍延殘至今?”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我已滅,靈之所以不亡,全賴這天龍泉眼!”
“你的呢?”
“就在……”話一出口,螭吻陡然閉口,卻已經來不及了。黑炸死,從天龍泉眼中撈出一妖骸——龍頭魚!
這龍頭魚的骸,正是螭吻!
黑一閃,黑布捲起螭吻,送到了蕭勉面前,蕭勉和螭吻盡皆容。
螭吻變的原因,是擔心自己的落蕭勉手中,會引發不測。
最大的可能,便是被煉!
蕭勉容的原因,是的強大!
螭吻雖亡,餘威尚存。
以窺靈法眼的反饋,螭吻的強橫,比之白龍姬,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白龍姬,可是真龍脈!
不過再一想,蕭勉也就釋然了……
螭吻若不強,豈能獨尊法眼?
這真龍九子之一的螭吻,其父代統恐怕是真龍至尊,脈至純。
以至於螭吻,雖非真龍,勝似真龍。
兼且白龍姬是封之後才誕生的真龍脈,在孵化白龍姬的過程中,龍姆很可能使用了其他手段,以至於白龍姬雖然順利誕生,其脈強度卻被削弱了。
與此同時,蕭勉也心生明悟。
難怪獨尊要自己在進大青山前務必走一趟火煙山,果然是算無策。
這麼想著,蕭勉放出了之前在火煙山收取的那頭怪。
那怪似虎如獅,和螭吻一點不像。
然則螭吻見之,大呼小。
“八姐!?可惡的賊子!你不想暗算我,還害了我八姐命?”
“這是你八姐?看著不像啊!”
“哼!你懂什麼?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我們乃是真龍九子,不同凡響!”
“你是九子螭吻,又是誰?”
“八子狻猊!”
“原來如此!”言辭間,蕭勉大袖一揮,那怪——狻猊的靈出現於眼前。
當著螭吻和狻猊的面,蕭勉說破了獨尊的計劃——以狻猊和螭吻煉劍!
起初,螭吻和狻猊姐弟倆義憤填膺。
但是隨著蕭勉的講述,兩大真龍之子,漸漸會到了獨尊的良苦用心。
螭吻和狻猊,雖然強大,但有其天壽限制,要想突破壽元限制,要麼如狻猊這般轉修鬼道,要麼煉劍爲劍靈。
以妖族脈轉修鬼道,本就不是正道,很容易墮魔道,淪爲怪。
唯有爲劍靈,隨著飛劍品階的不斷提升,還有就大道的機會。
比如謝龍之妻白玉蘭,爲了日月雙劍的日劍劍靈,還有一道希。
當年的獨尊,便想以狻猊和螭吻煉劍,卻被狻猊逃到了南越州。
因爲和蕭伍行的約定,獨尊發誓畢生不踏足南越州半步,這才放過狻猊。
卻在臨死前,獨尊終於進南越。
蕭伍行和獨尊一番議,纔有了獨尊府承恩塔八層的那個封神靈柩。
只是當時的獨尊行將就木,對一切皆已看淡,也就不想煉劍了。
一耽擱,便是近萬年……
聽完蕭勉的話,狻猊和螭吻這一對難兄難弟對一眼,盤算著未來。
如今這兩姐弟,皆已轉修鬼道。
鬼道雖然沒有壽元限制,卻有天劫降臨——而且天劫會一次比一次兇險!
終有一次,在劫難逃!
以姐弟倆目前的況,能否度過下一次天劫,都還是未知之數。
妖心單純,本能行事。
求生,便是最大的本能……
也因此,姐弟倆達了一致,他們願意屈服於命運,爲一雙劍靈。
得了狻猊和螭吻的同意,蕭勉不聲,他們心甘願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不識相,蕭勉有的是手段!
