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個男人被悶砸倒下去的時候,堵在窗戶外的食腦好似發現了機會,更加賣力地攻擊玻璃窗,隨著一聲尖銳的玻璃炸響,整塊窗戶終於徹底地炸碎,至七八頭墨綠的影子涌向窗臺,紛紛揮著誇張的節肢,口中則是“嘶嘶”地著,連續不斷朝衆人涌來。
“啊……它們來了,快攔住它們,快呀!”
一瞬間,尖聲和怒罵聲充斥大廳每一個角落,人們口中狂吼著,但卻始終沒人敢壯著膽子上前,不到兩秒,大部分食腦全都跳到地上,瘋狂地揮醜陋的節肢,紮在第二個倒地之人的上。
唰!
墨綠的節肢,宛如鐮刀一樣的鋒利,輕易就刺穿了那人的腹部……
“啊……”男人淒厲地慘著,雙腳蹬,倒地滾,但更多食腦從窗戶上跳下來,紛紛將細長的節肢向他的後腦。
男人只不過掙扎了一瞬,整個四肢都開始癱瘓了,但是肢卻保持著高頻率的抖,好似過電般,手腳也不聽使喚地在空氣中揮起來!慘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救我,救我啊……”男人嘶聲吼著,手腳都不了,可還是堅持著滾到了其他人邊。
人是羣居的,他在瀕死前這麼做也是出於本能反應,本以爲其他人會幫助自己減輕痛苦,可沒想到的是,那些人本就不理會男人的慘,不知道是誰,居然踢了他一腳,希這慘兮兮的傢伙能距離自己原點。
“救命啊……好惡心啊!”
距離男人最近的人頓時尖起來,雙手拼命地揮舞著,別說反抗,就連再朝怪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真是一幫混蛋!”陳凡原本並不打算這麼快出手,可當食腦吸食完第一個人的大腦,開始朝第二個人爬過去的時候,陳凡且不得不管了。
他迅速拔出長刀,整個人如大鳥般彈起來,一躍兩米,立刻拉近了距離,先用刀背拍開了躲在前面,正在嘶聲尖的看客們,將刀鋒疾旋,劃出一道幻影,挑穿了那頭蹦得最快的食腦。
揮刀之際,另一頭食腦也快速彈起來,見節肢直向陳凡的面門。
陳凡收刀一退,直接將刀刃豎起來,借力下劈, 第二頭食腦被削中分的兩半。
還有第三頭、第四頭……
長刀在陳凡手上化作了小型的絞機,每一次劈砍,都會從怪上切下點零碎來,大開的濃漿在空中宣泄,腐臭氣息瀰漫,將整個大廳渲染得無比噁心。
刀鋒縱橫,恐怖的刀形了一抹電,迅速撕開第二頭、第三頭怪的,刀鋒筆直地往前怒挑,順利斬殺第四頭!
還沒結束!
至七八頭食腦同時盯上了陳凡,青黑的節肢在空中織著,猶如一張不風的大網,陳凡的視線被大網掩蓋,呈現在視線裡的唯有麻麻的怪節肢。
長刀旋轉得更疾,刀飛,斬出一道拉長的銀網,碎怪皮囊的同時,也在刀鋒下拉長一道墨綠的飛線。
陳凡快速屏住呼吸,猶如一架不知道疲倦的機人,不斷重複著揮刀、砍殺的作,大量怪的堆積山,被斬碎的糜幾乎覆蓋了整個腳背,被陳凡一腳掀開,彈一踢,躥在另一頭食腦的上。
腳部力量宣泄,將眼前的食腦轟碎,陳凡借力反跳,左手扣扳機,一顆破空的鋼珠打了另一頭怪的腦子,右手連續補刀,碎怪揮向自己的節肢,刀鋒一攪,怪的被瓦解碎片。
陳凡以一己之力守住了左邊的窗口,連續遞出的刀宛如一堵不的厚牆,殺戮被他表現一門藝,可連續的揮刀也加劇了能的消耗,陳凡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開始大口大口地氣。
當刀鋒攪碎最後一頭食腦背甲的時候,陳凡的臉已經漲紅到極限,腳步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將長刀支在地上,腦中也是陣陣眩暈襲來。
用力過猛的陳凡幾乎力,他畢竟只是普通的之軀,力和耐力並不比正常人強大多,哪怕經過元力的初步改造,也無法滿足這麼大規模的消耗。
汗水形珠子,逐漸籠罩了陳凡的視線,陳凡大口穿著氣,將目擡頭,冷冷地凝視著那幫坐壁旁觀的看客,心中的暴怒簡直攀升到了極致。
他只有一個人,一把刀,卻在怪衝破防線的第一時間擋在最前面,可其他人呢?這些人明明已經拿到了武,但他們全部選擇了退,不僅沒有堅守防線,甚至在自己和怪搏鬥到最激烈的時候,還是沒有上前幫一把!
“看來是我想錯了,這些人果然不值得救啊!”陳凡使勁地甩甩頭,人的自私和冷漠,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一樣。
嘭!
正當陳凡心思轉變的同時,另一扇窗戶也忽然炸起來,被擊碎的玻璃殘渣迅速向天空,隨著人們的尖,至十幾頭食腦穿過了右邊的窗戶,瘋狂地涌向人羣。
如果這些人足夠冷靜的人,應該明白此時除了團結在一起抵抗之外,本別無辦法。
可冰冷的事實再度打破了陳凡對於人的幻想,守住右邊窗戶的人們,表現比這邊的傢伙們還要不如。
至這邊的人羣中,還走出了兩個能鼓足勇氣抵抗的傢伙,可守住右側窗戶的人們卻是一邊倒,立刻捨棄了最有的防線。
甚至有人一邊跑,一邊對陳凡驚呼道,“快來救我們……求求你了!”
“真可笑!”陳凡深吸了一口,默默撐著長刀站起來,這一次,他並沒有選擇衝上去,甚至沒有理會那些不停發瘋尖的人,反而在第一時間轉過,拼命朝樓梯方向跑。
爲了一幫素不相識的人豁出命去拼,這本不是陳凡的作風,既然這些人連抵抗都做不到,那就盡殺戮帶來的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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