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提前藏于上方樹冠中的阿明不豎起了耳朵。
他也很想知道,白羽如何回答呂牧監的這個犀利反問。
“先吃飯。”白羽角噙著笑,并未選擇當場回答,而是說了句吃飯,就不再多言。
呂牧監深深看了白羽一眼,便也選擇了沉默,繼續用沉浸式的吃著鶯兒心做的可口早飯。
“爺倒地是怎麼想的?”
樹上的阿明等的心,但也只能耐心的等白羽吃完。
當白羽吃飽放下碗筷,對面同樣如此的呂牧監卻率先開口對他說道。
“你倒是與外界傳聞有所不同,心思敏捷,善于謀算,很有膽識魄力,但終究是過于年輕,以如今白家境,你風頭太盛,很容易讓自己在沒羽翼滿前夭折,你我并無恩怨,我也是為了兒子不得已這樣做,不如就此放我一馬,從此我們毫無相干,完全沒必要弄到這種地步,我就是爛命一條,可不想唯一的兒子因我喪命,所以我不能死,想要兒子不死,我便不能出賣幕后之人,所以,懇請你高抬貴手,不要將我近絕路,常言道,做事留一線,日后好見面,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不如就此個朋友如何?”
白羽聽完對呂牧監笑了笑。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會在意,我在意的你幕后那些人,你兒子死活與我也無關,所以你要做的是代清楚,而不是在這引我放了你,放了你,我就是同罪,你覺得我會上當?”
樹上的阿明眼中閃爍疑。
疑于呂牧監昨夜并未打算逃走,如今還不打算和白羽合作,豈不是行為自相矛盾?
同時樹下白羽再次開口與呂牧監說道。
“昨夜你沒逃走,是明知我是故意對你放任不管,其實是有意讓你趁機逃走,而我也不會讓人出面阻攔,你清楚就算自己逃出將軍府,最終也是逃不掉,索就安心留下休息,當然我也料想到了你會看出我心思,但我照樣如此做,還是看看是否有人會冒險來救你,借此看看你在那些人心中地位,但現在看來,初步可以斷定,你在對方眼中不過就是個利用的工。”
“只是我還不能就此肯定,因為誰也不能保證,在押送你去京城路上,會不會有人中途會有人出手救你,我倒是很好奇,昨夜你心里是否也等待著有人前來營救?若有人來營救,說明你并未被拋棄,但昨夜毫無靜,你現在看似很平靜,實則心應該很焦灼,但你仍舊不愿放棄,同樣想著等我押送你去京城路上會發生奇跡,所以你方才懇求我,不過是試圖讓我麻痹大意的無奈舉措,不知我這樣推測可否讓你滿意?”
白羽侃侃說完,便微笑看著呂牧監。
此時呂牧監面上神凝固,眼神閃爍不定的盯著白羽沉默不語。
“不愧是爺,這份算計當真可怕!”樹中的阿明心頭震驚的暗自嘆。
而呂牧監盯著白羽變化不定的眼神轉為了深深忌憚,但仍保持著沉默。
白羽面上笑容舒展對邊鶯兒說:“鶯兒備車,我們送呂牧監去大理寺審。”
“是,爺。”
見呂牧監吃癟,鶯兒小臉洋溢著得意的跑去備車。
“我若被關押進了大理寺獄中,我定然會死在里面,我希你不要送我去大理寺,倘若路上沒有人對我沒有解救,我就將知道的事都告訴你,但我希你能想辦法將我兒子從對方手中救出。”
待白羽起時,沉默的呂牧監終于還是妥協。
站著的白羽斜看了呂牧監一眼,口中發出輕笑說道。
“我對于你兒子在對方手中很是不信,希你能想個很合理的故事來說服我,這種用兒子做擋箭牌的事,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的好。”
說著朝外走,邊走邊說道。
“隨我去京城。”
樹下坐著的呂牧監眼神平靜的盯著白羽背影,垂在桌下的雙后悄然的握了拳頭。
片刻后。
白羽帶著鶯兒和呂牧監乘馬車去往京城,并且讓府中護衛隨同護送。
一路上很安全,直至馬車進了京城,白羽才開口對對面坐著一臉沉悶的呂牧監說。
“看來,對方是把你放棄了,等下我帶你去安國府上,希你做好決定,是伏法還是接嚴刑拷打。”
低頭沉默的呂牧監豁然抬頭看向白羽,眼中已是浮現了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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