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盯著高家儀離開,魚開心才放心回到四合院。
才到門口,就跟風風火火的陳撞在了一起。
魚開心捂著被撞疼的額角,眼冒淚花,“啊,疼死了。陳,你的腦門是用石頭做的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陳也疼,但這會兒他哪還顧得上自個兒,連忙湊近了,捧著魚開心的腦袋,對著呼呼地吹氣,“我看看,哎呀,真撞紅了。沒事兒沒事兒,給你呼呼,不疼不疼了啊。”
他這哄小孩兒的語氣,讓魚開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去你的。你這麼著急是要干嘛?”
陳這才想起來,臉都不好了,“我找星姐啊。又上熱搜了!”
魚開心聽到這話,不以為意地“噢”了一聲,“上熱搜?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們早就習慣了儲星洲的熱搜質。
“這次不一樣!”陳說道,“以前都是黑胡編造,憑空瞎說,分分鐘就被打臉了。但這一次,是星姐以前的大學同學現說法,而且南江醫科大學的很多校友都從旁證實了。而且,跟那位高大小姐有關!”
魚開心擰眉,“怎麼又是?!這人可真行,剛剛才把趕走,這麼快又生事端?”
“啊?你是說,高家儀剛才就在珠璦莊?”
“可不嘛!”魚開心掏出手機,“我倒要看看,又搞什麼鬼。”
“就突然冒出很多頂著南江醫科大學認證的網友,為高大小姐抱不平。都說五年前,高大小姐和星姐親無間,形影不離。哪怕星姐生活不檢點,懷孕輟學了,高大小姐也一直在邊。給租房子住啦,為安排產檢啦,就連星姐生孩子住院,都是在高家醫院。總之,就是高大小姐為這個朋友付出了許多,沒想到,多年之后,星姐忘恩負義,不僅沒有報答,還口口聲聲說跟不真是是人非啊blablablalba的……”
“艸!你說誰忘恩負義?!!”魚開心怒目,拳頭都攥了。
“魚姐,息怒!這不是我說的啊!我只是轉述好不?”陳秒變陳慫慫,然后聲音小小地嘟喃了一句,“而且,你一個小道姑,怎麼還罵臟話呢……”
“肯定又是高家儀搞的鬼!”魚開心氣得不行,往村口的方向揮了揮拳頭,“讓走早了,要是早知道這件事,我非揍一頓不可。氣死我了!哼!氣死我了!”
陳同仇敵愾,“可不是!真是太壞了這個人!明明當年是陷害星姐,星姐才懷孕的。而且,寶珠寶璦的病,也是罪魁禍首。竟然還敢出現在我們珠璦莊!可惜我沒到,要是讓我到……”
“怎麼,讓你到,你還要打人啊?”
“呃,要麼,我抓著,你打?”
“貧!你——”
二人正打鬧著,魚開心眼角瞥到一個高長的影,語氣微頓,“曜爺,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自從這位爺開始備婚,就忙得不行,過來珠璦莊的頻率大大減。
景曜低沉的聲音沒有一起伏,“呢?”
魚開心指著診室,“應該在屋里呢。曜爺,你知道高家儀來過的事了?”
“嗯。”
景曜邁門檻,就見儲星洲坐在診桌后邊,指尖轉著一支鋼筆,目卻盯著桌面,似在發呆。
他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儲星洲才回過神來,恍惚地揚起角,“你怎麼來了?”
景曜把手上的鋼筆拿開,攤開的手心,“手疼嗎?”
“嗯?”儲星洲沒聽懂。
“不是打了麼?手疼嗎?”景曜重復道。
儲星洲又揚起角,這次是真笑,“如果是打的話,再打一百次都不疼。”
景曜搖頭,“可別。你這雙手,還是適合救死扶傷。其他的活,還是給我吧。保鏢就在一墻之外,你喊一聲不好麼?”
“一時氣極了。”這事兒說起來,儲星洲自己都覺得好笑,自重生以來,有這麼緒波的時刻。
然而卻并不后悔,“不該提起寶璦的。”
景曜眸森然,“放心,很快就可以為自己所作的惡事負責了。”
另一邊,四合院外,寶珠從墻頭爬下,又呼呼地爬上大黑的背,俯拍拍它的腦袋,“萊恩,快帶我去找哥哥。”
秒變崽坐騎的大黑無奈地“嗚”了一聲,然后任勞任怨地邁開四,在竹林中奔跑起來。
其他散漫地在旁邊游逛的軍團聽見靜,抬起頭來,正要追上去,大黑已跑得只剩一個黑點了。
“昂?”怎麼回事?
“咩咩咩?”去玩嘛?怎麼不帶著羊一起?
“汪汪汪!”大黑跑得真快!
“嘶嘶!四!嘶嘶嘶!”寶珠和萊恩去找寶璦啦!
……
有大黑的神速和超靈敏嗅覺,寶珠很快找到了哥哥。
“哥哥,不好啦!”
寶珠急急地從大黑上爬下來,“有個壞人欺負媽媽!”
景承安馬上擰起了眉,“誰?在哪?”
“走惹!不然開心阿姨要打!”寶珠顛三倒四的,一著急,舌頭更是短了一截似的,最后把聽來的對話總結兩句,“很壞!以前就欺負媽媽,還害我們生病!”
景承安的頭,“別著急,你慢慢說。你怎麼知道欺負媽媽,還害我們生病?”
“開心姨姨和叔叔說的!”寶珠眼珠子轉了轉,又想起了什麼,“噢噢對了!還在網上說媽媽的壞話!害媽媽被很多人罵!”
這個景承安聽懂了,微微蹙眉,拉上妹妹,“走,我們回家,上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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