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定久仰畫劍派盛名,不知道哪位高徒,愿意出來賜教一番?”
陶定的目,直直盯著畫劍派四位弟子,聲音刻意放得很大。
一瞬間,不云天之會的客們,出了果然如此的表。
畫劍派和烈火門不對付,參加過云天之會的人都知道。
基本每一次大會,實力更強的烈火門都會找畫劍派的麻煩,一副非要將之踩在地上,辱個徹底的架勢。
上一屆倒是沒有,因為畫劍派本沒有參加。
這一次,烈火門在保存實力的前提下,又多了一個天才陶定,更是不可能放過畫劍派了。
聽見陶定的話,畫劍派幾人皆是面一變。
俞放歌握杯的手一頓,更是暗自嘆了一聲。
之前的手中,陶定充分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只怕比起納氣一重的楚林也只差了一籌,他們這邊只有石小樂能夠匹敵。
問題是,石小樂打敗楚林,占的是錯意境的便宜。萬一陶定心神夠強,石小樂都未必有辦法。
靜默中,石小樂率先長而起。為畫劍派弟子,他當然不能任由別人落了畫劍派的面子。
“小師弟,將這一場讓給我吧。”
豈料就在這時,邊一道輕的嗓音說道,竟是文婧。
“師姐?”
“師妹,不可。”
無論是石小樂,抑或是袁秋偉,蕭垣博,甚至于俞放歌,都在出言阻止文婧。
文婧微微一笑,稍放氣息,頓時令蕭垣博瞪大了眼睛:“你的修為,達到藏氣八重了?”
“同樣的境界,我想看看結果如何。”
文婧麗的臉上帶著笑意,目卻灼灼地看著石小樂。
石小樂頓時就明白了,這分明存著與自己爭強的心思,只得搖頭苦笑。
想到文婧并非出頭當替死鬼,而是為了驗證實力,加上為子,陶定也不敢太過分,俞放歌只好道:“小心。”
文婧點點頭,邁步上場。
“姑娘臨危命,還真是中豪杰。”
陶定語帶諷刺地笑道。
上場之前,他就得到過閆東華的暗示,要不惜一切手段詆毀畫劍派,越落面子越好。
“畫劍派真正的高手,比你只強不弱,你還不夠資格讓他出場。”
文婧淡淡說道。
“呵呵,是嗎?姑娘既然出場,想必實力不弱,陶某倒要見識一下。”
陶定渾不在意地一笑,暗自打定主意,以最快的方式擊敗文婧,然后出所謂的‘真正高手’,狠狠扇畫劍派的臉!
呼。
一陣輕風疾作,陶定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之前大發神威的三流中品掌法,捕風掌。
單純論威力,捕風掌并不可怕。
可怕就可怕在,捕風掌與陶定的輕功乃是配套武學,在輕功的加持下,捕風掌的特被發揮到極致,堪稱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
砰砰砰。
一瞬間,廣場中央多出了五六道陶定的影,從各個角度攻向文婧。
“這個混蛋!”
蕭垣博握酒杯的手,忽然青筋直冒。
這個世界的風氣,決定了子偏向于保守。而在正道男手中,男子也大部分恪守規矩,不會去攻擊子的敏部位。
否則,在這個親都要尋死的年代,雖然江湖兒沒有那麼多講究,但也是一件大損名聲的事。
可是,陶定的攻擊太沒講究了,居然連文婧的部,頸部,甚至雙都不放過,這是存心要辱文婧,更是辱整個畫劍派!
看見這一幕,不人發出嘩然聲,顯然也被陶定的作驚到。
有人憤怒,有人痛罵,卻還有人暗自出意之,好像恨不得取陶定而代之似的。
“玄畫劍法!”
文婧臉通紅,巨大的憤怒之下,直接施展了畫劍派的最強絕技,三流上品的玄畫劍法。
刷刷聲中,劍隨著文婧舞,如同潑墨作畫,一下子將陶定的重重虛影全部刺穿。
“只是開個玩笑,姑娘何必如此認真呢?”
陶定一邊伺機攻擊,一邊哈哈大笑道。
文婧不發一語,腳下是點梅步法,手中是玄畫劍法,將一絕技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竟一下子占據了優勢。
“師姐與我同齡,卻早一步突破到了藏氣八重,其天賦一直被低估了。”
看著場中的勢,石小樂暗自點頭。
在他崛起之前,文婧堪稱是畫劍派幾十年一遇的天才,甚至說是蘆雁山第一天才都不為過。
只不過一直因為年紀尚小,所以暫時無法趕超蘆雁四杰罷了。一定程度上講,是自己的存在,掩蓋了文婧的彩與鋒芒。
石小樂默默一嘆。
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蓋了文婧不假,卻也同樣刺激了對方。否則,文婧絕不可能這麼快突破到藏氣八重。
讓文婧自己來選,恨不得石小樂越強越好。有對比才有力,跑在最前面的人,何嘗不是為后面的人引路?
