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之中,茶香裊裊,韋夫人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道:“這是我娘家妹妹的兒,白燕兒。”
頓了頓,看了一眼白燕兒:“還不快給大夫人和鎮國公夫人行禮?”
白燕兒優雅上前,微微屈膝,沖大夫人福了福子,道:“燕兒給大夫人請安,愿大夫人康健,青春永駐。”
大夫人笑了笑,道:“小真甜。”
白燕兒抿一笑,又對沈映月行了一禮,道:“早就聽聞鎮國公夫人才智無雙,燕兒心生敬仰,今日得見,實在三生有幸。”
沈映月凝視一瞬,淡淡開口:“白小姐客氣了,都是坊間傳聞,不足為信。”
白燕兒笑得,道:“鎮國公夫人若不嫌棄,不若我燕兒罷。”
沈映月還未答話,卻見莫寒連同韋太尉幾人,一起到了正廳。
眷們紛紛起。
韋太尉本來在和莫寒說著什麼,但他看到了沈映月,便拋下了韋太尉,徑直走來。
“瑞兒睡了?”他低聲問道。
沈映月點了點頭,道:“已經讓母去照料了。”
莫寒應了一聲,這才招呼眾人落座。
白燕兒忍不住看了莫寒一眼,他高大英俊,氣度不凡。
韋民與他年紀相當,站在莫寒的旁邊,仿佛是他的小廝,唯唯諾諾的,好不樣子。
白燕兒心里本就看不起韋民,見了莫寒,便更是嫌棄韋民了。
韋夫人見莫寒來了,登時眼前一亮,笑道:“許久未見,鎮國公風采依舊!臣婦表妹老早便聽說了鎮國公的事跡,想來一睹真容……燕兒,還不快過來,給鎮國公請安!”
韋夫人手拉過白燕兒,讓到了前排。
白燕兒怯生生地看了莫寒一眼,那樣子簡直是我見猶憐,仿若一只可的小白兔。
白燕兒乖巧地行了個禮,嗓音甜:“見過鎮國公……燕兒曾經有幸,在鎮國公凱旋城之時,遠遠見過您一面……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仿佛不勝。
莫寒只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便回到了主位之上。
“二嫂……這白燕兒,看著不簡單。”
沈映月側目看去,不知莫瑩瑩什麼時候過來了,居然站在了自己旁。
沈映月淡聲:“那又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莫瑩瑩笑了笑,道:“我倒是想看看,們想耍什麼花招。”
莫瑩瑩說罷,沖沈映月使了個眼,轉頭開口——
“韋夫人,看來他們有正事要聊,不若我們去一旁喝茶罷?”
說罷,莫瑩瑩便攙起了大夫人,先往隔壁去了,沈映月笑了笑,跟上。
莫寒目送沈映月離去,才轉頭,繼續聽韋太尉說話。
韋夫人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白燕兒,白燕兒的眼神卻還在莫寒上。
但韋夫人見眷們都走遠了,不得已,便也只能拉著白燕兒過來。
“別看了,以后還有機會,別過早暴了自己!”
韋夫人小聲代道。
白燕兒眼神還有些不甘,但卻點了點頭。
自詡貌,非英雄不嫁。
在看來,這大旻朝中,能稱得上英雄的,唯有莫寒一個。
眾人重新坐定,莫瑩瑩打量了白燕兒一番,笑道:“白小姐是最近才京的麼?”
白燕兒生父位不高,在南方長大,來到京城之后,三步便能遇上一個達貴人,最怕別人問起出。
白燕兒垂眸一笑:“不是。”
韋夫人道:“燕兒京有半年了……我這外甥啊,原本京是來探我,但日子久了,我越發舍不得。如今吾兒嫁了,燕兒留在邊,正好能陪著我。”
韋夫人說罷,拿眼睛瞄了一眼大夫人,笑道:“我妹妹還托我為燕兒尋一門好親事,但我左看右看,都沒有合適的……燕兒子溫順,最是可人疼!若沒有好人家,我可舍不得將嫁出去。”
大夫人不冷不熱道:“燕兒看著年歲不大,若韋夫人舍不得,還可以多留兩年。”
韋夫人輕笑了聲,道:“我也想……可我那妹妹不許,只怕耽誤了孩子的前程……對了,我記得鎮國公與夫人婚當日,便去了南疆,回來后不久,夫人又有孕了……如今夫人這子,也不知調養得如何了?”
沈映月抬起眼簾,看了一眼,道:“尚可,有勞韋夫人掛心。”
韋夫人笑道:“那便好!鎮國公夫人秀外慧中,聰穎能干,既要顧全府大小事宜,又要打理外面的產業,如今還要照顧孩子、侍奉國公爺,真是辛苦……若無人在旁分擔,只怕會累壞了!”
韋夫人這話,明擺著是側面提醒大夫人,沈映月如今力不濟,應該考慮為莫寒納妾。
大夫人明顯不悅,正要開口,卻聽得沈映月徐徐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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