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也不想的,冷熾答道:“我陪你!”
當下,兩人離開了比武臺,消失在人流深。
卻在這時,荊楚轉過來,正視著蕭勉。
“蕭勉!你剛纔做了什麼?”
“……,沒有啊!我剛纔給青萍小姐……”
“我是問:你剛纔對桃子做了什麼?不!是對路凌雲那小子!方纔那道敗桃子的劍氣,是你放的?”
“……”
蕭勉聞言,沉默不語,他沒想到荊楚應如此敏銳!
即便是天尊強者當面,也發覺不了蕭勉的小作,但是荊楚已經領悟了劍心通神,玄之又玄,不可言傳。
眼見被荊楚抓到了尾,蕭勉輕嘆一聲。
“荊楚!咱們認識有幾百年了?我知道你素來剛直,宛如你心中的無殤劍,但是此事關乎桃子的終幸福,我不得不小心一二——你以爲:唸白和冷熾,誰更合適?”
“桃子的終幸福?你是來……選婿的?”回過神來之後,荊楚越發不忿:“爲何要支開唸白?唸白和桃子,可也是兩小無猜,唸白哪一點比不上冷熾那小子?哼!難道就因爲念白沒有父親?我這個師父可還在呢!”
“荊楚!你消消氣!且聽我說……怎麼說呢!唸白和桃子不合適!你沒發現嗎?他對我,心存芥!”
“……”
荊楚聞言,終於不做聲了。
李念白對蕭勉的執念,深固,似乎是傳自他父親白錦堂,從記事起,李念白就將蕭勉當了假想敵。
偏偏,李念白還喜歡上了蕭勉之。
蕭白桃涉世未深,雖有些竇初開,但還懵懂未知,李念白和冷熾,都玩得來,卻還沒到談說的地步。
蕭勉,是想借今日之機,幫蕭白桃做出選擇。
“哼!即便如此,你也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我是桃子的父親!有些事,我一定要管!”正視著荊楚,蕭勉言道:“荊楚!你沒做過父親,所以你不明白:對待子,我只想把最好的給他們,讓他們幸福!”
“最好的?你還是覺得唸白不如冷熾?”
“如果是在對待桃子這件事上,是的,我認爲念白確實不如冷熾——方纔的事,你也看到了!”
“唸白和青萍從小相依爲命,未免會張……”
“我理解!如果換一家兒,我甚至會歌頌唸白的孝道,但要我將唯一的兒給這麼一個孝子,我不放心!你再看冷熾,還有好幾場比賽,卻爲了遷就桃子,想也不想便將元嬰第一的名頭讓了出去,我需要這樣的婿!”
此番武鬥會,付雷並沒有參加。
也因此,不出意外的話,冷熾便是元嬰第一!
蕭勉一番話,荊楚雖然依舊無法贊同,卻終究沒了聲息,只是冷哼一聲,荊楚自行離去。
卻在這時,一人形木偶,悄然閃現。
“怎麼?鬧僵了?”
“鬼老!您終於來了!”搖了搖頭,蕭勉朝著鬼頭苦笑道:“荊楚太方正了,有些事,難免誤會!”
“是他太方正了,還是你太自以爲是了?”
“……,鬼老也認爲我做錯了?”
“不!這件事上,我並不認爲你做錯了,相反,你做得很好,如果萱草那丫頭還在,一定也會這麼認爲!”正視著蕭勉,小小的人形木偶,老氣橫秋:“但是其他事呢?自打萱草壽終,你就一直忙個不停。分裂九大聖地、顛覆都天峰、封印三清觀,如此種種,就沒有錯嗎?”
“鬼老!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今日,我便教你一句老話:與魔鬼戰鬥的人,應當小心自己不要爲魔鬼!”
“……”
蕭勉聞言,本待辯駁,卻又無言可辯……
鬼頭的話,好似當頭棒喝,敲在了蕭勉頭上。
短暫的呆滯過後,是持續的驚悚,早已經步天尊境界的蕭勉,瞬間冷汗連連,目,心神跳。
蕭勉心深,彷彿有一頭兇,正困而出!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