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云天之會,是要干什麼?”
石小樂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聯盟的高手聚聚,有時為了現門派風采,還會讓門下弟子切磋一下,增進。”
聽到這話,石小樂大概就明白。
所謂的云天之會,其實就跟前世地球上的高峰論壇差不多,只不過參與者改了眾多武林門派。
俞放歌咳嗽一下,清清嗓子道:“這次的云天之會可不簡單。據說前幾日,云角四英秀中的兩人決戰了一場,勝負未分。所以他們決定,要在云天之會上徹底比個高低。”
云角四英秀?
包括石小樂在,四位親傳弟子都愣了一下。
但凡是云三角的年輕人,就沒有不知道云角四英秀大名的。那四個人,可謂代表了云三角年輕一代的巔峰水準,個個擁有超凡的本事。
石小樂發現,袁秋偉三人眼中都出了火熱的神,顯然對于能看見云角四英秀中的人,頗為期待。
“云天之會,兩年一屆,每一屆都會冒出讓人稱道的俊杰來,那里也是年輕人揚名最好的舞臺。小師弟,你可要把握機會啊。”
蕭垣博突然拍拍石小樂的肩膀,嘿嘿笑道。
據他所知,云角四英秀中,有兩人出自于在野門派,應該就是這次決定面的兩人。那兩人最初的揚名之戰,正是云天之會。
袁秋偉和文婧也看向了石小樂,出奇的沒有反駁蕭垣博的話。
在他們看來,以石小樂的實力,說不定真能在群英薈萃的云天之會出一把風頭。
當然,也只是可能而已,云三角的門派太多了,誰知道這兩年又冒出多優秀的人來。
“不要說小樂,你們三人也需努力才是。好了,都下去好好休息吧。明日辰時一刻出發。”
俞放歌勉勵了幾句,揮退屏退了四人。
既然得到了通知,石小樂當然不會怠慢,當晚便收拾好了細。第二天不到辰時,便趕到了畫劍派山門。
不一會兒,三大親傳弟子也來了,看見石小樂,袁秋偉和文婧均是點頭示意。蕭垣博則笑嘻嘻走上來,一副自來的樣子。
但讓四人震驚的是,距離約定的辰時一刻過了足足一個時辰,正主俞放歌才腳步匆匆地趕了過來,道:“不好意思,練功練過頭,忘了時間了。”
四人:“……”
蘆雁十三派,有九派是云天聯盟的員,不過由于俞放歌耽誤了時間,所以畫劍派五人落了單,最后只能單獨行。
在山下的小鎮買了五匹馬,五人揮鞭趕向云三角的主城,云天城。
一路上,袁秋偉三人,包括俞放歌在,終于知道石小樂的進步為何會如此之快了。
勤,忘我。
沒錯,石小樂對于練武的態度,就可用這四個字來形容。
舟車勞頓本就是累人的事,但每當在一個地方歇下,或有時宿野外時,石小樂基本都在修煉,沒有一刻懈怠。
“小樂啊,你這樣練下去,很不行!”
這一夜,又一次宿野外,俞放歌都忍不住說道。
“為何不行?”
石小樂暗自皺眉,莫非俞放歌發現了自己修煉上的和問題,這麼一想,立刻凝神傾聽。
袁秋偉三人也看了過來。
俞放歌哀嘆道:“小樂,你要再這麼練下去,將來肯定跟我一樣,只能做一個可憐的大嘍。”
“噗。”
蕭垣博率先噴笑出聲。
文婧看了看石小樂,俏臉一紅。
就連古板的袁秋偉都笑了起來。
俞放歌苦口婆心道:“一味苦練是沒有用的,有時要靠靈。我就不信,你的意境是苦練練出來的。”
石小樂面古怪,想說若非苦練,哪來的基礎,靠靈又能悟出什麼?但又怕折了俞放歌的面子,沒有說話。
不過袁秋偉三人的表就變了。
石小樂兼兩種意境,早已震整個蘆雁山,為弟子間樂此不疲的話題。
三人自負天資高絕,但哪怕是年紀最大的袁秋偉,到現在也連意境的邊都沒到,單論這一點,比石小樂差得太遠了。
大概看見了三人的表,俞放歌說道:“意境并不一定越早領悟越好,有的人厚積薄發,最后照樣不比別人弱。比如現任云天聯盟盟主,驚龍堡堡主,九現云龍岳長征。”
驚龍堡乃是云天聯盟的起頭勢力,其堡主九現云龍岳長征,更是整個云三角地區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
據說,岳長
征年時天資很一般,但為人勤好學,在日復一日的苦練中,終于被他領悟了一種奇妙意境,最后穎而出,就了一份不小的基業。
“話是如此說,但終究越早領悟意境,未來的路就越寬闊。”
蕭垣博難得地嘆了一聲,忽然問道:“師傅,你可知在云三角地區,還有哪些年輕人似小師弟一般,領悟了意境?”
