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徵兆的,一個小道消息,傳遍祖龍居。
南越蕭勉的兒,竟然也在祖龍居中!
這個消息一出,尋常修士只當是個玩笑或是噱頭,唯有南越州一系和都天峰一系,不得不慎之又慎。
範劍,聽到這個消息,雙眉蹙。
可惡!
事到底還是敗了嗎?
蕭勉的請求,範劍進祖龍居,第一要務從進五行境變了尋找蕭白桃,畢竟五行境不會跑,蕭白桃則時刻會有危險,問題是蕭白桃一直蝸居在冰火谷,範劍幾乎將整個祖龍居找遍了,也沒找到蕭白桃的蛛馬跡。
到最後,蕭白桃的行蹤還是道聽途說而來。
心念一,範劍立刻趕往了冰火谷。
此時的冰火谷,外人滿爲患。
冰火谷外,各修士混雜,卻不敢冰火谷一步。
冰火谷,都天峰修士和南越修士,戰一團。
此番進祖龍居的南越修士,以範劍爲首,還有樸明玉、金威廉、任乙墨和李興言四人。
都天峰方面,除了以散修份進的冷熾之外,另有四人,分別是:劍靈谷劍修林長風、生死谷修士厚樸、山河宮弟子徐離銘和新晉加九大聖地的雷霆宗修士商絕。
雙方四對四,正在冰火谷中,打得熱火朝天。
真要說起來,南越州風生水起的同時,都天峰確實有些江河日下——九大聖地,後起之秀屈指可數,再不是當年天都武會時那般鸞翔集,人才濟濟。
便是九大聖地的排位,也數度更迭,爲了湊齊九大聖地,更是不惜將炎極宗和雷霆宗納其中。
九宮陣宗,宗主陣天子隕落,一直沒有接替者。
曾經是這方修行界傳說的九大聖地,迎來了史上最嚴重的青黃不接,一個不好,便是滅頂之災。
唯有三清觀,還能超然外,卓爾不羣……
再說冰火谷,雙方八人,兩兩對戰。
水妖樸明玉,於冰火水潭上對戰生死谷厚樸。
樸明玉佔據了地利,厚樸則是土屬靈修士,五行土克水,佔據了人和,雙方鬥法,勢均力敵。
金威廉,於雪山之巔,對戰劍靈谷林長風。
金威廉乃是金威力的同宗堂弟,一金翅大鵬妖族脈,堪稱是金威力之後最純正的金家半妖修士。
一手金風劍訣,頗有金威力當年之雄風。
林長風,爲劍靈谷再傳弟子,乃是林歸元之子、劍靈谷谷主林宗雪的侄孫,劍靈谷當代聖地傳人。
兩人一個是金風劍訣,一個是長風劍訣,於雪山之巔,鬥得風雪飛,撕風裂雲,好不熱鬧。
火雲嶺新銳任乙墨,對戰山河宮弟子徐離銘。
徐離銘,乃是徐離瑾之子,爲山河宮當代聖地傳人,徐離銘以名門正宗自居,一向自視高人一等。
反觀任乙墨,從火雲嶺一路爬滾打起來,靠的便是坑蒙拐騙,的便是吃喝嫖賭,本毫無原則和底線。
若論絕對實力,任乙墨不如徐離銘,但如今兩人之間的戰局卻平分秋,然的,任乙墨還稍勝一籌。
修士鬥法,就是這樣。
並不是絕對修爲的衡量,而是綜合素質的比較。
最後一對,便是真空道李興言和雷霆宗商絕。
真要說起來,這兩人也算頗有淵源……
真空道,是華夏境出;雷霆宗,是殷商境出。
這兩家都曾是三境亞聖,只不過如今地位迥然:真空道,被迫遷南越州,雷霆宗,則升了九大聖地。
李興言,是哀兵必勝;商絕,是驕兵必敗。
再說平心而論,商絕的修爲確實也不如李興言來得紮實——商絕並非商竣嫡系,當日商竣之子商凌被人襲,斷絕了更進一步的希,商竣爲了延續商家在雷震宮的正統地位,這才從同宗弟子中挑選商絕過繼到自己名下。
商絕雖也算有些資質,但到底是半路被看重的,一則年紀偏大,二則基不穩,終究是稍遜一籌。
四個戰團中,唯有李興言最爲輕鬆,也最有勝算。
便是在這種況下,範劍衝進了冰火谷。
目一掃,便將冰火形一目瞭然。
範劍心中,陡生一念:要不要趁機——趕盡殺絕?
