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定,蕭勉回過神來……
此時的承恩塔頂,又多出些人。
依照諸方天尊留下的信息,蕭勉發現這批人都是遠道而來的各方修士,有些蕭勉認識,有些蕭勉不認識。
畢竟,蕭勉離開了整整六十年!
儘管修士壽元悠長,六十年也足以一代新人換舊人。
率先找上蕭勉的,是朱姬和碧魂姬。
白骨姬隕落於大天劫,黑煞姬隕落於混元道統,曾經名西蜀州修行界的四大聖姬,如今只剩下們二人了。
蕭勉也不推三阻四,直接分出兩點混元金。
朱姬並不客套,吞噬了那點混元金卻不離去,反而朝著自己後指了指,蕭勉這纔看向朱姬後。
朱姬後,跟著四名修,其中一人輕紗蒙面。
“小弟!你不會厚此薄彼吧?”
“大姐說的哪裡話?只是這幾位……”
“這是幽冥鬼域新一代的四大聖姬——風花雪月!”
卻是碧魂姬,好生解釋一番。
風花雪月,風,殘花,寒雪,冷月。
這名字合在一起很好聽,分開來後只覺得刺骨冰寒。
誰讓人家是鬼道修士呢?
再說這新一代的四大聖姬,俱是元嬰初階修爲,比之當年的朱姬那一輩,倒是要強了不。
蕭勉也不吝嗇,一人一點混元金。
其他三人倒還罷了,唯有那蒙面的風,讓蕭勉多看了一眼,突然臉激變,蕭勉一把抓住了風的手腕。
“靈兒!你怎麼會……”
“……,你認錯人了!”風轉走,蕭勉寸步不讓:“要麼你摘下面紗讓我看看,若是蕭某人認錯了,自當向道友當面致歉。可是,蕭某不會認錯——拓跋靈!”
“蕭勉!”
“大姐!這不關你的事!這是我和之間的事!”說著話,蕭勉手到風面前輕紗,纔想揭下,風幽然一嘆:“蕭大哥!前塵往事,已然翻篇!何必相見?”
“……,靈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幹的?”
“哼!還能有誰?是靈兒的堂兄、你曾經的好兄弟——拓跋嵐!他不害死了靈兒,還聯手殺了大姐!”
“拓——跋——嵐!”
一字一頓,蕭勉鬆開了風的面紗,鬆開了的手。
眼見風閃退到朱姬後,蕭勉取出一個儲袋給朱姬,拜託暗中轉贈給風。
前塵往事,已然翻篇!既已翻篇,何必相見?
那個曾經對自己意綿綿的拓跋族聖,是真的放下了過往的一切,還是單純不想讓自己難堪?
若真能放下,蕭勉倒是樂見其。
只是——拓跋嵐,你好狠的心!
送走了鬼道修士,佛門修士接踵而來。
一衆佛修由歸海帶隊,兄弟重逢,一切盡在不言中。
蕭勉分出三點混元金,送給歸海,在歸海煉化這三點混元金時,蕭勉的目掃過一衆佛門修士。
靈僧本初已死,當初的佛門三秀缺失其一,好在小尼姑妙善後來居上,和戰僧慧淨、盲僧禪音並駕齊驅。
兩僧一尼之下,便屬狐妖紫凝風華絕代。
這些都是老人,蕭勉自然不會吝嗇,何況他們還是歸海帶來的,有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
鬼道和佛道搞定之後,西蜀州便算搞定了。
接下來,是北魏州。
當頭一人,一步登天,出現在蕭勉面前。
蕭勉見之,啞然一笑。
“魔印兄!別來無恙?”
“蕭兄弟!你纔是真的別來無恙!”行到蕭勉面前,看著元嬰頂階的蕭勉,同樣是元嬰頂階的魔印,滿懷地說道:“真是期待啊!一直以來,印都在等著蕭兄弟追趕上來,蕭兄弟卻一直不疾不徐。如今,終於等到了!”
