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蕭白桃個懶腰,坐起來。
冷熾,已經安然沉冰火水潭,修《冰火九如》。
百無聊賴,蕭白桃帶著小白兔來到冰火水潭邊,繞潭而行,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這些什麼。
“你看!我就說吧!那人不是壞人!不然的話,昨天晚上也不會那麼太平!你非要懷疑人家……”
“……”
“這裡環境這麼好,要不咱多待幾天唄?”
“……”
“和你說話呢?能不能吱一聲?”
“……,吱!”
“你!我……,小白!咱們走!不理這傢伙!”
氣呼呼的,蕭白桃帶著小白兔,離開了冰火水潭。
冷熾冒出頭來,看著蕭白桃的背影,莞爾一笑。
這丫頭,人不大,脾氣倒是蠻大的!
不過,今天必須走了——昨晚一戰,冷熾以一敵衆,滅殺對方數人,那被蕭白桃一枚九轉回魂丹救回來的蔣姓修士,更是第一個被冷熾絕殺。
卻終究只有一人之力,被那爲首的準元嬰修士趁拼死逃逸。
短時間,對方或許還不敢進犯冰火谷。
但是冰火谷已經暴了,此地不宜久留!
這麼想著,冷熾全力以赴,苦修《冰火九如》,只待修煉完第九遍《冰火九如》,冷熾便打算離開冰火谷。
太徐徐升空,又徐徐西沉,日漸黃昏……
冰火水潭中的冷熾,突然長而起,吐出一口濁氣。
那一瞬間,整個冰火水潭彷彿隨著冷熾的呼吸而活了過來,宛如活,冰火水潭升騰而起。
冰火水潭中的潭水爲之一空,冰火水潭底部,分別鑲嵌著兩枚明珠——一枚如冰魄,一枚如火。
冷熾見之,神一。
這冰火水潭的潭水,異常神奇,既能消融真元,也能隔絕神識,也因此,儘管冷熾是有神識在的準元嬰修士,但一直不知道冰火水潭底部竟然藏著兩枚冰火明珠。
至寶當前,冷熾哪裡還會客氣?
雙手一揮,兩枚冰火明珠落冷熾手中。
下一刻,就在空中那些潭水落冰火水潭時,冷熾一個閃來到水潭邊,找到了蕭白桃。
“完了?”
“完了!”點一點頭,冷熾取出那一對冰火明珠,送到蕭白桃面前,好聲言道:“這個,送給你!”
“哇!好漂亮!你哪裡來的?”
冷熾也不瞞,將冰火明珠的來歷和盤托出。
蕭白桃聞言一愣,再一看那對冰火明珠,搖了搖頭:“不要!這擺明了是老天爺賞賜給你的,我不要!”
“我……我送給你還不行嗎?”
“冷熾!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這對冰火明珠,極度契合你的靈屬,在你手中,纔是至寶。在我手中,不過是一對琉璃球,指不定哪天就給小白當鈴鐺玩了……”
“……,你還真能幹出這種事!”
“對啊!所以,這東西就該是你冷熾的!”
“好!若下次有你要的東西,我再送你!”
“嗯!這還差不多……”
蕭白桃才這麼說著,冷熾臉一變——來得好快!
下一刻,數道遁直冰火谷!
當中一人,正是前一晚被冷熾驚走的那個首領,如今,此人領來了三名準元嬰修士,圍攻冰火谷。
“哼!沒用的東西!就這麼區區兩個半大的孩子,就把你嚇得屁滾尿流了?”當頭一人,朝著冷熾喝問:“小子!你是哪條道上的?敢殺我秦郡修士,不想活了嗎?”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怪得了誰?”
“嘿!牙尖利的小子,也不看看風向?我們四人,可都是準元嬰修士,你有把握對付得了嗎?”
“哼!殺一個一個!”
“那麼你以爲:在你殺我們幾個的同時,我們能不能殺了躲在你背後那小丫頭?”
