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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不從良》 99|42.0

==第97章==

很快便到了阮靈兒及笄這日。

阮靈兒乃是阮府正兒八經的嫡長,即使徐氏再不待見,及笄這種大日子也是要好好辦一場的。尤其阮茂特意代過,且徐老夫人也一再叮囑,想著心深的打算,徐氏到底是按下不耐持起這場笄禮來。

九娘和程雯婧作為阮靈兒最好的兩個朋友,被其邀請前來參加自己的笄禮,並在笄禮上擔任讚者與擯者。為此九娘和程雯婧兩人,提前好幾日補習了一下關於笄禮上一些規矩及注意事項。

當日,阮府裏非常熱鬧,來了不親戚家的眷,甚至一些與阮家徐家好的貴婦貴們也紛紛到場。

徐氏自是不忿,可此番代表的是阮家的臉麵,隻能大辦,不能小辦,隻能往好裏辦,不能出一點差錯,甭管裏如何,至麵子上是要能過得去。所以整整一日,徐氏都是一臉笑容在前麵持著。

笄禮的主人阮靈兒倒是比較悠閑,禮之後,便去自己的院子裏呆著了,九娘和程雯婧兩人陪著。與九娘和程雯婧的不同,行完笄禮後的子是要綰髻的,阮靈兒一頭烏發俱束了起來,綰了一個淩雲髻,上麵有金簪發飾,看起來分外不同,仿佛一夕之間便長大了。

程雯婧非常羨慕,“及笄了真好,你看我梳來梳去都是這幾種發式,好看些的首飾都沒法戴。我娘給我準備了許多金簪金釵金步搖什麽的,好看極了,說備著等我及笄以後給我用。”

程雯婧和九娘的年紀要比阮靈兒小上一些,程雯婧的及笄大約是在年末,而九娘則是要到明年春天了。聽程雯婧如此說,看來程夫人早就在準備兒的及笄了,其實也是可以想象的出來,笄禮畢竟是子一生中最重要的大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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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自己頭上的包包,也是有些歎,倒沒有程雯婧如此激

活了兩輩子,上輩子也是及笄過,彼時剛從伶院裏出來不久,僥幸冠了蕭姓,也有了排行,卻陷爭鬥之中。作為嫡母的朝霞公主視為眼中釘,又怎麽可能給辦笄禮,安國公夫人礙於兒媳的麵,也就裝作不知。及笄當日,隻是從安榮院送來了一還算珍貴的發笄,其他卻是沒有的。

想必這輩子定會有所不同,到時候也會有一場盛大的笄禮。

阮靈兒笑了笑,麵上微微有些,“雯婧你別急,很快就到你了,還有九娘你也是。”

“到時候我也邀你做擯者。”程雯婧笑著道。

“好。”

三個笑意融融,窗外一片風正好。

*

國子監後花園中

九娘懶懶的了一個懶腰,向四周

頗為僻靜,平日裏甚有人涉足,是九娘無意之間發現的一個地方,尋常沒有課且正好的時候,便會來此曬曬太看看書。

本是和阮靈兒程雯婧約好在此聚首的,可時間過去了許久,也沒見到兩人影。九娘想了想,拍拍子上的草葉碎渣,站了起來。

下午隻有一堂騎藝課,如今看時間也差不多是時候去了,九娘一麵吹著和煦溫暖的春風,一麵往國子監後方的馬場而去。

這後花園中其實景致不錯,草木蔥鬱,到都是枝葉繁茂的大樹,唯獨就是奇花異卉了些。不過也是可以想象的到的,此也不是哪家的宅邸,奇花異草這種弱的東西卻是並不適宜在此種植的。

九娘繞了小道,借著林蔭緩步前行,突然聽到一個極為耳的聲音。

這個聲音非常耳,是刻在九娘靈魂深的,所以一聽便知曉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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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蕭如。

其間還夾雜了一個男聲,這個男聲也十分耳。九娘麵有些凝重,也有些震驚,想了想,悄悄的了過去。

“王大哥,謝謝你來陪我,我這會兒心好多了。”蕭如半垂著玉頸道。

前站著的正是王四郎,兩人離得很近,可見並不是第一次見麵了。

“可萬萬不當如此說,你看學中的學生們大多沒有歹意,不過是人雲亦雲罷了。這番流言消退下來,你也不要多想,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才是。”

