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蕭勉才必須好好謀劃,細細思量。
收起心思,蕭勉看向萱草。
萱草這才取出一尊煉丹爐,置於蕭勉面前。
通天靈寶——魄寶鼎!
“青果兒?”
“嗯!青果兒終於融合了魄,卻到底不能算是純正人類了!將此鼎留下,隻去了南炎妖境。”
“……,這樣也好!”
輕嘆一聲,蕭勉收起了魄寶鼎——因爲被葉青果吞噬了靈魄,魄寶鼎的品階掉到了頂階法寶。
即便如此,這也是一尊極品寶貝!
眼見蕭勉收起了魄寶鼎,萱草這才繼續開口。
“大哥!聽聞仁天尊對北伐一事頗多微詞?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如今北伐,會不會太急促了?”
“萱草!你不明白!我需要一個契機!”
“契機?”
“我要走的這條道路,佈滿荊棘,也必將佈滿鮮,所以,我要有人給我指引一條犧牲最小的路!”
“北伐,可以帶大哥找到那個人嗎?”
“對!因爲——那人就在都天峰!”
“都天峰?難道是音尊前輩?”
“音尊?差不多吧……”
“如此說來,大哥此番北伐,是爲了趁潛都天峰?這樣也好!只是北伐在即,出師無名……”
“出師無名?不著急!無名,咱就給它起個名字!”言辭間,蕭勉突然神一,脣角一勾,朝著萱草言道:“萱草!我有些事,必須離開一下,你自己待會兒!”
“……,好的!大哥放心去吧!”
眼看著蕭勉消失不見,萱草幽然一嘆。
蕭勉回來了,自然是高興的,但不知爲何,眼前的蕭勉,總讓萱草覺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許是自己太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吧!
只是他所謂的起個名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勉去了九重比武臺,萱草獨自留守白銀城,蕭白桃那邊,正上演著一場好戲……
難得下了白銀城,蕭白桃只覺得眼花繚。
蕭白桃雖然出生在白銀城,但還未記事起,蕭白桃就被萱草送往了東海龍宮,此後便一直深居簡出。
東海龍宮雖好,卻哪裡有萬宗城熱鬧?
平日裡在東海龍宮,蕭白桃就只能見到蕭白靈和白龍姬,便是白龍姬,也常年閉關,蕭南邪更是不見蹤影。
此番隨著蕭白靈回到白銀城,蕭白桃便不肯回去了。
行走在萬宗城的大街小巷,蕭白桃只覺得應接不暇。
看看這個,那個,蕭白桃什麼都想要——雖然年長一甲子,但蕭白桃宛如赤子,不通事故。見到合心意的玩,蕭白桃拿起來就走,哪裡知道還要給靈石做易?
起初,被蕭白桃吃白食的那幾家都是小本生意,眼見蕭白桃是金丹修士,敢怒不敢言,權當破財消災。
反正蕭白桃拿走的也都是不值靈石的小玩意兒……
漸漸地,蕭白桃隨著人流便來到了萬宗城中心區。
承恩塔附近,寸土寸金,能在此開業的,俱是萬宗城有些名的大小勢力,蕭白桃那套,可行不通了。
蕭白桃,走過太白樓門前,聞到一香氣撲鼻。
順著那香氣指引,蕭白桃走進了太白樓,來到一隻碩大的酒缸前——蕭白桃聞道的香氣,正是酒香。
眼見太白樓的店小二絡地掀開酒缸蓋子,勺著酒缸裡的靈酒,蕭白桃聳了聳鼻子,頗有些躍躍試。
等小二勺滿一壺靈酒,給顧客送去的空隙,蕭白桃來到酒缸前,有樣學樣,打開蓋子,勺起靈酒便喝了起來。
這一下,整個太白樓一層的所有人,都看著蕭白桃。
心說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小就敢來酒?
不對!
這明目張膽的,可不——這是搶啊!
再一看蕭白桃,小小年紀,竟結了金丹,衆人不多事,只看太白樓如何置今天這樁公案。
太白樓請來的掌櫃,正好見到了這一幕。
掌櫃的迎來送往,既有眼力,又有心機,眼見蕭白桃年輕有爲,便知道這等人背後必有不得了的靠山。
掌櫃的不多事,只想大事化小。
不想,蕭白桃不給他機會啊!
一口靈酒下肚,蕭白桃秀眉蹙,旁若無人地將里還沒嚥下去的靈酒整個吐出來,正好吐到了酒缸裡。
“呸!呸!呸!這什麼東西?這麼難喝的!”
數落一番,蕭白桃連酒缸蓋子都懶得蓋,便要離去。
這一下,太白樓掌櫃的臉上可掛不住了!
你說你喝一口靈酒,掌櫃的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畢竟和氣生財,開門做買賣的最怕得罪人。
但如今你這一口吐回酒缸,整缸靈酒都廢了!
還說這靈酒難喝,這不是砸太白樓的金字招牌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不得,今日要讓你這小娃背後的大人知道知道好歹了——我太白樓,可是萬宗城響噹噹的老字號!
掌櫃的這麼想著,卻渾然不知蕭白桃後的是蕭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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