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倒是我多慮了。”鎮元子笑道。

看得出來鎮元子有些落寞，即便他不愿表現出來，林昊也能覺到，從至高境跌落，不論是誰都無法接這等事實。如果是鎮元子失去了本源這還無所謂，可他失而復得的況下依舊從至高境跌落，就有些難以承了。

“師兄請放寬心，師弟只要能就主宰，至高必有你一席。這話永遠作數。”

林昊曾經獲得主宰之心的時候就對鎮元子說過此話，當初自信滿滿，如今再度說出口，卻有種自欺欺人的覺。

半步主宰境已經高高在上，卻仍舊看不到沖擊主宰的希，即便鎮元子拼著跌落至高境而放棄本源給林昊參悟，他依然無法將黑暗至高規則悟圓滿。

但此時任何人都可以失去信心，唯獨林昊不能。

如果半步主宰境的他都放棄希，試問還有誰能功。

“我相信你。”鎮元子微笑著說道。

林昊的天賦鎮元子都深深到震撼，即便是虛無飄渺的主宰境，林昊也更有希突破，如果說他都無法突破，鎮元子還真想不通其他人有什麼資格突破。

“還請師兄委屈一下，暫且呆在混沌世界第四層空間，以免被人知曉你境界跌落之事。”

“好說，好說。”

林昊繼續閉關修行，努力悟黑暗至高規則。如今的黑暗至高規則相當于無主，更容易悟，而林昊占據諸多先天優勢，悟起來也得心應手。

轉眼數百年過去了，黑暗至高規則仍舊差最后一步無法突破，不能就黑暗至高境。

在此期間林昊也曾考慮過是否煉化其他至高境的本源進行突破，但隨后并未付諸實踐，從黑暗至高規則方面已經看出，鎮元子放棄了，他都無法突破，因此就算其他的人都放棄，他也無法功。

而突破主宰境需要十二尊至高境齊聚，此時相當于只有十一位。

鎮元子師兄一人從至高境跌落，或許還能找到彌補的方法，耗費大代價讓鎮元子師兄恢復。但若其個個都跌落境界，那就真的完了。

第三層空間。

“林昊，本座放棄至高本源，切斷認主，你能否完全掌握兩種至高規則？”伏羲問道。

時間越發迫，元界危在旦夕，就算不是為了元界，只為人族和自己的安全考慮，伏羲他們也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沖擊主宰境。在他們看來，最好的辦法似乎就是貢獻一切資源給林昊，讓林昊來突破。

如此重擔下去，在林昊一人肩上，雖說不公平，卻也很無奈。

除了林昊，無人能擔此重任。

“師尊，恐怕不行……”林昊把鎮元子的況和伏羲解釋一番，同時希他能用別的方式勸阻天逸、媧二人，不要讓他們知道鎮元子跌落至高境的事實，更重要的是瞞住李爾等其他種族至高境修士。

伏羲臉沉重，權衡利弊，只能答應林昊。

如此，至他們心中還有希。

“師尊，弟子最近實力進，打算找羅睺和虛妄大戰一場，先行鎮他們的囂張氣焰，讓他們暫時不敢輕舉妄，不敢對元界造破壞。然后，弟子準備離開元界，屆時元界這邊的一切事宜都還需要師尊鎮住場子，親自理。”

“離開原界？”伏羲一驚，旋即說道：“外界虛無空間流涌，混沌沉浮，便是至高境進去也有死無生，你……自己小心。”

勸阻林昊顯然已經不可能，小心是唯一的提醒。

隨后，林昊進界外之地，找到羅睺大戰一場，難以分出輸贏。

羅睺本以為自己實力進，可以充分鎮林昊，到頭來卻發現雙方旗鼓相當，心里相當的郁悶。而林昊和他況也差不多，卻并不郁悶，因為目的不同。

借助這一戰，林昊是想告訴羅睺：只要有我在，你休想毀掉元界。

顯然，他功了。

到虛妄尊者的時候，林昊尋找很久并未找到，羅睺也不知道虛妄尊者在何方，仿佛這樣一位半步主宰境修士憑空消失了，任何人無法捕捉他的行蹤。

眼看元界日漸虛弱，林昊也等不起虛妄，指不定虛妄已經在什麼地方謀求突破主宰境。

心思電轉之間，林昊眸一閃，匿形朝著界外更深層次的虛無空間走去。

茫茫混沌浩瀚無邊，虛無世界無生無滅，在這灰蒙蒙的世界中，除了林昊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生命氣息。

一道道混沌力量澎湃沉浮，形巨大的風暴席卷四方。

隆隆！

混沌風暴所過之漩渦震，撕扯力量驚人，林昊嘗試靠近，卻覺到無窮無盡的力量波纏繞周，仿佛要將他撕裂。半步主宰境如今在元界儼然無敵，卻無法抗衡虛無空間中的一道混沌風暴，林昊心中駭然。

