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寧一見又不穿鞋就下地了,連忙將又抱上胡榻,道:“你別著腳下地!”
但這件事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聶韶音一把將他推開,盯著聶勁峰,一腳踹了過去,道:“你給我母親下藥!把送上了別人的床?”
聶勁峰趴在地上不敢吭聲。
就這麽茍著,指不定還能有活路,他如果敢頂撞聶韶音,君澤寧可能當場就把他給滅殺了!
見聶韶音簡直要氣炸了,剛剛心髒損,生怕會出什麽問題,君澤寧趕忙把拉了回來,道:“你先不要生氣,別忘了你的子不好,不能生氣!你讓他繼續說!”
是的,話肯定沒有說完,一定還有後續!
君澤寧安好了聶韶音,冷冷地道:“聶勁峰,限你一次把話說完,不然,舌頭就不要了,從今往後都不要說話了!”
“臣遵旨!”聶勁峰還敢說什麽?
自己的小命,兒子、兒的命,聶家滿門的命,可都在君澤寧的手裏著呢!
他老老實實地道:“那首領看上了鄺於藍的貌,要我獻妻就願意放過我,不然就要我的命。鄺於藍卻寧死也不肯,我隻好……隻好給下了藥……”
“事後,又給喂了一些混記憶的藥,讓記憶發生了岔子,自己以為那不過是一場噩夢。也不敢對我說這樣恥的事,就當做是噩夢了。”
“之後,我便帶著鄺於藍回到了涼都。”
“回來後,覺得這個妻子已經被別人玩過了,我就不曾過鄺於藍,可懷了孕!可想而知,那一定是個南疆孽種。”
“我勸不要這個孩子,但不肯聽我的。”
“我一氣之下,就跟崔文翠好上了,崔氏懷孕後,我就將崔氏納了家門。後來鄺於藍生下了聶韶,崔氏生了聶婧兒。”
“可誰知道那首領竟然還不死心,竟然又來了涼都,想要鄺於藍跟他回南疆。”
“知道了事的真相之後,鄺於藍自殺過,這也是為何會一直臥病在床的原因。那首領想要帶鄺於藍回南疆,鄺於藍不肯,最後自己用刀毀了自己的……下……,把那人給退……”
“之後……之後……為了皇太妃,也不能死,也就是這樣了。”
越說,聲音越小。
因為,麵前兩個人的臉都難看到了極點,哪怕是他不敢抬頭看,也被那氣息迫得呼吸都不過來!
“禽不如的狗東西!”聶韶音起桌上的茶壺,狠狠朝聶勁峰頭上砸過去!
真的很用力,怕的子撐不住,也因為周邊派了太多高手看管,君澤寧沒有封的力。所以,這一個茶壺就把聶勁峰的額頭砸出一個來!
沒想到事的真相是這樣的!
想過:自己肯定不是聶勁峰親生的,猜想鄺於藍可能被人給強了,是個強犯的兒!
但沒想到,竟然是這種!
而鄺於藍……以為鄺於藍是個懦弱的人,不想也有這樣的氣魄,自己用刀毀了自己?
難怪!難怪!
這麽多年來,鄺於藍足不出戶,甚至娘家都極回,原來是這個樣子!
被自己的丈夫下藥跟了別的男人,這是一輩子的屈辱!不能把自己的遭遇說出來,不能讓娘家知道,也不能讓自己的大兒蒙!
也因此,對聶韶不甚護,萬分糾結。
當娘的本能讓想照顧兒,但想到這個兒是怎麽來的,心裏又痛苦,於是眼不見為淨?
因此,聶韶才過了那樣狗都不如的日子!
聶韶音又問:“那你不知道我娘被人下了毒麽?”
聶勁峰答道:“多年來我不曾關心過,哪能知道那麽多?”
聶韶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所以,韶音生下來之後,你就一直看不上,就是因為這樣?”君澤寧盯著聶勁峰,冷冷發問。
聶勁峰跪趴在地上,道:“微臣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謊言,請皇上明鑒!求皇上饒過微臣!”
君澤寧轉頭朝聶韶音看去,隻見方才的震怒已經慢慢消退了,不知道在想什麽,他便問:“韶音,你想怎麽做?”
聶韶音沒說話。
饒過聶勁峰?
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說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仍然很生氣。
殺了聶勁峰?
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直接殺了他好像太便宜他了?
君澤寧很有耐心地等著,知道聶韶音肯定有自己的主意,便道:“你慢慢想,不著急。這本是你自己的事,可以自己拿。需要怎麽做,吩咐下去就可以了,不用你親自手,免得髒汙了你的手。”
他眸又掃了一眼聶勁峰,道:“聶恒斌那個小子,以前也經常欺負你,是不是?要不,也把他拿過來,一起做了?”
聶勁峰心頭一:“皇上,罪臣犯下的錯,不應該由犬子承擔!罪臣願意獨力扛下來!”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君澤寧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聶勁峰不敢吭聲了。
過了許久之後,聶韶音才忽然道:“送筆墨,我寫張方子。”
君澤寧示意一旁的宮婢:“伺候筆墨。”
不一會兒,聶韶音寫了兩張藥方子,知道自己不能親自去做,因為君澤寧不會允許藥材,所以將方子方子桌上,道:“就這個方子,賜給聶太醫沐浴湯藥,每日一劑,三日用完。”
朝君澤寧看過來,道:“懇請皇上派人親自伺候聶太醫沐浴。”
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哦,伺候湯藥的人千萬小心了,可不能了那藥水。用完了之後,再用這二號方子加進去,中和了藥才可以倒出去,以免禍及無辜。”
的聲音平靜,也確定不會弄死聶勁峰,但聶勁峰的後背仍舊像是爬滿了蜈蚣一樣,又惡心又可怕!
“聶韶……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饒命啊!”
聶韶音角冷冷地勾起,道:“放心,不要你的命。你的命,不夠賠的!”
旋即,覺得這麽個老東西在這裏十分礙眼,揮了揮手,道:“下去吧,看了心煩。”
君澤寧朝兩邊看了一眼。
不多時,聶勁峰已經被拖下去了,他原本跪著的地方,有一味。
竟是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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