“不管怎麽樣,還是謝謝王大哥了,若不是你……”蕭如頓了頓,道:“恐怕如兒是再也活不下去了,本就是艱難,還要背這麽一個黑鍋,被人所唾罵鄙夷,若不是你的安與鼓勵,我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麽說著,蕭如又小聲泣了起來。

王四郎也是滿腹歎息。

他本對蕭如印象不好,那日偶遇傷,秉持著君子之禮,便送去了醫館。哪知卻知曉了一些藏在暗的事,原來這竟是給人背了黑鍋。卑賤,又無依仗,隻得任那嫡母嫡妹磋磨。本與九娘是一母同胞,卻因為外人的構陷,造姐妹二人之間生了隔閡,九娘再不管境也越發艱難。

這番流言之始,本是那蕭六娘做下之事,可蕭家為了的名聲,竟然讓這可憐的蕭如背了黑鍋。蕭如無依無靠,指著嫡母嫡妹過日子,也隻得含冤吞下苦水。

王四郎對其滿是憐憫之意,想著這些日子屢屢有尋死之意,好不容易消停下來,今日竟又見了那無妄之輩,被人兌欺辱,哭著跑來了此

“那種人總是數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命是自個的,你總要對得起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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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點了點頭,抹了抹臉上眼淚,抬起頭著王四郎,“謝謝王大哥的勸,我一定不會如那些人願的。你說的很對,命是自個的,我總要對得起阿娘還有姐姐。”

本是怯弱的小臉上,滿是自強不息的模樣,弱中帶著一抹堅強,著實惹人生憐。

提起九娘,王四郎麵複雜之意,思索了一下後,道:“你也別擔心,我與九娘相,尋著機會定會幫你解釋一二。你倆一母同胞,哪有什麽解不開的結,若是能原諒了你,有的幫村,你日後的日子也好過些許。”

蕭如麵上出一勉強,猶豫道:“還是不了吧,其實姐姐原諒不原諒我,已經不重要了。我惹了母親的厭煩,尤其如今名聲已經壞完了,沒得連累了。姐姐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好過些,我不想讓為難。王大哥,你答應我,千萬不要去同姐姐說。”

在樹後的九娘,聽到這些話,角勾出了一抹冷笑。

蕭如抓著王四郎的袖,一副很張的模樣,王四郎見其如此善解人意,為人著想,不更是欣賞其心

王四郎也是通過蕭如才知曉,如今淡定從容的九娘,曾經的日子也是極為不好過的,這讓他心中不生出一痛惜來。可見蕭如境艱難,他又有些不忍,隻是若此事會連累蕭九娘,他心中也是有些勉強的,想來想去暫時也想不出來什麽好注意,王四郎隻得對蕭如點了點頭。

蕭如麵上無事,實則袖下的手拳。

兩輩子,兩輩子你都是如此在意,為了讓好,我永遠都是被棄的那一個。不過沒關係,這輩子你倆還沒開始,我便出現了,你終究會是我的,四郎!

……

九娘隻聽到那句‘千萬不要同姐姐說’,便再也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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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緒不有一些恍惚。

上輩子蕭如和王四郎如何混去了一塊,九娘不想問也不想知道,左不過就是如同現在這樣。一個風霽月,自持君子之道,對人對事都懷善意,更不用說是自己的妻妹。一個用盡心機,各種虛偽做戲,打定了主意想圖謀姐夫,自是手到擒來。

九娘上輩子不是沒有聽到風聲過,隻是彼時和王四郎的淡薄到幾乎沒有,且心深是不願相信這一切的,所以一直置若罔聞。之後為二人所毒害,也許意外但並不震驚,意外的也不過是這兩人竟然心狠至此,對下如此狠手。

