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什麼?你這個混賬!”他心中已經有了定計,猛地一拍桌子,佯怒道。
秦洪和秦二看到秦天德發怒,心中慌,臉蒼白,想要開口替秦三求,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倒是秦三,似乎沒有意識到秦天德副怒,只是搭拉著腦袋,簡單的回了一句:“爺,小的知道錯了。”
“錯了?你一句知道錯了就完了?你一句知道錯了,能夠還給翠兒一個清白的子麼?對了,翠兒現在怎麼樣?”歷史專業畢業的秦天德自然之道古人對貞潔的重視,他生怕翠兒一時間難以接,想不開尋了短見,那可就是他的的罪過了。
“爺,小的剛剛去看過翠兒姑娘,的緒已經平穩了許多,而且蝶兒正陪著,想必暫時應當不會出什麼大事。”秦二猜出了秦天德關心的問題,連忙回答道。
對於秦二,秦天德是非常的滿意,有眼,有主意,做事懂得思考,至目前對他的幫助很大,只是忠心方面由於接的時間較短,還不能完全肯定。
“嗯,那就好,沒弄出人命就好。三兒,本爺問你,這事你打算怎麼了結?”
“三兒是爺的奴才,爺讓三兒怎麼做,三兒就怎麼做。”秦三還是沒有任何表,只是垂著頭,聲音也很平靜,彷彿自己做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三兒,這是你說的,那本爺讓你娶了翠兒,也算是彌補你的過錯,你願不願意?”
秦天德此話一出,一旁站著的秦洪和秦二立時睜大了雙眼。父子倆對視了一眼,一臉的難以置信——這事就這麼了結了?是爺好說話還是爺如此看重秦三呢?
“爺吩咐,小的自當遵從。”
“本爺是問你願不願意!”
“小的願意。”這一回,秦三的聲音中流出了一喜。
“你願意就好,不過爺有話擺在頭裡,你把翠兒迎娶進門後,要好好對待,不許耍渾,更不許隨意大罵,否則,本爺要你好看!”
翠兒長的雖然不夠漂亮,那也算是中人之姿,配他一個秦三那是綽綽有餘了。秦三本來是以爲自己昨日違背了秦天德命令,讓秦天德不滿,所以想做些事來彌補,重新獲得秦天德的信任。
於是藉著酒勁趁夜進了翠兒的房,做出了那種事。
雖說他以前也去逛過窯子,不過以他的份和收,去的都是比較低檔的地方,裡面本沒有什麼太漂亮的子,而且翠兒還是一個黃花閨,更是那些窯姐比擬不了的。
如今聽到爺不但不責罰,更是賞賜給他了一段大好姻緣,心中的喜悅和激自然是沒的說了,當即趴在地上砰砰的磕了十幾個響頭:“多謝爺恩賜,小的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只是不知道願不願意嫁給小的。”
聽到秦三順桿爬,還想要自己說服翠兒,秦天德當即罵道:“滾,去賬房領二十兩銀子,算是你家的聘禮,以後再敢犯渾,定不饒你!”
“謝爺,小的這就滾。”秦三又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居然真的滾著離開了房間。
秦洪和秦二沒想到事竟然是這麼個結局,看到秦三離開,立刻齊齊跪了下來:“多謝爺,小的一定銘記在心,將來爲爺做牛做馬,來報答爺的大恩大德。”
秦天德沒心和他們再說太多,他現在琢磨的是如何說服翠兒接秦三,隨即讓秦洪和秦二也退去了。
“人,您可是在考慮如何跟翠兒說這件事?”齊妍錦聽到外堂的下人都退去了,於是從堂款款走了出來,來到秦天的後,一邊輕的著秦天德的太,一邊小聲問道。
秦天德抓住齊妍錦的荑,順勢一拉將齊妍錦攬到懷裡,坐在自己上,抱著的細柳腰,點了點頭。
“人,這些人的事就給奴家去做吧,兒家之間很多話比你說起來要方便的多。再說了錦兒嫁秦府後,一直沒有機會替人分憂,這種府的小事就給錦兒好了,人是做大事的人。”齊妍錦的面孔微紅,雙眼半閉,一邊著秦天德的意,一邊又有些接不了秦天德的舉。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秦洪父子三人的對話聲。
“畜生,這次爺大量,放過了你,以後你一定要報答爺,忠心耿耿的替爺做事!還有,二子,你弟弟這次的罪過大了,以後你們跟在爺邊,一定要看住你兄弟,免得他替爺惹禍。”這是秦洪在訓斥自己的兩個兒子。
“爹,爺對咱家的大恩我們兄弟倆用命都彌補不了,兒子自然知曉,您老放心。三兒,以後你做任何事之前要先問爹,要是找不到爹就來問我,不許擅做主張,省的將來給爺惹禍!”
