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穿越時空 錦繡大明 第一百零七章 諸暨縣衙

《錦繡大明》 第一百零七章 諸暨縣衙

聽楊震報出份來,兩名衙差這才上下打量起他來,倒真覺得他與自家縣令生得有五六分相似,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是楊縣令的兄弟?”

“我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會來衙門口招搖撞騙吧。勞煩二位進去稟報一聲,就說楊震來了,自有分曉。”楊震笑了下道。

兩名衙差相互打了個眼,才由其中一人進稟報,另一個則看住了這輛馬車,深怕他騙人之后跑了他們吃掛落。

只過了盞茶工夫,楊震便看到兄長楊晨穿一件月白圓領長袍,滿臉驚喜地走了出來,在他后還跟隨著一個年郎和一個中年男子。

他趕上前一步,向楊晨拱手道:“大哥,兄弟我來遲了!”

“二郎,沒想到你竟會來看我……”一見正是自家兄弟,楊晨面上喜更重,忙一把將他給攙住了:“你我兄弟之間何必如此客套。咦,你怎的趕著馬車來此?”楊晨目一轉,又落到了門前那輛油壁香車之上,略有些意外。

楊震正要解釋兩句時,車簾一挑,悅潁卻從車上娉娉婷婷地走了下來,見了楊晨便是弓一禮:“民悅潁見過楊老爺!”

“這……”楊晨先是一怔,旋即又有些了然地看了兄弟一眼,出了一笑容來。只是這笑容落到楊震眼里,卻帶了些曖昧在其中。

而那兩名衙差和楊晨后兩人,此刻卻都呆呆地盯著悅潁,眼睛都有些挪不開了。如此麗人突然出現在面前,任何一個定力不夠的男子短時間里都會失神的。

好在楊晨的定力還算不錯,迅速回過神來,虛扶了一把道:“姑娘免禮,請隨我去后衙再說話吧。”說著他又是一聲咳嗽,打斷了那幾人的遐思:“老齊,你把車趕去側門安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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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中一名衙差忙答應一聲,牽著拉車的馬籠頭就繞去了衙門的側門。楊氏兄弟便并肩帶著其他三人走進了縣衙正門,朝后衙的住走去。

這大明朝的衙門自洪武時就已定下了規制,上自京城的六部衙門,下到諸暨這樣的小縣衙,其中格局都幾乎一樣,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唯一區別或許就是占地面積的大小而已。

進了衙門大門,就是一塊極大的照壁墻,上面也用來張些判詞、告示,要是境有什麼海捕文書,懸賞之類的,也能在這兒看到。在繞過照壁之后,便是一座氣派不凡的大牌坊,卻不是一般的貞節牌坊,舉人、狀元之類的牌坊,而有個名目做“忠廉坊”。顧名思義,就是提醒員要對朝廷忠,為當廉的意思。

在穿過牌坊后,兩邊就能看到兩座亭子,一曰“申明”一曰“旌善”。前者用來懲惡,但凡縣衙做出什麼判決,都會在此亭中公布;后者用來揚善,在此宣揚縣中的孝悌仁與貞潔善行。

往前再走,便能看到一座氣勢不凡的大屋,便是縣衙的大堂了。但與后世之人看到的影視作品中就在大堂上審案不一樣的是,其實員審案很在此。只有遇到極其轟,極其惡劣的大案,需要教化治下百姓時,縣令大人才會在此審案,并準許縣中百姓旁觀。不然一般的案子,卻只在后面的二堂審理了。

繞過大堂繼續向前,便又是一進院落。這院落兩邊又分為兩,一為接待過往吏的寅賓館,另一則是縣衙大牢了。而在這縣衙大院的東北角,還立著一座小小的土地廟。倒不是府中還要搞什麼迷信活,供奉土地公公,這兒放的是數由手工制作的特殊手辦——太祖時將貪的皮剝下后往其中填塞稻草而。也就是所謂的剝皮萱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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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一個員上任時,按朝廷制度都需要來這土地廟里瞻仰一番,以起到警戒作用,增強其廉政意識。當然,在立國已有兩百年的萬歷年間,這些東西到底還能嚇住幾個員就很不好說了。

但因為再過去就是縣衙員辦公的二堂,眼皮底下有這麼個場所在,總還是起點恐嚇作用的。想到自家兄長上任時也要在這個小土地廟里接教育,楊震看向楊晨的目里就多了些憐憫,還是當他的錦衛自在哪。

在經過一道儀門之后,才是二堂。那兒不但有縣令辦公的公房,也有縣中諸如縣丞、主簿、典史等佐貳員的公房。另外,對照著朝廷六部的縣衙吏戶禮兵刑工六房也設在此,就是此刻還有許多書吏一類的人在各房中忙著呢。