恨意在心中翻滾著,九娘手按了按心口,良久才把它了下去。

若說不恨真的是假的,隻是重生以來,上輩子的那些事都還沒有發生。因為自己的轉變,蕭如的境遇淒慘,兩人之間形同陌路。而王四郎,依稀還記得當年,在自己被眾夫所指之下,所有人鄙夷,他依舊能站在自己後,不退不移。也許王四郎後來忘了,可依舊沒忘,還記得當年為了娶進門,他付出了多麽大的努力,也還記得兩人曾經有一段好的時

尤其將這輩子還沒發生的事,安在對方的頭上,這讓九娘來想是有些不公平的,所以初遇王四郎之後,九娘便下了決定,就當往事早已隨風消逝,這輩子兩人隻是路人,也隻當路人。

九娘放下按著心口的手,轉過緩步向前走著。

重活以來的日子,很好。過得也很好,雖暗裏還是有許多危機甚至迎麵而來的難題,但終究不再同上一輩子。沒有上輩子那種打心底泛出的疲累,沒有那種鬥來鬥去之後覺得了無生趣的煩躁,其實上輩子最後之所以會死,何嚐不是自己放縱的結果。選擇了一條不歸路,不想往前,卻又不能退後,日複一日,漸漸消磨了所有意誌……

所以咱們這輩子隻當路人!這兩人都是路人!

隻是雯婧……

“九娘——”

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九娘扭頭便看見程雯婧一邊揮著手,一邊拉著阮靈兒往此奔來。阮靈兒個頭比小,走路的步子也小,被拉得跌跌撞撞的,讓人不有些心驚膽戰。

“你怎麽自己先跑了,我和靈兒去花園那找你沒找到。”

“好了,你停停吧,你看靈兒被你拽的。”

程雯婧這才看到阮靈兒狼狽的模樣,吐吐舌頭笑了笑,停下腳步,“靈兒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到。”

阮靈兒了一口氣,笑著道:“無事。”

兩人一齊走到九娘前。

“我等了你們半天,都不見你們,便先往馬車來了。”九娘解釋說。

“還不是靈兒,忘帶了騎裝,沒辦法我出去買了一。”

“你倆出去了?”

程雯婧點點頭,又指了指阮靈兒上嶄新的騎裝,“你看好看嗎,是在我和我娘平常定做裳的那間鋪子裏買的,尺寸略微有些大了點,不過也看不出來。”

九娘端詳了阮靈兒一下,點點頭,說了一句不錯。

確實不錯,阮靈兒皮,一臉怯文靜的模樣,這亮眼的騎裝倒是將其襯得宛如一株茉莉花似的惹人生憐。

程雯婧笑得十分得意,“我也覺得不錯,還要說回家拿,但騎裝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哪裏適合穿,索新的。對了,等有空咱們仨一起去東市逛逛,我有好久都沒有出門逛逛了。”

東市乃是長安城最大的商業貿易場所在,與西市並列,不過由於東市靠近三大,且周圍坊裏多為皇室貴族及達貴人府邸所在,故市中多有珍稀上等奢侈品,以滿足這些皇室貴族與達貴人所需。市中商鋪、酒樓、珠寶行、酒肆、貨棧林立,十分熱鬧繁華。

“好,有空咱們一起卻。”九娘點頭道。

其實作為們這樣貴份,買東西哪裏用上街,吩咐一聲便有商鋪老板自帶著東西上門,供其挑選。上輩子九娘去過東市,卻是從沒有是為買東西去的,這輩子能去逛逛也不錯,就當是補了憾。

見九娘和阮靈兒都答允下來,程雯婧更是興起,拉著二人約起時間來,見如此興,九娘和阮靈兒也不想掃興,約好後日休沐時,三人一同前去。

看著程雯婧一臉笑意盈盈,九娘不想起方才見到的那一幕,心往下沉了一沉。

上輩子王四郎回家與王家人說要娶自己,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王家程家俱都被驚了,各種阻撓自是不必提。程雯婧傷心絕,為此沒麻煩,本想反擊回去,可是看著那麵蒼白即使報複都不會拐彎抹角的,總是不忍也不想對其下手。於是便有意無意避著對方,及至與王四郎大婚,程家和王家已經鬧崩了,隻知曉程雯婧隨其父母去了邊關,其他的消息卻是再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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