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散大人,咱們開門見山,本國師願意與你方合作,共同剿滅迪古乃小兒,只不過本國師開出的條件,你能答應多?”
聽著秦天德的話,老持重的僕散忠義有些驚愕,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居然比他預料到要容易了這麼多,
有些東西,得來的太過容易,不能不讓人懷疑。藺畋罅
“秦大人,你的意思是說,你願意與我家陛下聯手,南北夾攻完亮這個臣賊子?”
“沒錯,不過這多還要取決於你們開出的條件,不要讓我太難做了。”秦天德笑道。
僕散忠義今晚的來意就是爲了跟秦天德商定聯合之事。
宋軍的實力究竟是否得到了提高,與當年岳飛時期相比高下如何,沒有人知道,不過數量擺在這兒呢!就算是三十五萬只羊衝起來也能顯出一浩的生事。
不過此刻他卻不著急了,而是思忖了片刻,疑的看向秦天德:“秦大人爲何願舍逆賊而與我大金陛下聯合?”
秦天德微微一笑,故作高深道:“昔年戰國七雄,秦人以遠近攻之策,最終一統天下。雖然我沒有一統天下的雄心,但也知道如今迪古乃小兒佔我大宋汴京,與我大宋毗鄰,而貴國陛下則東北,我若與迪古乃聯合,將來如何能夠保證我大宋的利益,如何能夠保證不被迪古乃反咬一口?”
引經據典的一番話,卻發現僕散忠義不爲所,秦天德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跟你說實話好了。迪古乃一直存有亡我大宋之心,他若不死,宋金難以和平。
更重要的是,迪古乃此人荒yin無道,曾派蕭裕勒令我將妻子獻給他,此等奇恥大辱,他若不死,我如何能夠一泄心頭之恨?
況且我聽聞,貴國皇帝陛下原配妻子,等若於死在迪古乃小兒手中,此等切之痛,我能夠會,所以我相信雙方合作的誠意。
假若迪古乃小兒不死,將來等他奪回皇位,必然再度南侵我大宋,同樣覬覦我的妻子,僕散大人,你覺得我有跟他聯合的可能麼?”
聽到秦天德這麼說,僕散忠義心中的疑這才漸漸消散,一拱手衝著秦天德道:“秦大人,我大金陛下派本使出使之前,曾對本使說過,當年秦大人被迪古乃指名出使我大金,爲他祝壽。
壽宴當晚,陛下曾與秦大人攜手合作,誅殺了迪古乃邊的狗奴才,秦大人事後也能夠平安離去。因此陛下命本使面見秦大人,帶來陛下口諭。
陛下希能夠繼續與秦大人聯手,共同誅除逆賊完迪古乃,並且答應將來宋金之間,以和爲貴,重新簽訂協議,互不侵犯。”
說到這裡,僕散忠義忽然謹慎的向著門窗方向看了幾眼,然後兩步來到秦天德對面,低了聲音:“陛下知道秦大人如今在貴國的境,與貴國皇帝之間勢水火,因此陛下特命本使轉告秦大人,將來秦大人若是願意,大可北上金國,我大金願爲秦大人一家安全作保,陛下也願以國師之禮待之。”
這條件還真優厚啊!
對於完雍提出的宋金和平,秦天德是毫不懷疑的,因爲歷史上的完雍的確是秉持著與宋和平的方針,而將防的重心放在了北方的草原,提前若干年就預見到了,金國將來最大的威脅來自於草原。
不過其他的,例如那較爲晦的拉攏接納直言,秦天德嗤之以鼻。
人離鄉賤,離開故國就更賤了。沒有國勢蒸蒸日上的大宋作爲憑仗,他去了金國,也就等同於無的浮萍一般。
“好說,那我開出的條件,僕散大人能夠替貴國陛下答應幾條呢?”
一想到秦天德提出的五個條件,僕散忠義就撓頭不止。這些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除了宋軍攻打西夏,金人不得干預這條勉強還能接外,其餘的不要說他做不了主,即便完雍親至,也不可能答應——金人面對宋人,何時過這種苛刻的要求?
自己開出的條件如何,秦天德心中一清二楚。看到僕散忠義面爲難言又止,他接著說道:“我就不讓僕散大人爲難了。
這樣吧,我有一個折中的提議,貴國只用答應一條,我大宋滅西夏時,貴國不得手干預即可。至於其他的,可以變通。”
“如何變通?”“等到你我雙方商定好後,南北夾攻迪古乃小兒,我大宋打下來的地盤,人口土地財皆歸我大宋所有,你們不得有所異議,另外汴梁城必須由我大宋攻下,貴國不得手,如何?”
