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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不從良》 37|24.0

==第35章==

楚王並未攬下這件事,而是將此事給了常順。

從此常順開始了教‘牙牙學語’的日子,從三字經開始學起,於是這間布置華麗的房間裏,時不時總會傳出念著‘人之初,本善’的稚聲音。

蕭九娘滿腹怨言,本是想和楚王多流培養下,怎麽變跟這個常大壯培養了。

常順,楚王的侍之一,沒進宮之前的俗名常大壯。人如其名,格壯實,形魁梧,完全不像宮中那種之氣十足的侍。從小在楚王邊服侍,雖不若楚王那般博學多才,但也是識得幾個字的,反正教‘不識字’的蕭九娘,還是沒有問題的。

蕭九娘原本打得主意是和楚王多套套近乎,人是習慣,多在主子麵前刷刷存在,他便會覺得自己極為親切了。親切到某種地步,將羽翼之下也不是不行。

當然還有個目的,那就是大囡本是不識字的,這些伶院裏的人或多或都知曉。別看忽悠蓮枝時可以那麽說,但經不起有心人的注意與查探,所以讓楚王作為自己的啟蒙之師,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且也能顯現一番楚王對自己的不同尋常。

百益而無一害的事,蕭九娘自然不會放過。唯一讓心中不爽的就是這啟蒙之師竟然換了常順,雖是楚王和常順誰來教導並不不同,反正要的就是那麽個意思,關起門來誰也不知道教導九娘的是誰。

可他是常大壯啊,是和爭搶主子關注的人,且還是兩輩子的老對手!

不過蕭九娘自然不能將這種緒表現出來,畢竟可是‘想識字’的蕭九娘,而楚王也確實‘如所願’了。

隻能接,不能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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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險的楚王!

九娘哀怨的著麵前那本三字經,裏有一搭沒一搭的默念著。殊不知自己這副模樣,早就納不遠那個人的眼底,眼中閃過一抹幽

外室那傳來常順說話的聲音,方才有人敲門,常順便去了外間。

蕭九娘正好奇著是誰前來,就見常順走了進來,稟道:“殿下,有一位自稱您表妹的人前來求見。”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特意了九娘一眼。

蕭九娘頓時炸了,抬起頭來,“除了九娘,還有人是殿下的表妹嗎?”

看似純稚爛漫,實則有些皮笑不笑的樣子。

這常大壯忒不識趣了!

常順麵猶豫,道:“這個……來人確實好像是殿下的表妹,是蕭家的八娘子。”

常順才不會老實說方才他是故意那麽說的,他可沒忘記那次被這小娃耍了一下,在殿下跟前丟了臉。蕭九娘自然看出了常順這點暗的小心思,忍不住瞪了對方一眼,可又不能出言製止。常順說的確實沒錯,蕭八娘也是楚王的‘表妹’,同一般。

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了楚王的上,隻見他依舊是垂首看書的模樣,眉眼平靜無波。

“不見。”

聽到這句話,蕭九娘不由自主出一抹小小的笑容。

這抹笑容被楚王的眼角餘眼底。

……

門外那,蕭八娘看著眼前的那道門緩緩闔上,臉上的表終於難看起來。

知道蕭九娘在裏麵,定是這卑鄙無恥的人阻撓了楚王表哥見

蕭八娘心中加,但卻並未放棄自己所想。茵姐姐說的沒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們幾個看似與蕭三娘幾人地位相差無幾,其實是個人都能覺出其間的差距。們沒有強大的母族,們從子上並不算是嫡係,所以一切都得們自己去爭取,倘若不然,日後隻能落一個為同族姐姐做媵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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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願意當鮮花綠葉中的綠葉,媵妾地位再高也是妾,大房的崔媵妾與大房主母崔氏是同姓姐妹,且同屬清河崔氏,隻是因為一人是嫡一人是庶,便落了一個做妾的下場,明明份相差不多,嫁到了夫家卻是一個要以另外一個為尊。

楚王是目前幾人唯一所能接到的的男,且是皇子親王之尊,雖患有疾,但相貌俊份高貴,並且據聞楚王以前是可以行走的,疾也是近些時候才出現的事,宮中醫高明的太醫那麽多,所以這疾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蕭九娘在想什麽,蕭八娘很清楚。一個這麽好的機會放在眼前,不會放棄,也不可能放棄。

蕭!九!娘!

你搶了我阿姐的位置,這一次我定然不會輸你!

