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兩人未免有些不聰明,早晚都是要出來的,且太子如今如日中天,難道們還想什麽心思不?
九娘細細的考慮了一番,便命蓮枝帶人去大明宮找淑妃錢妃取賬冊和金印。
自然不會親自出麵,以太子妃的份,在整個後宮中是除過皇後品級最高的人,若是親自出麵,不打了太子的臉,還落了下。
蓮枝去了很久,快晌午的時候才回來。回來後臉並不好,將在大明宮那邊的遭遇對九娘述說了一番。
原來蓮枝去了錢妃和淑妃宮裏,也並沒有人明晃晃的為難,不過是找了借口,讓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好不容易見到淑妃,淑妃隻裝鵪鶉樣,說雖品級比錢妃高了那麽一等,但錢妃名下畢竟有個梁王在,所以雖管著宮務,卻以錢妃馬首是瞻。
蓮枝隻得又去找錢妃,哪知去了錢妃宮中才知道,原來錢妃病了。
這明顯就是仗著長輩的份不想將宮務出來,蓮枝無奈之下,隻能回來了。
“娘娘,你說們到底是怎麽想的,這東西們拿得住嗎?早晚都是要出來的,後宮無皇後,又是陛下親自下的口諭,們也敢玩這種憋足的手段。”蓮枝有些忿忿地道。
九娘輕笑一聲,渾不在意的模樣:“若是大家都能懂得這其中的道理,世間也不會這麽多爭執了。權利這種東西讓人食之髓,若是不還好,一旦過了,很有人能抵抗其中的妙滋味。而們想的很簡單,們畢竟是長輩,是殿下和我名義上的庶母妃,我這個剛當上太子妃沒多久的晚輩,怎麽好明晃晃的去和長輩為難呢?畢竟得注意自己的名聲不是。”
“那可怎麽辦?”
九娘淡淡一笑:“不急。”
*
與九娘的猜想一樣,淑妃和錢妃確實打著這個主意。
錢妃那邊且不提,淑妃是因為之前和九娘有嫌隙,再加上掌管宮權的這陣子,嚐到了權利帶來的好,所以才在後麵慫恿著錢妃和九娘作對。
蓮枝帶著人走後,錢妃惶惶不安,趕忙命人去請了淑妃來。
寢殿中,錢妃頭上纏著一條帕子,坐在床榻上,滿臉的焦慮。既然想裝病,自然是全套裝束,這會兒還沒來及的拆下。
“你說就這麽頂回去,能行嗎?”
淑妃坐在榻前,安道:“有什麽不行的,你沒看那宮人老老實實的回去了。太子妃是聰明人,聰明人在乎自己的名聲,自然不會落人口柄。你放心,最近這段時間,太子妃是不會再命人來了。”
“可、可……”錢妃著手裏的帕子,忐忑道:“我還是有些擔心。”
淑妃真想翻一個白眼,就沒見過這麽沒出息的人!若是能生個皇子下來,絕不會混錢妃這樣。說起來也是一妃位,自己懦弱無能,將個好好的孩子也教得跟隻貓似的。
如今趙王王被貶為庶人,流放幽州,齊王暫時被幽在自己府裏,可以想象以後大抵也是不了。梁王作為除過惠王、太子之下唯一的皇子,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再說白點兒,惠王是不中了,太子如今雖是太子,但承元帝還沒死呢,雖表麵上一直臥病在紫宸殿不管朝務,可淑妃掌管著宮務,多多有消息傳耳裏。承元帝的龍並沒有什麽大礙,養養也就好了,所以那太子的太子之位坐不坐的穩,還要另說。
不是有一句話嗎,太子隻要一天不登上那個位置,他就一天有被廢的可能。沒見著承元帝那麽疼前太子,還不是說廢了就廢了。父弱子強,可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事,尤其是在皇家,沒看到王趙王的下場。
所以說這與智商無關,而是與眼界有很大關係,淑妃蹲踞後宮隻能管中窺豹,覺得承元帝立楚王為太子,是不得已之下的行為,等他龍康愈後,這太子之位坐不坐得穩,還另在說。
本就沒想到,穆謹亭之所以能坐上這個位置,是實至名歸,而承元帝也早已不複當年的那般全權在握了。承元帝之所以一直沒退位,不過是穆謹亭願意與他保持父子和睦罷了,若是不在乎名聲,讓他禪位讓賢也在話下。
這些道理淑妃和錢妃掰扯過,錢妃也聽在了心裏,雖是難掩膽怯,但兒子對來說是極為重要,自然不免了點小心思,若不然也不會和淑妃商量著霸著宮權不想丟了。
宮權在握的好,誰都明白。若不然當初蕭皇後和劉貴妃能裏應外合,幫著趙王王謀反嗎?
想到這裏,錢妃不打了一個寒。
可從沒想過要幫兒子謀反,隻不過覺得娘倆在宮裏默默無聞了這麽久,也該是時候找個機會冒頭了。得寵的皇子和不得寵皇子的待遇是天壤之別,還想留著兒子不之留在長安呢。
淑妃又安了錢妃一會兒,和商量了一下以後應對的計策,便離開了。
錢妃坐在榻上,想了許久,才來的宮人,吩咐去請梁王來。
梁王來後,錢妃讓他去紫宸殿給承元帝請安,梁王雖有些猶豫,到底還是答應了下來。
淑妃在自己宮裏,聽完下麵人稟報說梁王去紫宸殿了,不出一抹笑容。
這些行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早先因蕭皇後和蕭九娘生了嫌隙,且蕭九娘害得佳慧公主那麽慘,自是深恨蕭九娘。
佳慧公主傷好後,臉上還是留了疤,雖在蕭皇後的主持下嫁了人,但世間男子哪有不的,佳慧公主的駙馬表麵上裝作無事,實則心裏十分厭惡佳慧公主。佳慧公主出嫁近兩載,與駙馬同房的次數屈指可數,而前陣子那駙馬又鬧出了養外室的事。
佳慧公主回宮哭訴,淑妃即恨駙馬婿,又恨蕭九娘害了兒。這番蕭九娘想拿回宮權,自然不會那麽容易讓對方得逞。且十分明白,手裏能掌著宮權,就是後宮裏數一數二的人,自己日子過得舒坦,駙馬婿也不敢輕慢自己的兒。
沒看到之前不過隻是將駙馬的親娘進宮裏敲打了兩下,駙馬就老老實實將那懷了孕的外室給逐走了,連孩子都沒敢留。
至於錢妃,那不過是個筏子罷了。
錢妃母子能出頭,與之好,自然能得利。畢竟當初可是將太子和蕭九娘得罪得不輕,淑妃心裏說不怕,那是假的,自然要做兩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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