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孩子們這樣小的年紀,都尚且有如此決心想要保護他們在意之人,作為一個心誌堅強的大人,何必總是傷春悲秋?想得再多,與事無補,隻有努力活好每一天,盡量減自己的憾,已經有了心的人相知相守,那麽未來就算發生什麽,隻要他們一家人在一起,一切風雨,自可同舟。
他的肩膀雖瘦弱,靠上去的時候,卻是溫暖的,不曾退避的。既然攜手,就當對他更有信心,如今日之事一般,他會找到一顯現之所在,堅信會尋到他。
也許來到這個時代,就是為了和他一起。兩世的空白,終被填滿。即使到了生命終結的那一天,也不會放開他的手,無論誰先行一步,奈何橋上,必會等待。
在這一刻,燕鴻終於學會相信,幸福的力量。
(完)
番外
番外一:存在的意義
記不清是哪一天,反正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還沒有做真正的夫妻,燕鴻還無法出某個界線,糾結得人神共憤之時。
一日做惡夢醒來,滿的汗,心髒突突直跳,久久無法安靜。
夢見,他被一團黑暗包圍,隻出蒼白的手胡抓著什麽,而,站在咫尺的距離,卻一不,既不上前抓他的手,也不轉逃離,隻是怔怔站在原,看著他一點一點被黑暗吞沒,眼裏流出來。
不知道那時真正的自己是不是靈魂出竅,抑或夢世界就是這樣詭異,竟然看見自己的眼睛裏,流出來的不是淚,而是。
於是再無法安睡,呆呆注視邊的人恬靜的睡臉,直到天亮。
天亮後去給公婆請安。婆婆實在是個敏銳的人,從眼中的和微微的不寧中看出了的失落。
“鴻兒沒睡好?還是萌萌又鬧你了?”
“沒有,隻是做了惡夢。”燕鴻搖頭。東方萌專注地看著的臉,出手指按了按的眼眶,語帶不安:“裏麵,紅紅的。生病?”
繼續搖頭,蔓延到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轉而輕歎道:“鴻兒,你是在我麵前,將自己的一生給萌兒的。萌兒在我們當爹娘的心中縱是千般好,對於你,卻不能不說沒有委屈的。人心非常之微妙,也許你自己執著於一些看法,而這些看法會讓你失去相信的能力和勇氣。但是你還不知道,有些東西你看不清楚的,或者有些抵抗的東西,其實暗含著真諦,是讓你幸福的真諦。”
燕鴻啞然而笑。人俱是自私的,可以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去他,卻無法像一個妻子丈夫那樣去他。或許不夠盲目,或許太過清醒,而私心如果也算罪孽,世界該如何痛苦。
老太太笑笑,像母親輕兒那樣拂過的發:“鴻兒,你是一個好孩子,也是一個好妻子。萌兒雖然懵懂,卻並不意味著他無法為一個好丈夫。沒關係,孩子,如果你還迷茫,不仿來找老太婆傾訴,我雖然是萌兒的娘,卻也是一個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當朋友。”
回院子去的一小段路,東方萌異常的安靜。經過蓮池邊的小亭子時,他死活不肯再往前進一步。從心事中回神,抬眼看他,他一臉嚴肅地用力了的手,問:“朋友,是什麽東西?”
燕鴻拉了他走進涼亭坐下來,輕言細語解釋:“朋友不是東西,是人。不過對萌萌來說,也可能是小鴨子,花花草草之類的東西。萌萌看到他們,會覺得溫暖,會覺得開心。這就是朋友。”
“鴻鴻,暖,開心。”
“所以,鴻鴻算是萌萌的朋友?”燕鴻心中一鬆,隨即又湧上失落。無法解釋自己這樣的心態,既期自己於他是特別的,又不希太超過。
令意外的是,東方萌搖了搖頭,還特別補充了一句:“萌萌不是朋友,鴻鴻不是。小強是。”
小強,是一隻鴨子。
原來,連朋友也算不上。
“那鴻鴻是什麽?”
