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魔印甚至想到了更多。
蕭勉既然可以抹去魔門功法的印記,自然也可以抹去其他功法的印記——道門、佛門、鬼道、妖修……
換言之,一切功法,在蕭勉面前都毫無意義!
到最後,都會落比拼真元的尷尬境地!
論真元,同階修士,天下之大,有誰是蕭勉的對手?
這小子,莫不是天下無敵了?
魔印才這麼想著,蕭勉,淡然一笑。
“魔印兄!你這手可比當年高明瞭不,接下來,還請魔印兄接我一劍——看看我比當年,可有進步!”
“……,印,盡力而爲!”
一招挫敗,魔印之前的滔天戰意和鬥志,係數化爲烏有,敗局已定,魔印只是想看看自己能否接下蕭勉一劍。
下一刻,一劍出,萬法隨!
蕭勉只出一劍,看在衆人眼中,卻宛如萬劍齊發。
有那金屬修士,指著臺上的蕭勉大聲疾呼:“快看!快看!人家蕭前輩用的和我一樣的金屬劍訣!”
此言剛出,旁邊就有人不樂意了。
“說什麼傻話呢?蕭前輩用的明明是水屬劍訣!”說這話時,是一名水屬靈修士,只是他話音剛落,又有人不服氣了:“你們有完沒完?不帶你們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蕭前輩用的明明是土屬劍訣,看明白點!”
三人互不相讓,便讓旁人評理。
不想衆人所見,盡皆不同——即便是同樣屬靈的修士,也說蕭勉施展的劍訣各不相同。
相對於尋常修士的莫衷一是,觀戰的元嬰老祖,神盡皆震,實力越強,心的震也就越強。
衆人對一眼,得出一個結論:蕭勉這一劍中,蘊含了天下修士萬法,以至於各有所見,各有所想。
但是,若敵人以爲這一劍就像自己覺到的那樣,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破解,勢必兇多吉。
這一劍,看似是一,實則是萬。
以對付一的法門去對付萬,豈非是不自量力?
此時的魔印,正在那一劍下苦苦支撐——在魔印看來,這一劍便是標準的劍魔道魔劍神通。
但魔印何許人也?
瞬間,他就悉了蕭勉這一劍的本質——萬法劍心!
一劍萬法,隨心所。
一旦魔印以化解劍魔道魔劍神通的法門應對,這一劍很可能便會蛻變佛門降魔神劍,道門滅魔法劍。
無奈之下,魔印不得不取出天魔令。
以天魔令打頭陣,以六道迴加持,魔印負隅頑抗。
神兵太極,千變萬化;天魔令,不如山。
與此同時,魔印邊的六道迴領域不斷變換著形狀和屬,時而是魔道之浩瀚、時而是劍魔道之勇猛、時而是殺魔道之慘烈、時而是死魔道之寂滅、時而是魔道之纏綿,時而是心魔道之空靈——六道迴,生生不息!
“魔印兄!可還能堅持?”
“……,廢什麼話?放馬過來!”
“好!且讓蕭某,助你一臂之力!”
莫名其妙地這麼說著,蕭勉一指點出,金流轉。
這道金,似緩實急,衝過了神兵太極和天魔令的戰團,直奔向六道迴中心的魔印。
金如有形似無質,遊走在六道迴領域中,將魔門六道之間的聯繫係數切割,拆解了六道迴領域。
六道迴領域渾然解,魔印遭反噬,口噴鮮。
那道金,宛如金靈毒蛇,認準了魔印,攻擊過去。
衆人見此,雀無聲。
蕭勉,雙手反背在後,站在比武臺上;魔印,盤膝而坐,臉煞白,一灘鮮,噴灑比武臺。
到了此時,再遲鈍的人也看出孰強孰弱。
蕭勉卻並不收手,反而暴起傷人,意圖絕殺魔印。
那一瞬間,衆人神各異:
有扼腕於魔印折戟沉沙的,有不忿於蕭勉趕盡殺絕的,有震驚於蕭勉霸道強絕,也有慨事實難料的。
比鬥之前,誰能想到:魔印敗得如此徹底?
比鬥之前,誰又能想到:蕭勉強得如此變態?
難怪了!
難怪他敢以一己之力,靜候衆人挑戰。
難怪他敢以三大分,邀戰天下羣雄。
只因爲今日的南越蕭勉,已經——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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