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湛只用了個障眼法,便將王猷君一行人給牽扯住了。
清一行人又安全地過了一天,眼看著前面就是中州和濱州的界。
盧湛到底還是止了步。
「無召不得上京,我只能送你到這裏了,剩下的路,需要你自己多注意了。」
這一路要不是有盧湛的護送,清他們怎麼會安心地吃睡,放心地休息呢。
調整的這幾日,隊伍已經得到了息。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清對盧湛道:「要不是你,我們可能早就被殺了。」
「那是你運氣好。」盧湛勒了韁繩,目灼熱地看著清。
「霍清,這輩子認識你,我很幸運。我知道當初是你幫了我……大恩不言謝。」
清不知道盧湛從何得知的,畢竟求南宮燁的時候只有他們倆個人在場。
南宮燁並不是個多的人,自然也不會說出去。
可既然盧湛知道了,清也不瞞。
「不要想那些沒用的,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好,同樣的話,也希你好好的。」
盧湛咧笑了下,將懷中的面帶上。
清馬車往前行進著,到底還是往濱州去了。
「娘親,隊伍後頭還是有人。」
清疑,卻看到後面的人,過來見禮:「我劉,我們是中州恆門鏢局的,奉盧將軍之命,護送夫人到京城。」
「鏢局?」
清有些意外,倒是沒想到盧湛會如此安排。
「我等若是軍士的份,被人查出來,恐怕連累了將軍,也連累了軍中的弟兄。」
「說來話長,之前因為中軍的軍餉虧空案,我等被人冤枉牽連進去,被除了軍籍……」
「是盧將軍幫我等平反的,後來我等寒了心,退伍後跟兄弟們一起創辦了鏢局……」
「此次,由我等護送夫人回京,夫人敬請放心。」
清瞭然一笑點頭道:「原來如此。」
「那就多謝了。」
若是軍隊的人,貿然越界,被有心人拿住把柄,參上一本也是麻煩。
可若是退了伍,不在軍籍的人,便省了很多口舌。
不得不說,盧湛安排得很是細心。
劉等人跟在隊伍的最後,言語不多卻既有眼,燒火做飯,臟活累活,搶著干。
大隊伍又前行了一日,平平安安的過了蒼茫山。
眼看著再走一日,就出了濱州,到了京郊的邊界了。
夜中,忽然出現了許多火把,以及馬蹄聲響。
劉臉忽然變了,他附耳地,聽著聲音道:「來了大規模的士兵,看樣子還是騎兵,有重甲!嚴陣以待!」
他帶來的人也都面嚴肅,一個個如臨大敵。
有的提前在樹林里放上了絆馬索。
有的拿著白布,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在手上,空氣中繃的氣氛,就連林中的鳥兒彷彿都到了肅殺的氣氛,不斷驚飛。
清將袖中箭提前給上好了,之前特意讓人多打造的箭,如今都提前上好了。
可饒是如此,還是張得脈都在跳。
夜里,來人氣勢洶洶,顯然早就提前做好的準備,定然是要趕在他們進京的最後時刻,給予致命一擊。
這次的人明顯是軍隊的人,並沒有許多的花拳繡,招招致命。
外圍的防守圈,很快被人撕開了口子,劉都殺紅了眼,清明顯地覺到他們的力也很大。
顯然先前的刺殺只是雨,這次的刺殺才是連家的銳的部隊。
清此時心底恨極了連庚希。
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人一個又一個倒下,有的甚至來不及吭聲,便送了命。
這次外圍的人多,所以一時半會殺不到他們這裏,只是這種等待很讓人崩潰。
明明廝殺聲盡在耳邊,冰刃割聲聲聲刺耳,戰事焦灼,他們卻無可奈何。
這種把命運給別人手中的覺太不好了。
嚴碩站在清的邊,「娘親,若是我能活著,以後再也不讓你們擔驚怕了。」
「權利是個好東西,兵權也是好東西。只有權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不會任人魚。」清看著嚴碩:「是娘親不好,讓你們遭遇了危險。」
「不,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娘親您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我們的存在,礙了別人的路,所以才要剷除我們。」
嚴碩正經道:「無論是做什麼,看你不順眼的,仍然想要剷除你。」
「我只是這個時候,才覺得手中沒有軍權,很是被。」清並不拿嚴碩當孩子。
「若是此時兵權在我手中,自然可以足夠保護你們,免得你們擔驚怕,一路上一次又一次的刺殺,我都要習慣了。」
嚴碩搖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娘親多慮了,您已經很好了,您只需要做您開心的事就好,以後有兒子保護你……」
嚴碩話不多,此時神認真又專註,清很是。
嚴果也湊上來:「哥,你也保護我。」說著,摟著嚴碩的脖子撒。
嚴碩掙扎著想要拿下來,可嚴果纏得死死的,嚴碩到底還是任由去了。
外圈撕破了口子,沐澤等人過來跟清道:「娘娘,若是一會兒時機不對,您帶著孩子們先逃……」
「微臣殿後……」
「往哪裏逃?」清注視著不遠,「他們阻攔我們上京,我們幾個人,又如何抵擋過軍隊的銳?」
勢急轉而下,天空此時卻忽然響起了信號彈。
起初清以為是連家軍放的,心裏咯噔一聲。
沒有增援他們都於劣勢,連家的後續增援一上來,們還活個屁啊。
出乎清預料的事,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或者是說們總是會走狗屎運。
這次信號彈放出,再次從外圍竄出了一甲胄的部隊,他們著黑甲,包裹得嚴嚴實實,看樣子武也很奇特,下的馬一個個膘壯,看樣子是騎兵中的銳。
大曦騎兵不多,漠北的騎兵比較兇猛,大曦的騎兵,連家軍為首。
可眼前的人,看上去和連家軍並不是一路。
清忽然神振作了起來,北軍有騎兵。
西北軍,也有騎兵。
西北盛家!
這次真的是大表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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