另有一人,盯著蕭白桃,一臉沉。
冷熾聞言,臉微變。
四名準元嬰修士,冷熾雖然不懼,但一時間也無法,若對方以三人纏住自己,一人攻擊蕭白桃……
就算最後冷熾能將四人係數滅殺於冰火谷,蕭白桃恐怕也是兇多吉,那可不是冷熾願意見到的。
深吸口氣,冷熾有了決斷。
“諸位!都是修行界同道,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在下冷熾,出——冰火魔宮!”
冷熾,希通過冰火魔宮的金字招牌,震懾宵小。
言辭間,冷熾更是將自己的冰火魔瞳催發。
事實上,冰火魔宮的金字招牌確實好用,那四名準元嬰修士乍聞冰火魔宮之名,又見冷熾一對瞳孔一藍一紅,確實像極了冰火魔宮的冰火魔瞳,一時間,躊躇不定。
“老大!這冰火魔宮,可是聖地宗門啊!”
“哼!聖地宗門又如何?如今的九大聖地,還是原來的九大聖地嗎?如今的都天峰,還是原來的都天峰嗎?”
“不錯!咱們秦郡都已經退出中州,自治自立了,中州修行界的九大聖地,關我們秦郡修士什麼事?大不了,事後將此事推到那些南越修士上不就行了?怎麼樣?”
“……,幹!”
一字既出,四大準元嬰修士分工合作。
三人圍攻冷熾,從冷熾手下逃走之人,殺向蕭白桃。
冷熾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
面對三名同階修士的圍攻,冷熾就算一時無恙,也是分乏,本無法救援蕭白桃。
以蕭白桃金丹高階的修爲,如何能是那人的對手?
蕭白桃,乍見那人衝向自己,也是驚慌失措,倉促間,被蕭白桃捧在懷裡的小白兔落荒而逃。
有此震,蕭白桃回過神來,有了決斷。
就見蕭白桃一拍手腕上的手鐲,泛起一重金,金過,保護住了蕭白桃,擋下了那人的攻勢。
那人名喚劉,乃是秦郡咸城中一名散修。
眼見自己的高階法寶飛劍無法穿那重金,劉一愣之後,越發欣喜——這丫頭,懷重寶啊!
能讓高階法寶飛劍無功而返的,最低也是高階防法寶,劉渾上下,可沒一件像樣的防法寶呢!
使著自己的飛劍,劉仔細觀察著那團金。
金中,蕭白桃的形若若現,那團金異常緻,更是含佛,顯然是一宗佛門防至寶。
劉越看越是歡喜,冷不防聽到了同伴的催促聲。
“劉!兒子!你他媽還不快乾掉那小丫頭來幫忙,想讓哥幾個都死在這裡嗎?快手!”
卻原來,另三人聯手圍攻冷熾,還不是冷熾的對手。
劉一看況,大驚失,怎奈他使飛劍,始終攻不破那重金護,急之下,劉心生一念。
隨手一招,劉抓來了小白兔。
“小白!”
“哼!小丫頭!趕撤了你的防,我們哥幾個只要寶貝,不傷命;但若你不聽話,休怪我……”
“桃子!別聽他的!”
“可是小白在他手裡……”
“對哦!你的小白在我手裡!你若不聽話,我便……”言辭間,劉用手中的飛劍割去了小白兔的一隻耳朵。一時間,殷紅的鮮浸染小白兔的子。蕭白桃看得瑟瑟發抖,連聲哀求:“求你了!不要!不要傷害它!”
“那你就快點投降啊!”
“我……我沒法取消這金罩!除非等一刻鐘!”
“哼!你他媽在耍老子呢?”冷哼一聲,劉又割掉了小白兔的另一隻耳朵,小白兔,生死不知。蕭白桃看得睚眥裂,卻又無可奈何——金罩,乃是被防手段!
“住手!”
