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像一只鼓脹的河豚,都快氣炸了,哪里能睡得著。
聶蒼昊一個鯉魚打坐起,就給霍言撥了一個電話。
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人家可能已經睡了,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的確是一種打擾。
但他除了求助霍言,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來對付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小人。
電話一遍遍地響著,始終無人接聽。
聶蒼昊又出一支煙點燃,在電話快要自掛斷的時候,終于聽到了霍言悉的溫潤聲音。
“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多半又跟老婆吵架了吧。”霍言居然猜得分毫不差,更離譜的還在后面: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現在應該是睡在書房里。你孤枕難眠。想回臥室又拉不下面子,想打架又怕把事兒鬧大,怕好不容易才經營到正衡的夫妻關系又面臨崩塌的危險。所以你只向我打電話求助,希我能幫你想出一個立刻重回你老婆被窩里的好辦法,對吧?”
寂靜的深夜,霍言溫潤好聽的嗓音猶如潺潺清泉,滌著人心里所有的煩躁和郁悶。
隨著他聽的聲音娓娓道來,那些不愉快都仿佛如同云煙般被風瞬間吹散。
聶蒼昊忍不住失笑:“原本氣得要死,殺人的心都有了。聽你說說話,竟然覺得天大的事兒也不過如此。是我格局小了,慚愧。”
霍言聽的聲音緩緩道來:“每個人都有放不下的東西,心理學上管它心魔。你的占有掌控太強,這是夫妻關系相中的藏炸|彈。今晚發生了什麼事,又引了你的緒炸\彈?”
聶蒼昊就等他這句話,立刻吐槽:“這個人越來越沒分寸,招呼不打一聲,竟然轉手就把給我買的香水和皮鞋送給了阿豪。我問什麼原因,竟然說阿豪最近不理,想哄哄他!靠,我當時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電話里沉默了片刻,霍言溫且充滿了耐的聲音再度響起:“安然是個簡單純凈到幾乎明的子!你試著放平心態,以最簡單的眼來重新審視你的妻子……”
在霍言和盛曼茹的巢里,只亮著一盞暖橘的壁燈。
盛曼茹和睡在床上,霍言坐在旁邊的沙發里。
他完全沒了平時的儒雅風度,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看起來頹廢又無助。
襯衫扣子解開幾粒,出了的鎖骨和的實線條,可是管上卻有明顯的紅酒漬。
他喝酒了,而且還不小心打翻了酒杯,把自己搞得很狼狽。
霍言雙手抱著劇疼的腦袋,額角青筋直跳。
他俊的五微微扭曲,顯得有些猙獰。
寂靜的臥室里,能聽到他磨牙的聲響。
那好不容易被他深埋進塵埃廢墟里的負面緒再次沖破桎梏牢籠,將他引以為傲的理智撕得片甲不剩。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霍言緩緩抬起頭,他的眼睛竟然布滿了可怖的紅。
手機鈴聲一直響著,他看到了上面顯示聶蒼昊的號碼。
他連連深呼吸,將瘋涌上來的負面緒生生地制了下去。
電話快要自掛斷的時候,他終于接通了電話。
他眼底的猩紅還未完全消散,但聲音已經完全恢復了素日的溫淡從容:
“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多半又跟老婆吵架了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現在應該是睡在書房里。你孤枕難眠。想回臥室拉不下面子,想打架又怕把事兒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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