“此究竟是誰,功力居然如此之強?”
“一招一式,已經悟畫劍派劍法的髓了,看起來比陶定還年輕哩。”
眾人紛紛為文婧的武功所傾倒。甚至有一些年男子,看著文婧的目,已出某種傾慕之。
“哼,以為陶定只有這點本事嗎?想贏,簡直癡心妄想。”
烈火門一方,閆東華冷冷一哼。其左右的烈火門弟子,亦是帶著看好戲的表。
“姑娘,火氣那麼大,讓陶某為你消消火如何?”
被長劍連連退,陶定不見慌張,此時突然腳步一點,竟以更快的速度朝前沖去。人在半途,一拳頭已經搗出。
這一拳帶著激烈的破風聲,更有一炙熱的氣息發開來,令本就炎熱的空氣,變得更恐怖三分。
三流上品拳法,烈火拳。
砰!
長劍微微一扭,文婧被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得劍勢微。
同樣是藏氣八重,同樣的三流上品武學,陶定的運用無疑嫻三分,主要也是他突破境界更早,年紀還比文婧大了一歲。
“烈火天炎。”
陶定哈哈一笑,手中拳頭猛震,便有一道道火苗如天散花般沖出去,從四面八方燒向文婧。
“小師弟居然將烈火拳修煉到了化相圓滿,倒是出乎意料。”
烈火門大弟子張青方,笑了一下,本來還有點擔心陶定,現在徹底放心了。
陶定一招接著一招猛攻,本不給文婧任何氣的機會。
就在眾人以為,文婧會被一波流的時候,就見劍勢一轉,玄畫劍法赫然來到了全新的層次。
“也是化相圓滿?”
眾人見狀,不由大呼。
“師妹何時也學小師弟一樣,喜歡深藏不了?”
蕭垣博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嘀咕一句。
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是一語中的。
沒有人知道,石小樂對文婧產生了多大的刺激。所以一面攀比,另一面卻不控制地到影響,連戰斗風格都慢慢發生了改變。
“臭娘們,看你能堅持幾招。”
陶定心大恨,烈火拳一招招地連續使出。
劍,拳火,不斷地發生激烈撞。兩道人影打到最后,已渾然忘記了一切,殺招迭出,看得不人手心冒汗。
數百招后,借著烈火拳力,文婧突然一個肩,劍柄被肩膀一撞,以誰也料不到的角度和速度殺向陶定。
“什麼?”
事發突然,陶定哪里見過這種靈活古怪的招式,連忙揮拳相就,卻慢了一步,被劍尖劃出一道傷口。
不過陶定也是個狠人,不顧流的傷口,忍痛一拳搗向了文婧。
砰!
文婧后退十幾步,角咳出一鮮。
“你敢傷我?”
陶定臉沉,大喝一聲。
本以為只是一場折辱之戰,陶定本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傷,還是傷在畫劍派弟子手中。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戰斗難免傷,你若不服的話,可以繼續。”
文婧冷冰冰地說道。
“兩位,聽岳某一句勸,不妨以平局收場如何?”
眼看勢頭不對,岳長征連忙發話,大聲說道。
以他云天盟主的地位,這句話說出來基本是一錘定音,陶定雖然不甘,但也不敢違逆了岳長征,只好不說話。
文婧更是拿起長劍,走回了畫劍派的位置。
“師妹,你的傷勢如何?”
蕭垣博連聲問道。
“二師兄放心,一點輕傷,不礙事。”
文婧出一笑意。
聽到這話,石小樂等人都松了一口氣。俞放歌更是連贊文婧,顯然對的實力進展很滿意。
的確,經此一戰,文婧的名聲算是徹底打響了。尤其平的,還是剛剛獲得‘捕風手’之名的陶定。
“畫劍派還有誰,給我出來,一一較量!”
就在這時,忽聽匆匆止的陶定在場中大一聲,看他眼睛通紅,臉扭曲的樣子,全然沒有下場的意思。
陶定無法接被畫劍派弟子平的事實,所以他暗下決定,至要打敗一個畫劍派弟子才行。
更何況,先前大師兄已經給他傳音,認為文婧的實力已不弱于袁秋偉,應該是畫劍派弟子中最頂尖的一位。
既然如此,他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