“住手?這可是你我的!”說著話,劉掐住了小白兔的的脖子,稍稍用力,發出一聲脆響。
咯吱——小白兔死了,蕭白桃,怒吼一聲。
一道金,破空而出。
劉有神識在,金乍起,便有所察覺,棄之如敝履地丟棄了小白兔的,劉一飛沖天而起,逃之夭夭,那道金如影隨形,逆天而起,繼續追殺向夜空中的劉。
劉這才覺出些不對勁!
那道金,並非法寶,也非真元,而是一尊傀儡。
一尊高達七階的金傀儡,宛如死神,追殺向劉。
以劉準元嬰修士的實力,就算面對七階戰鬥傀儡,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然則他剛剛被冷熾重創,實力大不如前,最主要的是:那尊戰鬥傀儡,並不是普通的大路貨。
這是飛天宗以龍神武裝爲原型,改良而。
尋常元嬰老祖,都不一定能打得過這尊戰鬥傀儡。
一番嘗試,劉再不敢抱有毫僥倖,逃向了冷熾那個戰團,希同行的三人能幫他一把。
不想冷熾那邊,三人也是有苦自己知。
看似年紀輕輕的冷熾,竟然領悟了領域結界!
冰火魔域一出,整個冰火谷,冰火之氣大盛。
那三人一個被至寒之氣困擾,一個被至熱之氣侵蝕,另有一人,在冷熾的神雙修下節節敗退。
本就自難保,劉還引來一尊七階傀儡。
四人合在一,被一人一傀儡打得死仙。
冷熾,先下一城,轟殺一人;戰鬥傀儡也不含糊,認準了劉,將之就地格殺,轟殺了一地的渣滓。
另外兩人見之大驚失,趁此機會,扭頭便跑。
冷熾豈容他們再逃?
戰鬥傀儡,更是接到了死命令——趕盡殺絕!
那一瞬間,一人一傀儡殺出冰火谷,便要將那兩人就地正法,不想就在這時,異變又生。
又有兩道遁,疾馳而來。
“前面的人,暫且罷手!莫要傷我秦郡修士!”
其中一人這話一出,冷熾眉頭一皺,手下一緩,被冷熾追殺那人,咬牙狂奔,逃過一劫。
另一人,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戰鬥傀儡接到的命令便是趕盡殺絕,豈容手下留?
一計能炮,一閃而逝,將那人了個心涼……
心臟、金丹,然無存,那人死得不能再死!
“花傾城?玉雪?兩位來得好啊!快替我秦郡修士報仇啊!”僅存那人,大呼小:“這人自稱是九大聖地冰火魔宮弟子,屠殺我秦郡修士,揚言要洗祖龍居!”
“洗祖龍居?我看誰敢!?”
最後聯袂而來的兩人,正是花傾城和玉雪。
作爲秦郡本土修行界年輕一輩的翹楚,這兩人進祖龍居後,機緣巧合,到了一起。
不其然的,兩人趕到了冰火谷,牽扯其中。
冷熾乍聞花傾城和玉雪之名,心神微——他自然知道兩人的大名,但是那又如何?
冷的目掃視過三人,冷熾纔想折返冰火谷去看看蕭白桃的況,卻被花傾城橫截斷。
“冰火魔宮?哼!冰火魔龍的聖地傳人,不是已經死在北魏州了嗎?怎麼著?就是你小子想洗祖龍居?”
“讓開!”
“我若不讓呢?”
“不讓,我便先殺了你!”
言出必行,冷熾看也不看花傾城,悍然出擊。
花傾城,之前參加南越鬥劍會時,也曾打了金丹十強,雖然在十強賽中,花傾城九戰皆負,但十強賽也有運氣分,花傾城的實力就算稍遜於玉雪,也差得不多。
可惜,冷熾更強!
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況下,冷熾只想儘快回到蕭白桃邊,小白兔的死,不知道會讓蕭白桃如何傷心。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花傾城還敢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