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形象?老易你有病啊,是不是有病?一群無惡不作的東西穿上了西裝,就當自己是人了?我可不當人。”他罵了幾句,轉走向門口。
幾名藍襯馬上跟了上來。
門口站著五六個人,已經做好了準備,見展熠一出來,馬上把酒杯遞了過來。
“展,請吧。”藍服揮了揮手,兩邊的人馬上退開。
“喬千檸,小爺真是欠你的。”他小聲罵了句,拎了拎,跪了下去:“跪就跪,就當是上墳。”
藍服馬上把酒杯遞給了他,他高舉起酒杯,一點一點地膝行往前。鋼制的地鐵凹凸不平,凸起格外硌人,隔一段距離就有尖銳部分劃過他的膝蓋。膝行往前,格外痛苦。
“展,想不到你在我們老板面前從來不低頭的,今天倒是樂意跪下了。”
“小爺我是講規矩,你們最好也講規矩。”展熠額上全是熱汗,他咬咬牙,太突突地暴起。
“當然,您只要一滴酒不灑,老板說了,今天你點的人只管帶走。”藍襯跟在他后,微微一笑。
“老東西屁話真多。”展熠冷笑,咬牙關,繼續往前。
易、展兩家十四年前就鬧崩了,互不往來不說,還立下重誓,互相不踏進對方的產業領域,否則就用今天的方式向對方服。
“你為什麼要這幾個人?”突然,一把低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跟你無關,是我自己的私事兒。今天我按規矩走,易老板就不用出來看著了。”展熠咬牙,聲音開始發抖。
“是我的人惹事了?我這生意雖談不上多彩,多上得了臺面,那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把人引到我這兒來,不是破壞規矩,也是給我找麻煩。”易老板走了過來,一臉不善地盯著他。
“得了吧,你要是怕麻煩,會做這行生意?”展熠嘲諷道。
“你骨頭還真,橫行霸道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回看到你服。那人是君寒澈的太太,難道你真像別人傳的一樣,那兒子是你和生的?”易老板視線跟著展熠,低聲問道。
“臥槽!你居然也這麼八卦!”展熠抬頭,高舉的雙手晃了一下,酒水在酒杯邊緣打滾,差點溢出來。
“你這張啊!”易老板臉綠了綠,惱火地說道:“都跪我面前了,你還能這麼橫。”
“沒見過跪著橫的?今天讓你見識了,不謝!”展熠忍著劇痛和恥辱,終于膝行過了那段鋼鐵地板。他慢慢地垂下手,把酒杯湊近邊,一口喝。
“還行,酒烈。”他抹了把,扶著膝蓋站了起來。
易老板冷著臉,嘲諷道:“我還以為你能強會兒,沒想到說跪就跪。”
“我瘋了嗎?你們麼多人,我難道還在這里和你們打一架?跪一下挨頓打,我想得通。”他咧咧,繼續膝蓋。
“好走,不送。”易老板冷哼了一聲,轉往回走。
“哎哎,等一下。”展熠彎著腰,一手撐在膝蓋上,一手指他,“你回來。”
“怎麼,需要我派人送送你?”易老板擰著眉,說道:“那我可得另外收費。”
“你想多了,我窮,買這幾個孩子的錢都是剛賣完了賺的。”展熠慢慢站起腰,他看著易老板,角慢慢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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