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發威了!
為了保命,葉賢顧不上什麼尊嚴,氣沉丹田,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聲:“當家的,饒命啊!就算不為了我考慮,也得為我們的將來著想!”
蕭月凝冷峻小臉閃過一抹彩霞,啐道:“誰跟你有未來?你可真不要臉!”
葉賢癟了癟,一臉委屈:“現在整個風云山莊,誰不知道我是你的寨郎君?你若殺了我,便是謀害親夫,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本來蕭月凝就怒難耐,一聽這話,更是雙頰如,恨不得當場掐死葉賢。
蕭月凝一個箭步到葉賢面前,不斷前傾,鼻子幾乎都快懟到葉賢臉上了,就這麼近在咫尺地盯著葉賢,咬牙切齒:“你還真會得寸進尺!為避免你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我便跟你講清楚。”
“自始至終,你都只是我手中的工!我利用你擺劉天虎的糾纏,將來親,你也只不過是我手中的玩。”
蕭月凝故意出無比兇殘的一面,不僅是為了喚醒葉賢,也是為了喚醒自己。是山匪,注定一輩子都無法擺這個份。
而葉賢,卻是青云縣首富之子,家中背景極,就連州府中都有關系。
蕭月凝和葉賢
的份地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與其說是擔心葉賢誤會什麼,倒不如說,蕭月凝擔心自己彌足深陷!
以葉賢的弱格,蕭月凝堅信,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廝必定會知難而退。
在蕭月凝虎視眈眈的注視下,葉賢使勁吸了下鼻子,憋著,慫里慫氣道:“能為當家的指尖玩,是我的榮幸。”
什麼?!
蕭月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著葉賢,這番話……當真是從青云縣首富之子里說出來的?
殊不知……
蕭月凝的小心思,葉賢早就拿了。
自打被擄進風云山莊那天起,蕭月凝的為人,葉賢便看在眼里。
之前他去而復返,甘愿再次陷囹圄,甚至還主帶來三石糧食,不就純粹是沖著蕭月凝的為人來的麼?
這人絕不是那種會肆意榨別人價值,然后一腳踢開的敗類,否則也不會把食都讓給部下,自己反倒得氣兩虛。
葉賢慫不假,但絕不傻,說白了就是……蔫壞!
慫,乃安立命之本。
葉賢眼看著蕭月凝,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臉,一本正經道:“為
男人,不就是要將自己的一切,全部奉獻給妻子嗎?所以,請當家的不必顧忌,只管利用我便是,這便是我存在的價值!”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差點沒把葉賢自己惡心死。
但為了能見到明天的太,葉賢必須暫時拋棄尊嚴。
況且……
這里又沒有外人,只有葉賢和蕭月凝“小兩口”,關起門當狗,不丟人。
葉賢的言論,無異于刷新了蕭月凝的三觀。
這年頭的男人,即便是再弱,也要在人面前彰顯所謂的男子氣概,即便是最弱的書生,往人面前一站,也是揚眉吐氣,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而眼前的葉賢,居然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說出這番話!
蕭月凝不知該慨葉賢弱到家了,還是該嘆他與眾不同。
一時間的不知所措,使得蕭月凝連心中的怒火,都一瞬間熄滅了。
眼看著蕭月凝的小臉,從滿臉怒紅,轉變為錯愕詫異。
意識到這些令人作嘔的話,奏效了。
葉賢連忙趁熱打鐵,一指自己的眼睛,無比認真道:“我對你的忠誠,天地可鑒,不信的話,你看!我眼睛里有什麼?”
蕭月凝被葉賢搞得直犯迷糊,幾乎是不
過腦子,下意識看向葉賢的眼睛,然后一臉迷茫:“有什麼?”
葉賢鏗鏘有力的嗓音,在閨房中回:“是你啊!滿心滿眼全都是你!”
若是在葉賢的時代,聽到這種土味話,小姐姐肯定會一臉鄙夷,順便送給葉賢一句至理名言:“哪涼快哪呆著去,土。”
但在這個無比抑,無論男都于極致的悶狀態,連一句“我你”都不敢說的年代。
葉賢的這番土味話,其殺傷力之大,連早已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蕭月凝,也被驚得渾發麻,心跳陣陣加速,仿佛隨時都會從嚨里蹦出來一樣。
蕭月凝薄輕咬,發出一陣無比微弱的聲音:“你……你別說了,我們……本……”
蕭月凝本想坦白,和葉賢本不可能。
但是最后“不可能”三個字,卻噎在嚨,怎麼也說不出來。
就在蕭月凝糾結之際,葉賢來了一劑猛藥,從懷里取出最后一塊箱底的拌糖米糕,塞進蕭月凝手里,一邊摳著手心想臺詞,一邊無比真道:“盡管世當道,想要找到一塊米糕,已經無比艱難。但只要你喜歡吃,就算是將整個青云縣掘地三尺,我也要為你找來!”
蕭月凝捧著米糕的雙手,不住地抖著。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對這麼好。
哪怕是親叔叔莊主,也迫于形勢,和各式各樣的力,將親藏起來,甚至不惜將蕭月凝當政治聯姻的犧牲品。
而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爛慫至極!
卻在這無比困苦艱難的世道,將一份甘甜糯的米糕,抵在自己手中。
若只是甜言語也就罷了,偏偏這個男人,能將甜言語落于實。
蕭月凝甚至能夠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那樣的有力。
蕭月凝連忙扭開臉,生怕自己漲紅滾燙的臉頰,出賣自己的心真實想法。
可是,之前醞釀了數日的狠心言論,卻再也說不出口了。
最后……
也只能不痛不道:“滾……滾出去,再敢詆毀本寨主清譽,我……絕不饒你!”
葉賢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媽的,演戲真累!
哄人,更累!
不過演戲就要演全套,葉賢突然氣起來,咬牙切齒道:“我這就出去向劉奇講清楚,讓他死了這條心,跟我搶人?他也配!”
說完,葉賢便攥著拳頭,氣呼呼地奪門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