範劍雖然被蕭勉降級到了金丹境界,但他本就是元嬰老祖的眼力,已經看出在場四個戰團,南越州稍稍佔優。
若有範劍不要臉的出手襲,都天峰四人必敗!
範劍甚至有把握將四人中一半永遠地留在冰火谷……
只是那樣一來,都天峰和南越州,必將再起烽煙。
萬一被從冰火谷逃的都天峰修士撞見蕭白桃,後果不堪設想。
當務之急,不是挑起事端,而是儘快找到蕭白桃!
此念一生,範劍有了決斷!
“都給我——停手!”
範劍大喝一聲,樸明玉和李興言,倒是聽話,而退,厚樸爲人忠厚,眼見樸明玉後撤便沒有追擊,商絕本就被李興言著在打,眼見李興言後撤,自然不會追擊。
另外兩人,可就況特殊了。
金威廉和林長風,已經打出了真火,很難收手——一旦金威廉收手,林長風追擊,後果不堪設想。
任乙墨這邊,倒是徐離銘聞言後撤,卻是任乙墨不知廉恥,一味猛攻,殺得徐離銘險些敗下陣來……
範劍見此,冷哼一聲。
下一刻,一整套五靈璧,傾巢而出。
其中四十片,分向雪山之巔的劍修戰團,範劍各以二十片五靈璧布陣列,擋下了金威廉和林長風的攻擊。
另外九片,攔在了任乙墨和徐離銘之間。
功阻止了八人鬥,範劍這才冷哼一聲。
“哼!諸位好興致啊!這是打算比武打擂分個高低嗎?”
“範前輩!您怎麼也來了?”樸明玉,躬一禮:“範前輩明鑑:他們想對蕭師妹不利!”
“怎麼?你們見到蕭師妹了?”
“這……沒有!我們來的時候,冰火谷已經空空無人。然後他們就來了,分明是想不利於蕭師妹!”
“然後你們就打起來了?打起來就能找到蕭師妹了?我警告你們:蕭前輩就在咸城!不管是南越州還是都天峰,若蕭師妹有個好歹——這方天地,誰也別想安泰!”
範劍此言一出,冰火谷八人,盡皆變。
蕭勉之名,比之天尊,猶有過之。
蕭白桃是蕭勉之,這一點,當初在萬宗城外,蕭勉親口承認,若蕭白桃在祖龍居出了什麼事……
以蕭勉敢背謀殺太真人這種驚天大黑鍋的德,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誰也不敢說那個結果!
給衆人留下一些思考的餘地,範劍這才繼續說道。
“我南越州,自當鼎力維護蕭師妹。但是都天峰的幾位,範某奉勸你們一句:蕭師妹,還是活得好!”
範劍這話,讓都天峰四名修士面面相覷。
這話什麼意思?
蕭白桃的生死,關他們什麼事?
卻是任乙墨,眼珠一轉,自言自語:“範前輩所言甚是!蕭師妹若不幸落諸位都天峰道友手中,只要是活的,都天峰就還可以和蕭前輩談條件;但若蕭師妹死了,別說是談條件了,都天峰就等著迎接蕭前輩的怒火吧!”
“你這話就不對了!”卻是徐離銘,朝著任乙墨冷哼道:“你那蕭師妹,不見得就是我們都天峰殺的啊!”
“你以爲:蕭前輩會聽你們解釋?”任乙墨,反脣相譏:“不管蕭師妹是誰殺的,只要死了,都天峰就難辭其咎!所以,都天峰的各位若見到蕭師妹,還請善待!”