條件這麼一變,的確是改善了許多。反正宋人能夠攻下的州縣,都在完亮的控制之下,完雍想不同意,都很難付諸行。而且這樣一來,也就不用擔心宋與完亮之間會有什麼勾結,因爲雙方之間你爭我奪的利益都是赤而直接的。
至於說將來完亮滅亡之後該當如何,那就到時候在商談了,畢竟如今完亮佔據的是中原寶地,若是全數歸了宋朝,就算完雍同意,金國的貴族大臣也不會甘心。假若商談不攏,大不了再打一仗,反正宋人還想要滅西夏,貪多嚼不爛,必定會分薄前線的兵力。
顧念至此,僕散忠義不再猶豫,堅定的點了點頭:“如此也好,本使代表我大金陛下先答應貴國條件,不過茲事大,本使還需遣人稟報陛下後,才能最終決斷,而且還需要定下雙方同時夾攻迪古乃的時間,不知秦大人以爲如何?”
“沒問題!”秦天德大喜,起繞過書案走到僕散忠義面前,張開雙臂熱的抱住了一臉尷尬的僕散忠義。
片刻後,鬆開僕散忠義,秦天德又提出了一個條件,將同在書房的耶律多哥留在國師府,直到僕散忠義收到完雍的口訊,對他提出的條件作出答覆。
之所以提出這個條件,是因爲他擔心完雍會出賣他。因爲這個條件,將會使得他與完亮之間再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所以在完雍做出表態前,他需要一個人質。而耶律多哥作爲完雍信任大臣之一,是最合適的人選。
對此僕散忠義並未思考太久,甚至都沒有詢問耶律多哥的意見,就直接答應了。
派人領著僕散忠義從後門出府,書房就只剩下了秦天德與老哈兩人。
老哈緩緩坐在椅子上,了幾下站的有些痠麻的雙,開口稱讚道:“駙馬果然智計無雙,如此一來,完亮被滅後,宋金雙方必定會爲了中原展開爭奪,到那時就是我大遼正式復國之時!
秦大人深謀遠慮,只用區區數人,便將天下形勢攪得如此混,更是憑藉三寸不爛之舌,便在將來埋下了戰端,我大遼能得駙馬相助,實屬幸事。”
“那是自然,我兒子將會爲一國之君,我又豈會不盡心盡力?”秦天德角浮現一抹譏笑,“言歸正傳,老哈,那個什麼移剌窩斡可是你的人?”
老哈微微一笑,點頭道:“自然。移剌窩斡乃是我契丹貴族後裔,經過無數人的妥善安排,臥薪嚐膽多年,終於等到時機,趁機聚衆而起。
如今改元稱帝,就是爲了試探完雍的態度,不過虧得完亮幸而不死,完雍將全部力放在對付完亮上面,不久前派老朽前往臨潢府,安移剌窩斡,至暫時沒有打算對移剌窩斡手的意思。
這樣一來,我們可以養蓄銳積蓄力量,等到完亮被滅,宋金再度開戰,雙方損失慘重,金人疲憊之時,趁勢重豎大遼國號,恢復大遼昔年風采!”
看到老哈有些得意忘形,秦天德神凝重,提醒道:“你最好不要高興得太早。完雍也是有大才之人,小心被他看出了端倪,使得你我謀劃這麼久的事付諸流水。
到時候我照樣還能做我的大宋國師,不過你恐怕命不保,就連契丹族人也將會面臨一場大難。”
一把年紀的老哈本是穩重之人,之所以剛纔有些得意忘形,是因爲他們苦心謀劃了數十年,經過了無數失敗,付出了無數人命的大事終於因爲秦天德的出現,贏來了希的曙,而且是希最大的一次,因此他纔會“老夫聊發年狂”了一回。
“駙馬提醒的甚是,老朽是有些太過激了。不過駙馬大可放心,如今老朽已經安排好一切,不人已經功踏朝堂或者領軍在外,到時候只等駙馬一聲令下,大遼旗幟重現天下!”
“如此最好,此事事關重大,切莫大意,你莫要忘記你我之間的協議。”
“駙馬放心便是。只是如今大局將定,北面需要太后與陛下主持大局,還駙馬儘早將太后與陛下給老朽,讓老朽安排人手,妥善護送他們北上。”
哈,這恐怕要讓你失了。錦兒母子不會北上,永遠不會北上。”
“駙馬你說什麼?”老哈雙眼一凜,心中一,頓時覺察到了秦天德的異樣。
“本國師說,錦兒母子永遠都只是我秦天德的妻兒,不會當那勞什子的太后皇帝,不會隨你北上,而你回不去了。”
聽到秦天德這般說法,老哈騰然起,正待開口,書房的們突然被人踹開了,之間剛剛離去的僕散忠義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聽著老哈提出要讓齊妍錦母子北上,秦天德緩緩走到書案之後,坐了下來,角上翹,出了招牌式的笑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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