一字一句的在心中說道,蕭八娘轉而去。

*

一大早,蕭九娘便起了。

未等蓮枝來服侍穿便去了窗前,將窗扇推開,迎麵一清新微微帶著潤的空氣迎麵襲來,讓人神清氣爽。

“娘子,如今天氣轉涼,您穿著寢吹風,小心著涼。”

蓮枝端著銅盆進了來,在後還有一名個頭小小的婢,其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應洗漱用。蓮枝先服侍九娘漱口淨麵,並幫上了潤的麵脂,然後才去了屏風後服侍穿

待從屏風後走出來,蕭九娘完全換了一副模樣,的桃紅,墨的長發披散,襯著如雪似的掌大的致小臉,增添了一屬於

梳好了發,便去了案幾前用早飯。

早飯非常簡單,也就是粳米紅棗粥和幾樣麵食小菜。蕭九娘一麵用著早飯,一麵吩咐蓮枝道:“將我昨日代你的那幾樣東西裝好,待會兒我要去楚王殿下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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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枝應道,去一旁收撿起來,那名婢已經下去了。

用罷了早飯,蓮枝又端了水和唾盂服侍九娘漱口才算罷,拿著白的棉帕替九娘拭了拭角的水漬,想了想,又去拿了一盒口脂來。

“娘子總是不願這些,但婢子看別的小娘子都是打扮的漂漂亮亮,所以這次出門也是帶了一套。您今日穿的鮮豔,上這桃的口脂,薄薄的塗上一層,定然更好看。”

蓮枝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麵將手裏的小瓷圓盒打了開,另一隻手拿了一支五寸長短極為小巧纖細,有點類似於了幾倍的小號狼毫筆的東西,在瓷盒中蘸了蘸,然後往九娘上塗著。

清清淡淡的塗了一層,隻見原本淺有些偏白的立馬鮮豔了起來。蕭九娘偏白,顯得沒有,平日裏也從不脂抹,襯著有些偏白的,總是顯得整個人氣不太好。此時抹上這淺桃紅的口脂,頓時顯得立馬好看了起來,平添了一屬於豔的氣息。

蓮枝認真的端詳了一會兒,又去妝奩中拿了幾樣首飾過來,其中一樣是支小巧的金簪,的小蝴蝶,蝶翼薄如蟬翼,在手中微微著。見九娘的雙髻上已經帶了兩朵珠花,便將這支金簪在了左側偏後的位置。從正麵看去,可以看到蝶若若現,十分靈

還有兩樣則是一對耳墜,似乎和那蝴蝶簪子是一套的,也是兩隻小小的蝶,懸掛在九娘且小巧的耳垂上,與腦後的那隻蝴蝶相互輝映。

九娘的眼神有點詭異,看著蓮枝那格外認真的臉。

蓮枝不會是誤會了什麽吧?

不過最近這些日子的行舉確實容易惹人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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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些囧囧然,難道在蓮枝心目中,家娘子就是那麽有心思的人,這麽小點的年紀,就懂得為自己‘打算’了?

可想著這兩日偶遇蕭八娘時,那嫉恨的眼神,九娘又覺得似乎就是如此。隻是上輩子是十四的時候才出現,早先幾年想的不過是活下去,哪能會到這個年紀的小娘子們心中是如何想的。按照蕭八娘的心思來看,們這個年紀為自己‘打算’,好像也不是什麽令人奇怪的事

蓮枝一番弄罷,便去拎起一旁的木質小提盒了。蕭九娘無奈,隻能站起往外走去。踏出房門,蓮枝慎重其事的將提盒了九娘的手中,眼中寫滿了鼓勵,仿佛蕭九娘要去幹什麽大事似的。

實則九娘不過是要去楚王那裏,這兩日已經將三字經學完,常順正在教寫字,而這提盒裏放的不過是筆墨紙硯等。因楚王房間裏這裏不遠,且蕭九娘從不將蓮枝帶去楚王那裏,所以蓮枝平日裏總是將送到門口便止步的。

蕭九娘的心實在詭異得厲害,卻又不好說什麽,有種百口莫辯的冤屈心接過提盒,往前走去,突然看見旁邊的一扇門打開了。

立在門前的是蕭八娘。

九娘眼一閃,對頷首為禮,而過。走了沒幾步,發現後那人竟然跟了上來。

這時候停下來,倒顯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對方既然想跟自然想好了說辭。蕭九娘隻能抿了一下,繼續往前走著。

後那個人一直跟到了楚王房間門前,蕭九娘這才轉過來,一眼。

“不知八姐姐總是跟著妹妹作甚?”

蕭八娘笑得豔如花,又帶著一抹譏諷:“我作甚幹你何事?你隻管你作甚就好,難道還管到了我的頭上?!”

這不要臉的蕭八娘!

蕭九娘銀牙暗咬,自然知曉蕭八娘打得什麽主意,可這時候轉而去就顯得自己膽怯了。可是蕭九娘,除了那一人,怕過了誰?

冷冷的看了蕭八娘一眼,角勾起一抹冷笑,轉敲響了房門。

門從裏麵打了開,開門的正是常順。

常順見是那日日來的小娃,本沒有多想便將子側開,讓進去,卻沒想到後還跟了一人,仗著個頭小趁勢就踏了進來。

還未等他出言,對方便抬起頭來,豔小臉上滿是笑意盈盈:“常侍好,我是來看楚王表哥的。”

又來一個表妹?

著那邊那個‘表妹’,又這邊這個笑容滿臉的‘表妹’,常順的眼神詭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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