任乙墨這話一出,都天峰四人這才齊齊變。
再一想,任乙墨的話雖然不著邊際,但也不無道理。
就算蕭勉不能把都天峰怎麼樣,但是都天峰會不會犧牲自己等四人來平息蕭勉的怒火,可就難說了……
換言之,他們四人也必須盡力保護蕭白桃!
這什麼事!?
“諸位!這個道理咱們都明白,有心人自然也明白!咱們在這裡拼個你死我活,有心人卻在祖龍居中尋找蕭師妹的下落,萬一真被他們算計了,都天峰和南越州……”
任乙墨,話到一半,閉口不言。
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已然骨。
既然蕭白桃如此重要,保不齊便會有人暗中謀害蕭白桃,將之嫁禍給都天峰,挑起南越州和都天峰的惡鬥。
最終兩敗俱傷,有心人便可以坐山觀虎鬥!
“諸位!不想被人當槍時,還請找到我蕭師妹,保護——諸位放心!這份恩,記在蕭前輩上!”
範劍說完這話,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下一刻,都天峰四名修士,魚貫出了冰火谷。
不管他們會不會去真心尋找蕭白桃的下落,至被這麼連哄帶騙,他們是不太敢加害蕭白桃了。
當然,人心難測!
所以最關鍵的,還是衆人能先一步找到蕭白桃!
“諸位!況就是這樣!我臨行前,蕭前輩一再請託,蕭師妹之事,雖是蕭前輩私事,但也是南越公事!”
“範前輩放心!我等知曉!”
“去吧!暫停一切任務,全力尋找蕭師妹!不管是誰,只要有線索,立刻通報,我自會去接應。”
“是!”
樸明玉等四人,離開冰火谷,分頭行事。
範劍,凌空站在冰火水潭上空,看著水潭邊那個微微隆起的土堆,神識一照,便“看”到了小白的。
看著那首異的小白兔,範劍沒來由地打個寒。
若蕭師妹……
不行!
絕對不行!
冷哼一聲,範劍離開冰火谷,橫掃祖龍居。
且說此時的蕭白桃,正在祖龍居邊緣地帶——別人祖龍居是來尋找機緣的,蕭白桃只想清靜清靜。
蕭白桃只是單純,卻也不傻。
尋常修士,自然是哪裡靈氣濃郁往哪裡走。
爲求清靜的蕭白桃,索反其道而行之——哪裡靈氣稀薄,便往哪裡走,如此一來,反倒歪打正著。
偌大的祖龍居,近千金丹修士,愣是沒人發現。
只是這麼一來,可苦了範劍等人……
一連搜尋數日,始終杳無音信。
反倒是蕭白桃,難得的空閒了數日,總算平復下了小白之死帶來的影,開始在祖龍居中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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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桃所的地帶,已經於祖龍居邊緣地帶,本就人跡罕至,兼且靈氣稀薄,更是無人問津。
不想就是在這靈氣稀薄之,竟然也暗藏玄機。
此靈氣之所以稀薄,並非先天如此——祖龍居的靈氣,本是各均等的,此之所以異常稀薄,是因爲附近有一株近萬年靈草級別的仙草,吞噬了周圍大量靈氣。
祖龍居開啓數屆,無一人得知此事。
自稱祖龍居主人的秦家倒是知道此事,只是那仙草好不容易長到了九千歲,只差一步,便是萬歲。
萬年靈草和九千年靈草,那就好比金丹和元嬰。
也因此,秦家打算再藏個千年,再來挖掘仙草。
反正在秦家看來,整個祖龍居都是他秦家的後花園,整個秦郡都是他秦家的大宅院——誰曾想,飛來橫禍?
這株九千年仙草,就這樣出現在了蕭白桃面前。
“咦?這是什麼東西?”
自言自語間,蕭白桃來到那株仙草旁好生端詳。
蕭白桃雖然是金丹高階修爲,卻沒什麼修行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