言辭間,魔印周氣勢大盛,戰意凌天。
承恩塔頂,劍拔弩張。
唯有蕭勉,正面迎擊著魔印的衝擊,不聲。
“魔印兄!此時此刻,不利戰鬥!還請魔印兄容我幾日,待我忙完這一陣,必和魔印兄一戰,如何?”
“好!”
一言既出,魔印氣勢盡收。
下一刻,蕭勉分出一道混元金,送到魔印面前,魔印也不客套,將之接過,又分出一些送於同行的魔悅。
魔慟死,又缺一人。
然後便是東吳州,紫侯和葉飄零聯袂而來。
一番分配,賓主盡歡。
這只是西蜀州、北魏州和東吳州修士,還有四海妖修,找上門來,求取那混元金,蕭勉有求必應。
反正就像他說:自家地裡,這玩意多得是!
看著承恩塔頂匯聚一堂的天下羣雄,蕭勉心生一念。
“諸位道友!”開口吸引了衆人注意,蕭勉道破了自己的心思:“難得諸位道友不遠萬里而來,齊聚我南越萬宗城,此乃千載難逢的幸事,蕭某不才,想以武會友!”
“蕭勉!你想怎麼比?”
正是魔印,急不可耐。
“魔印兄稍安勿躁!要比,自然不可能說說!我照搬天都武會的賽制,進行一場南越鬥劍會!”
蕭勉此言一出,承恩塔頂,衆人面面相覷。
蕭勉,這是要玩場大的啊?
那天都武會,可是數百年一屆的修行界盛事,正因爲全權由天都城籌備負責,才名之爲——天都武會!
如今蕭勉要舉行南越鬥劍會,分明是想分庭抗禮。
再看承恩塔頂諸方修士,除了天都城和都天峰,確實是人才濟濟,比之當年天都武會,也不遑多讓。
“賽事分三境舉行,築基取前百,金丹取前十。至於元嬰境界,蕭某人等你們來戰——獎品厚哦!”
蕭勉這話一出,本來對比鬥還興趣缺缺的衆人,陡然來了神,這意思,名利雙收唄!
尋常人倒還罷了,唯有魔印這等巔峰修士,戰意越發高漲,鬥志更加強烈,他終於可以和蕭勉公平一戰!
很快,南越鬥劍會的消息便傳遍整個萬宗城。
仁天尊聞言,雖有些意外,但並無意見,此番南越鬥劍會都是辦得好了,必能讓南越聲更上層樓。
只不知——那小子能不能住場面!
鬥劍會,被安排在了一個月後,畢竟修行界廣袤無垠,總有來不及在短時間趕到的修士。
何況對修士而言,一個月時間,稍縱即逝。
在這一個月中,蕭勉親自手,在萬宗城東側的廣袤平原上,修建了一座金字塔樣子的複式比武臺。
整個比武臺分九重,最頂上一重只有一座比武臺。
第二層有三座比武臺呈三足鼎立之勢,第三層有九座比武臺呈三三之格,以此類推,直至第一層。
第九層的比武臺數量,已經多達六千五百六十一座!
九重比武臺,下三層歸築基修士比鬥所用,中三層歸金丹修士比鬥使用,上三層纔是元嬰修士鬥法所用。
以此類推,數量暴增,滿足了所有修士的需求。
一月將近,蕭勉這邊大功告。
衆人看著那座金字塔一般的比武臺,指指點點,心說低階修士倒罷了,高階修士鬥法,不得把比武臺拆了啊?
他們哪裡知道:蕭勉的大手筆?
別看蕭勉切割那些材料時易如反掌,尋常元嬰老祖全力一擊都不一定能破壞這種造就比武臺的材料。
這些材料,盡皆是蕭勉讓飛天宗以地藏研製而,是極品的築城材料,又堅又牢固,堪稱金剛不壞。
因此故,蕭勉戲稱之爲——金剛石!
