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這番話落下之后,楊綺有些汗,緩緩說道:“世子莫要再說了,不然在下就無地自容了。”
李世民開口說道:“早就聽聞楊長史才學斐然,見識不凡,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實在是驚為天人呀,尋常人一兩首詩詞問世,就難能可貴,如今楊長史就是不同尋常,一連四五十首詩詞問世,而且每一首都是如此的辟,佩服,佩服呀。”
未等楊綺說話,裴寂接話說道:“老朽今日來此只為給楊長史報喜。”
看著裴寂眉飛舞的樣子,楊綺開口說道:“裴大人的喜事在下可不敢接呀。”
裴寂哭笑不得說道:“喜從天降,僅僅落在楊長史的上,楊長史必須接呀,不然老朽如何向圣上代。”
李世民大不解地問道:“楊長史有何喜事?”
裴寂緩緩說道:“圣上將蘭陵公主賜婚給楊長史。”
聽得此話,李世民回頭看了李秀寧一眼,心下大驚,阿姐不是與楊綺有那個意思嗎?倘若楊綺娶了蘭陵公主,那阿姐豈不是要悲傷了。
李世民嘆了一口氣,借用楊綺的一首詩慨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渠。”
李世民這番話落下之后,眾人不再說話,看著李秀寧默默無聲的樣子,李建開口說道:“之前我曾向父王提過此事,父王卻不聽我的勸誡,將我趕了出來。”
李秀寧強歡笑道:“阿兄不必為我的事惹父王生氣,我已經接了。”
楊綺卻開口說道:“可我并沒有接,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捉弄與人。”
李秀寧眼角掛著淚水,抬頭看著楊綺說道:“莫要悲傷,明天我想看一個最英俊,最瀟灑的新郎。”
楊綺何曾不知李秀寧的心是悲痛的,只是礙于這麼多人在場,強忍著沒讓淚水流下,楊綺輕輕點頭說道:“我會做一個最英俊,最瀟灑的新郎給你看。”
李秀寧點了點頭,再也控住不住心中的悲痛,抹了一把淚水奪門而出。眾人看著李秀寧掩面哭著離開,亦是相當無奈。
默然半晌之后,李建率先站了起來,抱拳說道:“明日再來參加楊長史的婚禮。”
李世民也站了起來說道:“明日再來叨擾楊長史。”
楊綺回了一禮說道:“兩位慢走。”
李建,李世民,杜如晦,房玄齡等攜手離去,整個大堂就剩下裴寂一人。
裴寂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沒有柴紹,楊長史與秀寧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伉儷呀。”
楊綺淡淡地說道:“裴大人現在說這些話有用嗎?”
裴寂搖搖頭說道:“秀寧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應該知道我希過的開心,造這般地步,與任何人無關,都是天意使然,你也莫要怪唐王無。”
楊綺沉聲說道:“我不怪任何人,只怪蒼天不公,不過此生我一定要娶秀寧。”
裴寂站了起來說道:“老朽之前說過最遲不過三年一定全你們兩人,請相信老朽。”
楊綺盯著裴寂說道:“希老大人莫要讓我失。”
裴寂抱拳說道:“老朽若是三年完不這件事,任由你置。”
看著裴寂頗為嚴肅認真的樣子,楊綺抱拳說道:“如若在下與秀寧共結連理,一定不忘大人恩德。”
裴寂輕輕一笑點頭說道:“似你這般重重義的俊才,老朽許久不見了,故而比較青睞,希你多多努力,建功立業,如此一來唐王才會考慮你與秀寧的事。”
楊綺緩緩說道:“晚輩明白。”
這番話落下之后,裴寂站了起來說道:“好了,明日就該舉行婚禮了,雖然有些倉促,但是好在唐王將東西都準備好了,如今就在院子里放著,待會兒宮里會來人教你禮儀,你多多用心,莫要失禮。”
楊綺點頭說道:“晚輩明白。”
裴寂離去以后,楊綺呆坐在庭院中看著宮里來的太監,宮手忙腳的裝扮著庭院,閑來無事楊綺打開后門,坐在曲江池畔,看著水上輕舟漾。
良久以后,消失許久的裴元慶,雄闊海結伴而來,一番寒暄之后,楊綺問道:“你們不待在軍中,如何回到城里了?”
裴元慶接話說道:“軍中自有馬將軍照應,吾等兩人不過是三天練一次兵馬,并無其他要事。”
雄闊海悶悶不樂地說道:“軍中兄弟都知道楊長史要娶蘭陵公主的事了,兄弟們都很生氣,讓俺前來問問,為何娶得不是李將軍。”
楊綺撿起一枚石子仍在水中,自顧自地說道:“我何嘗不想娶秀寧為妻?”
雄闊海一愣,挽起袖子說道:“楊長史告訴俺,到底是誰拆散你們的,俺活劈了他。”
看著暴怒的雄闊海,楊綺站了起來拍了拍雄闊海的肩膀說道:“這件事與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倘若說有的話,那就是蒼天。”
雄闊海一愣,指著蒼天怒罵道:“賊老天,俺要活劈了你。”
看著雄闊海怒氣沖天的樣子,裴元慶嘆了一口氣說道:“熊大,莫要悲傷了,相信此刻最悲傷的是長史和李將軍。”
雄闊海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說道:“楊長史就是俺兄長,俺的好哥哥,俺看不慣哥哥悲痛的模樣。”
楊綺有些欣,看著雄闊海說道:“明天吃好喝好吧,無論如何都要接現實。”
夜悄然而至,整個府邸是張燈結彩,燈火璀璨,宮,太監們是歡聲笑語不斷,何潘仁,向善治,丘師利,王正道,馬三寶等都來到府中幫忙,眾人都知道楊綺心中悲痛,所以并沒有打擾楊綺,各自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月朗星稀,看著夜空中點點星辰,楊綺在想此時此刻李秀寧做些什麼?是否也像自己一樣想著,思念的滋味真是苦,苦不堪言。
此時的皇宮,秀兒雙手拄著下,看著屋里忙碌的楊阿五說道:“公主,明天就要見到新郎了,你難道不激嗎?”
楊阿五苦笑不得,出聲說道:“有什麼激的?”
秀兒嘻嘻一笑說道:“我倒是激的,如果新郎是個英俊瀟灑的年郎,那豈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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