正往前走的楊震心中突然一,轉頭向另一邊的公房看去,就瞥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正在那里細細地打量著自己。顯然對方也已知曉了自己份,才會用這種揣度的目看自己,而當那人把目落到后的悅潁臉上時,竟也出了有些癡迷的神來。

“大哥,那位是誰?”楊震打了個眼問道。他明顯覺到了對方對自己這個知縣兄弟態度很是不善。

“哦,那是縣中典史宣闖。”楊晨只掃了那兒一眼,就介紹道。

楊震沒有再問對方為何如此模樣,反正他才剛進門,有的是時間。在又行了幾步后,才終于來到了縣令辦公的二堂。正對著二堂大門,還立了一塊石碑,這便是有名的“戒石”了。

在楊震他們能看到的一面,寫著“戒石”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而正對二堂,能讓在里面辦公的知縣老爺抬頭就看到的一面,則刻著“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上蒼難欺”十六個字,再次對為者進行廉政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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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起來,朱洪武也確實很看重吏治建設,希通過各種手段來讓手底下的員一個個做到公正廉明,為國盡忠。奈何人心卻不是這麼好控制的,至在他死去的兩百年后的今天,大明朝的員十個里就有九個半是貪的,唯一的區別就只是貪多貪而已了。

不過楊震他們并沒有進二堂,而是再次繞過它,直奔后衙,那兒才是縣令大人起居住宿的地方。

后衙的占地倒也不小,甚至還有兩個院。現在楊晨只用了其中一個,還有一個尚空著,倒讓楊震賺了個便宜。

在將他們引進一作為客堂的堂屋后,楊晨便吩咐那年道:“惜墨,去煮些茶水來。還有,后廚準備下今晚的飯菜,我要為二郎接風。”

年惜墨忙答應一聲,便趕忙去張羅了。楊震聽到他的名字,明顯愣了下,看來兄長還是沒有忘記之前背叛了自己兄弟的書墨兒哪,居然還給新找的書下人取了這麼個類似的名字。

在幾人都落座后,楊晨才向楊震介紹了那名四十多歲的男子道:“二郎,這是我來浙江后才聘用的莊橫莊師爺。都說紹興師爺是如今當的都不得的好幫手,我也難以免俗。”

“慚愧慚愧,在下自領了這份差事后,卻還未能幫助東主做過什麼事呢。”那莊橫著胡須,上雖然很是自謙,可看他神卻并非如此。

“那今后就要有勞莊師爺多多幫助我家兄長了。”楊震也沒理會他的自謙,忙也說了句客套話。

“這位姑娘……”楊晨顯然更關心這點,就再次看向悅潁道。他只覺得悅潁確實模樣極,也為兄弟的眼和本事到高興。

楊震和悅潁都看出了他的心思,前者倒還好,后者已有紅暈飛上臉龐,就趕給楊震打了個眼,讓他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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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已進了縣衙,楊震也沒了太多顧忌,便道:“大哥你可能是想岔了,小弟與姑娘也才認識不久……”說著就把之前怎麼在杭州大火中救,以及這次又怎麼從劫路者手中搭救的事給說了出來。

雖然為了說話方便,楊震把漕幫的事了去,可聽在楊晨和莊橫耳中,依然只覺得驚心魄,前者更想著或許這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幸好這時候惜墨端了茶水進來,才讓有些尷尬的氣氛得到了緩解。楊震拿起茶杯小口啜-吸了幾口,再瞄向同樣作的悅潁時,發現更是臉頰發紅,只是低著頭在那默不作聲。

這時,楊晨才發覺自己的神有些不對,便咳嗽了一聲,轉變話題道:“二郎你不是一直都在杭州做事嗎?這次怎的會來諸暨?”

“這個嘛,一來知道大哥在此為,我便想來看看能幫上什麼忙。至于第二嘛……”楊震說著一頓,看了莊橫一眼,畢竟他還是個外人。

莊橫也是個心思靈巧的,一見楊震眼,便知道他們兄弟有什麼話不方便自己聽,就借口去看晚上的菜肴,起離開。

雖然這里還有悅潁在,楊震也不再瞞,便把自己在杭州查辦銀庫失竊一案,以及之后順藤瓜找出白蓮教徒前來諸暨一事給說了出來。

這一番話下來,直聽得楊晨連連贊嘆:“二郎果然是出息了,竟能從一些蛛馬跡間就查出了這許多事。”但隨后,他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以你的意思,是那些白蓮教徒來了諸暨,他們竟想在此做些什麼嗎?”

“恐怕是的。”

楊晨見兄弟點頭,卻是一聲苦笑:“他們倒真是好盤算哪,竟想到來諸暨這等小縣城蟄伏生事……”

額,貌似有兩天木有下支持了,那這個周日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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