一月已盡,鬥劍會始。
此番鬥劍會,一應流程照搬天都武會,修士分三個大境界比鬥,因爲一開始人數衆多,不得不進行淘汰賽。
好在比武臺數量夠多,一番比鬥,勝留敗走。
參與築基期比斗的各方修士,多達二十萬人,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南越州本土修士,也有數外來修士。
六千多比武臺同時開放,如走馬觀花,似行雲流水。
一連十一番淘汰戰,這才決出了築基期百強名單。
至此,賽制由殘酷的淘汰賽進相對平和的循環賽。
百人對半,兩兩對戰,五十場循環賽同時舉行,單是這個過程,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決出名次的。
好在與此同時,金丹境界的比鬥也開始上演。
參加金丹比斗的修士,數目銳減至萬人上下。
同樣經過了十番淘汰賽,只留下了金丹十強。
這十名金丹修士,幾乎都是各方勢力的後起之秀。
其中,有白七爺弟子樸明玉、霸刀城的新秀凌若寒、佛門小沙彌圓覺、火雲嶺金丹任乙墨、天魔宮修魔魅,真空道道主李靜念之子李興言、天祿谷金家弟子金威廉、七魔宮的花傾城、至善教的玉雪和西海散修付雷。
這十大金丹,兩兩爭鋒,互不相讓。
其中彩,比之當年的天都武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衆元嬰老祖,站在最高層的比武臺上,笑看風雲。
真要說起來,下邊正在抓對廝殺的十大金丹,俱是臺上這些元嬰高祖的門人弟子,一衆元嬰指指點點,看著各自門人弟子的敗得失,同時也可做個裁判,評判得失。
十名金丹,兩兩對戰,分五場。
其中一場,便是樸明玉對戰玉雪。
樸明玉,已經修煉到了六階巔峰,卻因爲到妖族脈錮,一直無法突破至七階妖修的境界。
無法化形,只能以魚妖面目登上比武臺。
再看那玉雪,冰玉,花容雪,端的是神仙畫中人,便是蕭勉見之,也不得不暗讚一聲:漂亮!
這玉雪,據說是至善教當代天,果然名不虛傳。
只是比武不同於選,玉雪長得好看,對上其他異修士或許還佔了便宜,對上樸明玉,卻一點用都沒有。
在樸明玉的審中,玉雪一點都不漂亮!
說不漂亮都算客氣了,簡直就是醜啊……
也因此,樸明玉一點都沒有到玉雪值的影響,只是將自己的《醉生夢死劍訣》催發到極致。
一手劍,一手持酒,一口靈酒,一道劍。
毫不憐香惜玉的,樸明玉將玉雪步步,了險境,玉雪暗恨不已,卻又無計可施。
最終,不得不主告負,退下比武臺。
不等樸明玉高興,五個比武臺上,數道目聚焦在樸明玉上,直看得樸明玉骨悚然卻又莫名其妙。
最高,白七爺看在眼裡,暗哼一聲。
“看來,這至善教的小娘子頗有人緣啊?”
“七爺!你還別說!此若是通魔門,可不得了!也就是明玉這孩子是璞玉子,纔不影響。”看著下方比武臺,蕭勉自言自語:“看著吧!其他幾人,定要在這子手上吃些虧呢!諸位回去,不妨好好調教!”
果不其然!
此後幾場比鬥,玉雪輕取真空道李興言、霸刀城凌若寒、天祿谷金威廉,連勝三人,連下三城。
李靜念,葉飄零和謝靈,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三人閃消失不見,顯然是去教訓那三個門下弟子。
再看場上,休整後的玉雪,對上了西海散修付雷。
“西海散修?有點意思!”眼看著付雷,蕭勉問著邊那羣元嬰老祖:“諸位誰認識這孩子?”
一圈元嬰老祖,盡皆搖頭否認。
眼見如此,蕭勉心的懷疑越發篤定。
只是姓付倒還好說,名雷又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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