收取了狻猊和螭吻的靈和,蕭勉卻不急著開爐煉。
此行最主要的是,是完獨尊願。
瞥了那天龍泉眼一眼,蕭勉飄然而走。
下一刻,蕭勉來到一石壁前。
按照蕭初晴的說法,此石壁便是蕭氏庫最深,他們阻於此。
蕭勉不聲,放出了黑布。
黑布豎立起來,平在石壁上,微微蠕著,外延不斷展開去。
好似著人的臉龐,黑布輕而溫地和那面石壁合而爲一。
黑布上金暴起,勾勒出縱橫曲線。
金曲線不斷變幻,在黑布上形了一個門戶的樣子,還帶著個門把手。
蕭勉見之,啞然失笑。
手握著門把手,蕭勉推門而。
咯吱一聲輕響,黑布上的門戶應聲而啓,蕭勉閃消失不見。
黑一閃,石壁恢復了原狀……
且說蕭勉,才進石壁,便臉微變,一道七彩靈,肅殺而來。
蕭勉見之,心念一,隨手一揮。
一道混沌的大五行滅絕神隨手飛,和那道七彩靈同歸於盡。
窺靈法眼一掃而過,蕭勉氣定神閒。
九千年前那個獨尊,既然和蕭勉定下落葉歸之計,自然早有準備。
之前那道七彩靈,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萬人來人不是蕭勉,方纔那道看似不起眼的七彩靈足以滅殺來人。
別看蕭勉易如反掌便破滅了那道七彩流,那是因爲蕭勉的實力已化境。
換一個人來——就算是其他任何一位天尊、妖尊,怕也是兇多吉。
蕭勉放眼去,石室方圓。
圓形的石室中央,是一個四方平臺。
平臺上擺放著一水晶靈柩,靈柩中躺著一個鶴髮的風骨道人。
萬古一霸主——獨尊巫擎蒼!
畢恭畢敬,蕭勉先行一禮。
獨尊,在妖族眼中,或許是大魔鬼、大惡人,但對人類而言,堪稱救世主。
便是這方天地,也全賴獨尊護持。
蕭勉這一拜,不爲了他自己,也是爲了這方天地,向獨尊致敬。
再說這方圓石室,除了之前那道七彩靈,便再無其他防手段。
蕭勉親自出手,將盛放著獨尊的水晶靈柩移了仙石空間。
只待日後飛昇靈界,找到獨尊所屬的巫氏所在,再完獨尊的願。
此後,蕭勉原路返回,退出石室。
以石室爲中點,蕭勉在偌大的蕭氏庫中,找到了另一藏。
此藏已經被開啓,蕭勉進其中,果然見到了一條地火靈脈。
想來,是蕭南炎那小子的火屬天靈,察覺了地火靈脈的存在。
只是蕭初晴等人分明見到了地火靈脈,卻不知道地火靈脈爲何在此。
這條地火靈脈,並非天然,而是獨尊於數千年前以人力生生造就。
此藏,正好和封存螭吻的藏相對,地火靈脈的存在,也是爲了呼應天龍泉眼——一水一火,宛如眼!
獨尊前輩,算無策!
小子——卻之不恭了!
此後,蕭勉按部就班,開始煉劍。
蕭勉打算以狻猊和螭吻的妖族骸爲靈材,煉製一對飛劍。
再以狻猊和螭吻的靈爲劍靈,既恰到好,又盡所用。
只是這煉的手法,並非尋常。
蕭勉立志效仿混元老祖當年煉製日月雙劍的法門,煉一對功德法寶。
天地爲爐兮,萬爲銅。
爲炭兮,造化爲工。
何況,獨尊已經幫蕭勉搭好了架子,只等蕭勉大展拳腳。
整座蕭氏庫,依附於大青山。
大青山,被獨尊整個掏空,以封存自己的方圓石室爲中心,取兩個對稱點位,分別設置天龍泉眼和地火靈脈。
如此一來,便構了一座爐。
螭吻和狻猊,前者主,後者被,分別在天龍泉眼和火煙山中祭練妖,以數千年之工,完了初步祭練。
蕭勉要做的,便是最後一步。
來到地火靈脈前,蕭勉放出了狻猊的靈和。
狻猊靈一見地火靈脈,神晴不定。
“哼!枉我自以爲躲過了獨尊死鬼的算計,沒想到終究落甕中。”
“昨是今非,不一而足。說不定等你功德圓滿之日,還會謝獨尊。”
“我會謝他?我腦袋被驢踢了!”
雖然罵罵咧咧,狻猊也知道躲不過這一劫,便將自己融地火靈脈。
地火熊熊,狻猊若若現……
如虎似獅的狻猊,在地火焚燒下漸生變化,然有一條龍影纏繞。
狻猊雖是形,卻是龍種無疑。
在地火焚燒下,狻猊蘊含的真龍脈被徹底激活。
龍影翻飛間,龍聲不絕於耳。
龍聲中,狻猊的不斷被拉長,宛如長龍,又似寶劍。
“狻猊劍靈,還不手!”
“……,哼!”
一聲冷哼過,狻猊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