他的臉僵住,又做出奇怪的表,像是在糾結要選擇什麽樣的詞匯,怎麽表達得更清楚。
“鴻鴻是……是……”他是了半天,卻找不到合適的形容。沮喪地開始揪自己的頭發,終於揪出一個鳥巢時,他也似乎有了答案:“萌萌,不會說。”
所以,隻是個莫名的存在麽?燕鴻苦笑。但是心裏卻無法怨忿。因為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界定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說是丈夫,還未滿足;說是朋友,已超過太多;似乎也漸漸離看護和病患的關係。
清風送來蓮香,東方萌長脖子去看魚兒戲蓮。
然後驚喜地回頭,大聲說道:“萌萌,當小魚,鴻鴻,是水。”
燕鴻愣住了,心中頓時湧起萬般。
不會說,是因為想要一個獨一無二的定義麽?
原來,是這麽重要的存在。
番外二:生日祝福
小火把六歲生日的時候,一家人給他慶生。
小火把心很哈皮,因為燕鴻這次為了把生日辦得別開生麵一點,特意想了個很絕的點子。
做了個白板蛋糕,沒有任何花花草草的裝飾,然後推出來讓小火把來決定蛋糕的命運。
小火把於是要求每個人都往上麵加點東西,加圖案也好,寫點祝福語也行。
大人們的創意不值一提,東方萌倒是很勤勞地一直在上麵畫各種憨態可掬的小豬圖案。
幾個弟弟妹妹分別寫了一句話——
小折子寫的是:“豬你生日快樂!”
小葉子寫的是:“福如東海流口水!”
小棉襖看了看小哥寫的,決定與他對仗一下,於是:“壽比南山不老蔥!”
小蘭雅來了個總結:“願你心想!”
鑒賞能力還未夠水準的小火把很高興,燕鴻……
番外三:開檔
夏天太熱,燕鴻給男娃娃們做了開檔。娃娃的,鑒於時代限製,還是免了。
小火把覺得自己已經是個男子漢了,不能隨便屁屁什麽的,於是慨然拒絕。倒是小葉子喜滋滋地換上了,小折子抗拒了一陣子,終於抵不過天熱的折磨,也換上了。
越野兔著大肚子打趣道:“小折子小葉子,穿著這個子可不能秋千哦。”
小葉子問:“為什麽呢?”
越野兔笑瞇瞇道:“這樣,小鳥兒會回去的。”燕鴻在一旁差點兒被口水嗆到,這個大嫂,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怎麽講話越來越百無忌了!咳,堅決不肯承認是自己影響……
小葉子低頭看看若若現的小鳥兒,沉思不語。
下午,小葉子高興地衝進門對著一屋子的人說:“大伯娘大伯娘,今天小葉子和蘭雅比賽秋千,我贏了!”
小蘭雅跟在後麵撅著個,顯然比賽輸了不爽中。
越野兔奇道:“咦,小葉子不怕小鳥兒回去麽?”
屋裏的幾個人紛紛側目,騙小孩子還騙得這麽理直氣壯!
小葉子驕傲道:“小葉子很聰明的!大伯娘說穿著子秋千小鳥兒會回去。那小葉子就把子掉秋千,小鳥兒果然還在哦!”
燕鴻一邊替兒子檢查子有沒有穿對,一邊止不住得意洋洋:不愧是我燕鴻的兒子,解決問題的角度,就是那麽獨特。
番外四:餡餅
燕鴻問東方萌:“萌萌,想不想吃一塊新鮮出爐的餡餅?”
東方萌點頭。燕鴻於是裝了一塊放在盤子裏遞給他。
又接地在一旁看著的孩子們:“還有誰想吃一塊?”
孩子們紛紛舉手,隻有小棉襖隻顧著打嗬欠,沒有反應。
燕鴻推銷道:“小棉襖,你不想吃塊兒餅麽?很好吃的!”
小棉襖慢條理地說:“想吃。”
燕鴻怒道:“那為什麽我問了幾遍你都不吱聲兒?!”這個兒再這麽懶下去,要怎麽得了!~
小棉襖很淡定地看了燕鴻一眼:“因為我想吃兩塊。”
番外五:代理爸的悲慘生涯§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沐宇非一直認為,自己有一顆英明睿智的腦袋,但他現在懊悔得要命,怎麽腦袋一就答應帶小火把了呢!
