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和玲瓏可有危險?”李長安雙目陡然一凝,全瞬間繃。
“諜子來報的時候,我們已經做了部署。”宋安民從李長安的上,到一種來自靈魂的戰栗。
李長安剛剛心神之下,殺意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來,即便是宋安民都有點不寒而栗。
“詳細說說。”聽聞柳知音和柳玲瓏沒有危險,李長安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昨日夜間,散周邊幫派的諜部諜子傳來消息,說鐵砂幫想對胭脂鋪下手。”
宋安民低聲音急速說道,“鐵砂幫是郡城一家胭脂鋪的背后金主。”
“蝶花近來的生意不錯,除了一般的胭脂水外,還有名貴香水坐鎮。”
“再加上最近推出來的妝容,很郡城子喜,影響到了其他店家的生意。”
李長安給宋安民倒了杯茶,“所以他們眼紅了?”
宋安民雙手接過茶杯,點頭道,“是的。”
“可知他們會有什麼作?”李長安問道。
“胭脂水的路子很可能會被斷掉,另外就是這個鐵砂幫的一些黑手段。”宋安民迅速回答道,
“老丁已經在桐廬胡同和店鋪周圍布下了兄弟,兩位柳姑娘的安全應該不問題。”
“只是這胭脂水的路子,金部張頭兒那里也暫時接不到這些生意,如果對方真要斷這條路,我們也無能為力。”
李長安點點頭,閉上眼在腦海中思索。
宋安民在一旁靜靜等待下一步指示,神態也越發謙恭。
短短幾個月時間,邊這位主公,就從一個籍籍無名的書院學子,一步登天,為了現在人敬仰的書院教諭。
也從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文弱書生,搖一變為了殺意凜然的魁首。
大漢看似依舊在原先龍湖幫的地盤上潛伏,可暗地里的發展早已讓大漢的弟兄們心悅誠服。
金部在剛開始的金錢支撐下,如今不僅可以自給自足,手更是涉及到了諸多行業,而且還在繼續向外擴張。
諜部的人數較,可是前段時間,才下發了武道修行至寶——木髓。
這可是對四品武者鑄金都有助益的頂級至寶。
宋安民作為諜部首領,單獨得了兩滴,才用一滴,便已經讓堅如磐石的桎梏有了松,再稍微加把勁,七品指日可待。
更別提大漢創立之初,說要讓所有弟兄都吃飽飯穿暖的愿,早已實現。
而這一切,都是邊這位年輕俊秀的書生親手締造。
“蝶花開在龍湖幫地界,鐵砂幫沒道理不知道。”李長安睜開眼開口道。
宋安民回過神,而后反問,“主公的意思是他們故意為之?”
“很有可能。”李長安點點頭,“查一查鐵砂幫的底,背后是不是還有其他府的人。”
“另外,大漢的擴張也該繼續了,六月龍門大比結束,郡城的一切都會逐漸放松下來。”
“這幫家伙完全是皮欠收拾。”
宋安民輕笑道,“就等主公這句話了,弟兄們都說龍湖幫的地盤已經消化的差不多,是時候向外再邁腳了。”
李長安看到不遠的還在忙碌的一眾學子,“面上的東西暫時不能,我的份還不足以影響到那個層面,一切小心。”
“前期的滲一定要充分,后期出手才能得心應手,進退自如。”
“屬下明白。”宋安民喝完杯子里的茶,起離去。
李長安目掃過眼前的這些學子,不喟然一嘆。
書院學子,和擁有位的員終究不一樣。
一個是擁有潛力,另一個則是擁有實權。
潛力有無法兌現的時候,但實權卻是實打實的力量。
真要算起來,自己這書院教諭也差不多。
只是因為書院地位崇高,所以書院教諭的地位也才水漲船高。
但背靠的依然是書院。
而非自己真正擁有的權柄和實力。
現在的大漢看似不起眼,但卻是他真正擁有的力量。
而且這力量正在悄然長,護佑自己和家人。
但這,還不夠。
有沒有可能,這些書院學子也可以為大漢一員?
再激進一點,郡城的府衙員,是否也能是大漢的一份子?
李長安深知黑白不會涇渭分明,這種況并非不可能。
只是路,還得一步一步走。
長舒一口氣,李長安借著等學子的時間,不斷消耗文氣,在太白文箓上印刻本命文法。
《行路難》僅僅只出現了一天,就讓他的名提升到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地步,甚至比《北境太守行》都要驚人。
尤其是昨天夜里,太白文宮的文氣再次暴漲,代表了《行路難》的詩文星辰,甚至有要蛻變為詩文明月的跡象。
這讓李長安始料未及。
只有印刻本命文法,才能消耗太白文宮急劇增長的文氣。
幸虧九品文宮和八品文宮互通有無,太白文宮和青蓮文宮都比九品時穩固許多,再加上武道也邁八品。
否則李長安現在連路都走不了。
烙印本命文法難度極大,消耗了海量的文氣,也只能在文箓上留下淺淺的字跡,而后消散。
但每次烙印,都會讓李長安對文法的掌控程度進一分。
這是一種重復且枯燥的修行之法。
威力與潛力極大,但消耗甚巨。
拖慢修行速度也只是正常。
除非有大量文晶恢復,否則一般人本難以承。
也就只有李長安這種不得文氣趕消耗掉的奇葩,才會在八品便如此瘋狂地印刻本命文法。
時間慢慢流淌,突然有學子發出怒喝,
“猖狂小人!”
“《行路難》登頂文圣榜,大師文宗都為之嘆服,他一個學子竟敢在這里口出狂言!”
李長安從本命文法的印刻中回過神,展開文圣榜。
果然在自己的詩文下,出現了八個字,
“大廈將傾,獨木難支!”
這是說白鹿書院僅靠一人支撐?衰退之勢必不可免?
再看署名,秦孝法!
嵩岳書院文武雙修的頂級天驕,七品巔峰。
李長安眉頭微,若是面對面廝殺,十個他也不是秦孝法的對手,可現在隔著文圣榜,誰來都沒用。
“獨木亦林,我輩尚未倒下,大廈不會傾塌。”
太白的回復,讓秦孝法的八個字頓時吸引了眾多目。
秦孝法也很快有了靜,
“太白不會一直勝下去。”
誰敢一直言勝?
歷數過往數千年,即便是圣人都不敢這麼說。
只要太白敗過一次,那他的不敗金就將瞬間告破。
對白鹿書院的鼓舞之力,將大不如前。
李長安目掃了一眼朝自己走來的學子,在文箓上寫道,
“不求勝,但求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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