心大好的秦三明顯是不耐煩父兄的教導,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有必要這麼張麼?我早就說過我對爺忠心耿耿的,爺絕對不會責怪我。你們看,爺不僅把翠兒許配給我,還沒有說不讓我跟著他,明顯是。。。哎呦,誰又踹我!啊?爺!”
本在房間跟齊妍錦郎妾意的秦天德聽到秦三開口就坐不住了,眼見秦三在這裡胡言語,當即衝出門外,狠狠一腳踹在了秦三那經常被人踹的部上。
“你這個憨貨!來人,把這個憨貨拖下去,給我狠狠的打二十輥,要見!還有傳令全府,以後任何人膽敢再做這種作犯科的事,老子讓他從此絕後!”
秦三聽到最後一句,下意識的用雙手擋在了自己雙之間。
也不知道齊妍錦和翠兒是怎麼談的,又或許是秦洪拿出的三十兩銀子起到了作用,總之翠兒答應嫁給秦三,而翠兒家也沒有因爲此生出什麼事端,看樣子兩家人都很滿意。
不過翠兒肯定是不能在留在齊妍錦邊了,於是秦洪又派了一個做綠兒的小丫鬟接替了翠兒的位置。不過秦天德對於自己被十幾歲的小蘿莉服侍頗是有些接不了,於是將蝶兒以及新來的綠兒都指派到了齊妍錦邊。
時至五月,山花盛開,爛漫芬芳,煞是麗。
錢塘縣遠郊有一地方,夾在飛來峰與北高峰之間,做靈山麓。此地綠樹森森,翠柳蔭。綠影婆娑間,一嶺土坨南頭北尾;前飲碧水綠荷,後浮菱青湖;左右兩側隆起兩扇翼狀土丘;整個地貌有如巨鷹臥地。
在此之上興建而了南宋最有名的著名寺廟之一——靈寺。
此刻日頭已經偏西,秦天德和齊妍錦正手牽著手的走在下山的道路上,而秦二和蝶兒落後一定距離,遠遠地跟在二人後。秦二手中提著一個包袱,蝶兒手中則掛著一個食盒。
山路兩邊的樹木很茂盛,低矮的山花也競相綻放,各種鳥兒的鳴聲不時響起,爲幽靜的山林增添了格外的景緻。
如此景下,秦天德卻是一副懊惱的模樣,無視從他邊經過指指點點的遊客,只是死死地抓著齊妍錦的荑。
“人,要不你還是把手放開吧,錦兒知道您疼錦兒,錦兒已經很知足了。”臉通紅的齊妍錦低著頭,細聲的說道。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既覺到幸福有覺到難堪,從早上上山遊玩開始,的臉就一直想一個了的蘋果般,紅的豔滴。原因無它,就是秦天德堅決要牽著的手。
牽手這種事對於現代人來說是在正常不過了,可問題是現在是南宋,雖說此時還不像明清時對子的約束那麼無,但秦天德的舉無疑是在挑釁此時人們的神經,挑戰此時的倫理道德。
從剛開始上山到現在,齊妍錦的頭從來沒有敢擡起來過,就連秦天德在靈寺遊玩時,也忍不住旁人的指指點點冷嘲熱諷,讓秦三大打出手,白白便宜了靈寺附近的遊方醫生。
“怕什麼,”秦天德毫不在意,要是在錢塘縣,他這番舉絕對沒人敢品頭論足,只不過靈寺全國知名,每日前來上香的香客來自各地,沒有幾個認識秦天德的,“我就是要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人,是我手心裡的寶,是我最在乎的人,那些膽敢惡語相向的傢伙不都付出了代價麼?”
“人。”秦天德的一番對於現代人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話,聽在齊妍錦的耳朵裡,深深地刻在了的心底,一時間眼圈發紅,鼻子有些發酸,“錦兒知道,錦兒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居然能夠得到人如此的疼,錦兒知足了。”
秦天德聽出齊妍錦聲音中的哭腔,連忙轉移話題,頭也不回的朝著後面喊道:“二子,三兒呢?”
秦二快跑兩步追到秦天德後,恭敬的回答道:“回爺,小的也不知道他跑哪了,估計是去追打那個長舌的傢伙了。”
秦二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聽見大後方遠遠傳來了秦三的聲音:“爺,爺,等等我,小的把爺想要的東西弄來了!”
我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啊?秦天德下意識的停住腳步,轉朝後面看去,只看見秦三扛著一個大號口袋,氣吁吁的跑著,而那個布袋似乎在不停的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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