這真是一場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災難。
一大早,要陪著力充沛的小家夥到抓蟲子去喂他的最新寵特,一隻全烏黑的小蘆花,目前暫時寄養在廚房鮑嬸兒。
掘石頭趴草叢,這些本以為長大後就不會再難有機會涉獵的活,沐宇非一個不拉地重溫了一遍。
偏偏喂完那隻驕傲的黑母後,小火把仍不消停,說要玩遊戲。
好吧,那就玩兒吧。
“玩什麽?”沐宇非問。
“抓小魚。”小火把答。
“……我不會。”沐宇非從來沒聽說過這種遊戲。
“就是你當小魚,小火把抓。”小火把拿樹枝畫了個十分袖珍的圈,指道:“這是池塘。”
沐宇非很無語,這麽小個池塘,他這麽大條魚要怎麽跑?!
於是拿過樹枝,重新劃了個大圈。
於是二人玩了起來,小火把一邊玩一邊:“小魚小魚,快遊快遊,小火把大將軍要來抓你啦!”
沐宇非邊跑邊汗,有哪個將軍專門負責抓魚的!
小火把一邊玩一邊不滿:“沐叔叔你會不會當魚啊,你都不擺手,也不扭屁,一點兒也不像魚!”
沐宇非堅決不肯妥協,讓他搖手擺尾,他寧死不屈。
一個不留神,被小火把撲上來前一把揪住大,這娃得意洋洋大道:“哈哈,抓到呆呆魚了!”
沐宇非氣結,他這樣勞心勞力的,最後還落了這麽個不好聽的名字,他要罷工!
跑了半天,累得半死,沐宇非好不容易找了個石凳子,看也沒看就一屁坐了下去。呼,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
小火把走過來,站在一旁言又止,呆了很久,也不去繼續他之前的挖坑大業。沐宇非悲憤地問他:“小火把,你一直站在這裏幹嗎?叔叔歇會兒再跟你玩兒!”
這還讓不讓活了,連休息也不讓了?!
小火把搖頭,一臉正道:“沐叔叔,本來我想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我後來又改變了主意。”
沐宇非問:“什麽事?”
小火把說:“這個凳子上有一泡鳥屎。”
沐宇非火燒屁一樣跳起來怒道:“那你怎麽不早說!”回頭一看,好惡心……
小火把一臉無辜:“因為我想看看沐叔叔你站起來以後是什麽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零零散散寫的一些小片斷,逗大家一笑。
果然這樣寫起來,啥鴨梨啊,咳
番外02
番外一:是怎麽長出來的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卻莫名被退親,這是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無法忍受的事, 薑檸寶冷靜思考後決定了,她不當定國公世子的妻,她要當他的娘! 比起溫文冷情的謝世子,她更欣賞他的養父──年僅二十八歲的定國公謝珩, 他愛國忠君,驍勇善戰,人稱戰神,她要嫁的男人就是該如此神勇, 不過有個小小的問題,這位定國公天生帶煞,靠近他的人不是傷就是病, 嚴重者還生命垂危,因此眾人皆笑她傻,不知死活, 卻不知老天站在她這邊,她特殊的命格讓她得以抵禦他的天然煞, 要多靠近就有多靠近,連挽著他的手也不成問題,這不是天作之合是什麼? 況且她有釀造神奇藥酒的神技,有把握治癒他長年征戰的舊疾,讓他長命百歲, 除此之外也要培養感情,才能過得和和美美, 隻是她沒料到他這般清純,她鼓起勇氣寫情書,訴說自己對他的心動, 他卻說她有心疾,請來太醫要幫她治病,唉,要調教出個好夫君,好忙啊……
一個女人,要復仇,除了臉蛋還能用什麼做武器?她遇上他時,她是被滅族的叛族之女;他遇上她時,他是占島為王的海盜頭子;他憐惜她,疼愛她,在她眼里他卻是毀滅她與自由的惡魔。
被人推下懸崖醒來發現自己竟身處異世,沒人知道她是誰來自哪裡。恰好那位有點冷的王爺受了點「小傷」被安雨落救回。「我身無分文,隻好以身相許了」,『什麼,你穿得這麼華貴的衣服還身無分文,雖然有點小帥,但我不能被你的美色誘惑!』幾月後,「相公,要抱抱!」
隆豐二十三年,東宮太子已被廢五年,當年謫仙般的人物,幽禁皇陵,受盡萬般折辱。也是這一年,皇帝昏聵,追求長生大道,讓西廠閹黨篡了權。西廠督主薛恕,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就連太子之位,亦能言語左右。宮中皇子們無不討好拉攏,盼他助自己登九五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