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
畫劍派雖然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在演武場上江湖新聞,但一般都是反響較大的事件。諸如誰領悟了意境,突破修為之類的小事,是不可能刊登上去的。
俞放歌突然一臉笑瞇瞇的樣子,道:“據我所知,云三角地區領悟意境的年輕人,一個都沒有。”
“一個都沒有?!”
袁秋偉三人大驚失,再看石小樂的目,又與剛才不一樣了。
雖然他們早知道領悟意境很難,但如果放眼整個云三角,石小樂都是獨一份,那也太厲害了。
“只是明面上一個都沒有,不排除一些人生低調,不愿意顯山水。畢竟江湖最不缺的就是奇人異士。”
俞放歌又補充了一句。
可盡管如此,袁秋偉三人依舊十分震撼。他們猛然意識到,石小樂或許已經比云三角大部分人提前走出一步了。
雖然他還只是領悟了意境初期,但畢竟是領悟了,只要順著這條路走下去,未來必是一條明坦途。
想想一年前石小樂的樣子,再看現在,袁秋偉三人同時有種極不真實的覺。
接下來的路途,五人變得安靜了不。
石小樂是生不多說話,俞放歌是一個練武狂人。而袁秋偉三人,似乎是到了某種刺激,也將說話的時間花在了修煉上。
不知不覺,幾天過去。
這一日,五人終于趕到了云天城。
作為云三角的主城,云天城的氣派不用多言,其城墻規格都比一般城墻高了兩丈,為十二丈,通以青磚石砌筑,嚴合,針不進。
而云天城的主街,亦是達到了數十米寬,可容十幾輛馬車并排而行。沿途的商鋪,酒樓等排排而立,顯示出繁華之氣。
一行五人兜兜轉轉,最后來到了云天城南面的驚龍堡。
驚龍堡,便是每年舉辦云天之會的地方。
此刻的堡門前,已站滿了許多人,看樣子應該和石小樂五人一樣,都是來參加云天之會的。
“丁莊主,一年未見,風采依舊啊。”
“哈哈,楊門主才是越活越年輕,想必功力又有所進。”
耳邊到都是這種恭維聲,石小樂也已經見怪不怪了。在俞放歌的帶領下,五人很快遞上了請柬,走驚龍堡之。
可沒想到,驚龍堡的人似比外面還多,若非廣場夠大,真讓人擔心站不下來。
“呦,這不是放歌兄嗎,今年倒是來得早。”
一道略顯刺耳的聲音,忽然從側方響起。
石小樂瞬間發覺,俞放歌的僵了那麼一下,就連袁秋偉和蕭垣博二人的臉都變了變。
俞放歌轉笑道:“東華兄,真巧啊。”
“的確真巧,上一屆我就沒見過放歌兄,莫非是你畫劍派的人,都被我手下的弟子打怕了,所以不敢來?”
閆東華淡淡笑道。
在其后,同樣跟著六七名年男,神或是高傲,或是淡漠,也有人出笑意,但含義不明。
“這次倒是多了兩個新人,不過年紀也太小了,放歌兄,難道你們畫劍派真的沒人了?”
閆東華的目,在石小樂和文婧上游走片刻,便不經意地收了回去,一副替俞放歌著急的表。
說來也是緣分。
當年俞放歌行走江湖時,曾因意外與閆東華結怨,后來二人各自創立了門派,又都加了云天聯盟,這份仇怨就保留了下來,且愈演愈烈。
確切來講,是閆東華挑釁在先,每次云天之會上,都會刻意讓弟子挑戰畫劍派,以辱畫劍派為樂。
石小樂和文婧加門派的時間不長,自然不知道。
“有沒有人,東華兄以后就知道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遑論俞放歌也并非真正的老好人,當即就應道。
“哦?看來這次,放歌兄是有備而來。我烈火門到時倒要領教一番。”
閆東華哈哈大笑,話里的威脅之意,令四周圍一些知的人紛紛出怪異之。
烈火門的實力本來就強,聽聞這兩年還招了一個難得的天才。看來這次,畫劍派又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