耗費極大力量離混沌風暴的范圍，林昊繼續前進深

。

茫茫無邊的混沌中，沒有人知道存在什麼，從未有人進，或許只有那傳說中的主宰境修士才能肆無忌憚進這虛無空間。

咻！

一道寒芒閃過，林昊瞳孔微微一，看到那是一節斷裂的刀刃在混沌沉浮下激而去。

“難道混沌中有人來過？”

但很快林昊又搖搖頭，或許是哪個不長眼不怕死之輩闖虛無空間，進混沌之中。也有可能是曾經掌控元界的那位主宰境進無邊混沌，留下的兵已經碎裂。還有可能是原界之外另有其他同樣的世界，藏在虛無空間深，混沌阻隔，與元界無法形流，甚至各自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種種思緒在腦海飄，林昊在混沌中越走越遠。

虛無空間中沒有時間的概念，隨著混沌的沉浮波，一切時空都被打破，這里除了到充斥著的混沌之氣，再難發現其他。

不知過去了多久，林昊自從第一次見到一道兵碎片，就再也沒見過類似的東西。

一個人獨自承著孤獨寂寞前進，看混沌澎湃，每當有混沌流或者風暴之時林昊也得小心翼翼應對。

他盲目地前進，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林昊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在尋找其他文明的蹤跡，還是在尋找傳說中的紫霄宮？又或者尋找突破主宰境的道路？

然而虛無之中混沌，危機，本不見任何文明的氣息，紫霄宮也不可能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至于突破主宰境的道路，更不是說找就能找得到。

流逝，意志堅強如林昊都不免覺有些枯燥無味。

“既然混沌是一種能量，何不讓混沌世界吞噬？”

自從離開元界，林昊就讓所有的至高境離開混沌世界，獨留鎮元子還在第四層空間。一方面防止鎮元子的境界被人知曉，另一方面，林昊覺他此行應該帶上鎮元子，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林昊本沒想那麼多，如今聽得鎮元子所言，突然靈機一。

“對啊，混沌世界未曾演化之時也是一片朦朧混沌，若能吞噬無需空間中的混沌能量，豈不是可以無限提升。”

虛無空間的混沌之氣無窮無盡，當初混沌世界演化時里面的混沌之氣才有多，反饋的力量就讓林昊屢屢突破，若能吞噬煉化無需空間無量混沌之氣，混沌世界再度發生變化，第四層空間藏的或許也會顯出來。

想到就做，林昊當即就開始運轉混沌世界進行吞噬。

吼吼吼……

混沌之氣無際無邊，原本林昊所在區域混沌之氣還算平靜，突然遭混沌世界的撕扯力量，形巨大的混沌風暴，席卷蔓延。

以往遇到混沌風暴林昊肯定第一時間撤離。

這次不同，混沌風暴是由于他催混沌世界吞噬混沌之氣造，以混沌世界為中心，林昊在混沌世界中，縱一切，本無法對他構傷害。

但很快，林昊發現此法簡直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浩聲勢比他見識過的許多次混沌風暴都更加猛烈，可混沌世界吞吐混沌之氣，本無法煉化多，大部分混沌之氣都只從混沌世界中走個過場，然后就重新回歸虛無空間。

任憑林昊如何加大力度，混沌之氣的煉化始終難以快速推進。

良久，林昊眸一閃，想明白其中道理。

混沌世界當初演化時消耗部產生的混沌之氣，那些混沌之氣生來就是為演化混沌世界，虛無空間中的混沌之氣卻不同，猶如堅固的磐石難以磨平棱角，每一縷混沌之氣都蘊含著古怪的能量，混沌世界也難以煉化之。

難道必須主宰境才能煉化混沌之氣？或者他們也不能煉化？林昊暗暗思忖。

催混沌世界很久，并沒有什麼進展，所煉化的縷縷混沌之氣本不足以令混沌世界產生變化，林昊便索放棄這個念頭。

如果真的依靠煉化混沌之氣就能讓混沌世界突破，無數個衍紀之前就已經就至高境巔峰的虛妄尊者也不會進行宏大的布局，早在那是就進虛無空間煉化混沌之氣，他的主宰之心也能長為混沌世界，從而突破主宰境了。

既然明如虛妄尊者都沒有這麼做，或者沒有功，林昊不認為自己就能功。

不是他沒有虛妄聰明，而是有些時候，聰明也無法解決問題。

繼續前進，不知過去多歲月，林昊突然眼前一亮，前方出現一個大千世界，世界壁顯然已經遭破壞摧殘，到都是空，混沌氣息肆意穿過流淌。

“大千世界怎麼可能存在于虛無空間？”林昊先是一怔，隨即搖了搖頭。

大道境都能破壞大千世界，無需空間中的混沌流破壞力之強橫讓半步至高境都不敢小覷，絕不可能容得區區大千世界存留其中。

那麼！

靠近一看，林昊這才明白過來，本就不是大千世界，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