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五開心道:“真的?那我到時候喊四哥他們也來跟著學。”
其實他能在百忙之中采收這麽多的藥材,也多虧了家裏幾個哥哥的幫忙。
江家兒子多,每個兒子娶媳婦,娶了媳婦再生孩子,這麽大一家子人在一起生活,多多的有些矛盾的。
但都是些小矛盾。
江家幾個媳婦各有各的私心,但並不影響兄弟幾個的。
雖然江老五說了,郭欣怡的聘禮他自己想辦法,但幾個哥哥得知他在采藥材存聘禮時,都空幫著他一起采藥材。
娘家幾個哥哥好,沒別人家那些汙七糟八的事,江棠棠自然高興,點頭道:“好啊!看他們什麽時候有空,我一起教你們。”
如今房子是修好了,但其實要做的事還不。其中一件就是分房。
為防止發生矛盾,江棠棠如先前說的那樣,先據房子的類型,給房子編好編號,並在上麵做上記號。
為防止出錯,江棠棠讓人準備了許多木塊。再在木塊上寫好編號,裝到對應的房子上去。
並告訴大家,這個是門牌號。
之後,又讓人準備了許多竹塊,並一一在竹塊底部寫好編號。再將其裝在不明的瓦罐中。
等這一切準備好後,江棠棠便讓人在土寨樓外的空地上搭了一個稍高些的臺子,主持房儀式。
這個房儀式十分簡單。
不僅場地沒有布置,更沒有煙花燈等烘托氛圍。但現場的氛圍,卻堪比現代的大型演出現場。
村民們都高興的不行,十分期待地看著江棠棠提前準備好的瓦罐和竹簽,激道:“穀長,什麽時候開始簽?”
“哪一組先開始?”
“穀長,我家能先吧!”
……
在村民們的起哄聲中,江棠棠拿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另一把竹簽道:“大夥都別吵,每家派一個來簽。我們先出前後順序,之後再按照這個來。”
這個竹簽就比房子的竹塊做的簡單多了,上麵隻寫了簡單的數字。
對於多一次簽的事村民們並不介意,他們隻想快點到房子。
村民們圍著江棠棠先竹簽。
有人不認識上麵的字,紛紛問江棠棠,自己到竹簽的數字。
人太多,江棠棠陸宸言和謝子昂在一旁幫忙。
陸宸言年齡雖小,但憑著過目不忘的能力,如今已認識了不的字。
而謝子昂,更是屬於山穀中有的學問人。
從他平日裏教陸宸言讀書時引經據典的習慣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是過良好教育的人。
江棠棠沒問過他的過去,但憑著他的知識麵,可以看得出來,他並非窮人家的小孩。
江棠棠為了謝他教陸宸言認字,曾問過他家裏的況,打算讓陸時晏幫他尋找家人。
但他卻拒絕了。
江棠棠便也沒再多問,隻是平日裏多幫顧他一些。
但其實除了多給些糧食外,江棠棠也幫不到什麽。十四歲的年紀,在江棠棠眼中還是一個孩子。但在村民們眼中,再過一年,都可以說親婚了。
甚至有的人家,有意招他當上門婿。
不是謝子昂長得好,平日裏給人行事穩妥的覺,還因許多人都知道他會讀書識字。
村民早知道謝子昂識字,江棠棠找他過來幫忙識竹簽,村民們並不覺得奇怪。
村民們比較吃驚的是陸宸言。
看著陸宸言小小的一個人兒,拿著竹簽一板一眼地指著上麵的字,給大家解釋,許多村民們都瞪大了眼睛,“小啞……宸言才多大,就認識字了?”
“這沒認錯上麵的字吧?”
……
雖然陸宸言已經會說話了,但許多村民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大灣村的時候。
此時,不免有村民不信他說的話,把竹簽給陸宸言看了一遍,又到謝子昂那邊又問一遍。
當從謝子昂那得到的答案和陸宸言說的一樣時,大夥還是不敢信。
有人更是打算去問江棠棠。
看著人們懷疑小外甥,江老五不快道:“這上麵都是些簡單的數字,我外甥怎麽可能弄錯,就是拿了四書五經過來,也難不到他。”
“江老五,你別吹大牛了。當真以為我們什麽都不懂?小宸言才多大年紀,他會讀四書五經?”
“就是,我雖沒讀過書,可宋村長家的小兒子以前可是讀書的。聽說要有點基礎了才開始讀四書五經,陸三郎這兒子才多大年紀。”
“江老五,就是吹牛,也不是你這麽吹的。”
……
江老五聽不得大家質疑小外甥,一時護短,就說自家小外甥會讀四書五經。
自家小外甥會不會讀四書五經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家小外甥會認很多字就是了。
比他這個舅舅都厲害出很多。
這麽厲害的小外甥,大家憑什麽看不起他?
他著膛道:“我才沒吹牛,我小外甥就是認識很多字,不信你們找書來,讓我小外甥讀給你們聽。要是他讀對了,你們以後都不準看不起他。”
見江老五如此篤定,之前不信陸宸言的村民也有些拿不準了。
有人提議道:“村長家小兒子去了後,他那些行李沒有丟吧?要不找村長問問,把那些書拿出來他當著大夥的麵認認。”
一般人家是沒有書的,但宋村長就不一樣,宋俊是個書生,在他眼中,書甚至比糧食還珍貴。
搬家的時候,別的人家都是想盡可能的把,把家中的鐵什麽的帶走。但宋家的行李中,有好一部分都是宋俊的書。
後來宋俊在逃荒路上去了,宋家人傷心不已。不得已將骨隨意找個山頭埋了,但大夥猜想,宋俊的書宋家人肯定舍不得丟掉。
一來是那些書都是真金白銀買的,等安穩下來了,說不定還能換到錢。二來也是那是宋俊的東西,留下也是一個念想。
村民們猜的不錯,宋家人確實沒舍得把那些書丟掉。
有村民去問了宋村長後,便提議等房子分完了,找個時間,讓陸宸言當著大夥的麵讀一讀。
這時候,當然還是分房子的事更要。這個曲很快被人們放到一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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