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哭唧唧,「主子,您答應奴婢,以後再也不要做那樣危險的事了好不好?」
宋烈音難以置信,竟然一覺睡了三天?
扭頭看向元釋。
怪不得他眼底的青黑那樣明顯
怪不得他廓極的下頜長出了細細的小胡茬
「陛下,您難道三天沒睡了嗎?」
元釋:「不是」
茉莉:「是!」
二人異口同聲。
元釋彆扭的輕咳了咳。
茉莉委屈,「主子,陛下自從把您抱回來就一直守在您邊,不僅三天三夜沒睡,還將伺候您的活兒全包攬了,奴婢都隻能在外間候著」
茉莉真不是想給元釋刷好度,而是想表達一下自己被拒之門外的不滿!
可這話無論是宋烈音聽著,還是元釋聽著,都跟想表達的原意不符
元釋微蹙的眉頭舒緩開,心中對茉莉佔了自家媳婦便宜的不滿消失了大半…
這個小宮婢不錯,有眼力見兒,會講話…
音兒果然很會教人。
宋烈音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上的裳
很想問問自己這寢是誰換的???
理智告訴,答案可能不想聽…
算了,難得糊塗!
三天未進食,宋烈音也不敢吃得太多…
一碗冰糖燕窩結束了醒來後的第一頓晚膳。
元釋不放心,非要醫再來幫把把脈。
宋烈音舒服的窩在臨窗榻上,上搭了條輕薄的絨毯,隻出一小截凝白纖細的皓腕。
高院判神繃,極小心的墊著細帕探脈。
脈細如線,而不沉。
他微鬆一口氣,起拱手道:「回陛下,宋人子已無大礙,隻是還有些虛,溫補養氣即可。」
宋烈音覺得真是難為這老頭了。
的子隻是消耗過度導致的虛弱罷了,吃好喝好睡好,自然也就養回來了,偏元釋要興師眾。
「有勞高院判了。」道。
高院判這纔敢微微抬頭瞄了一眼。
他是元釋的心腹,專職照料陛下的已經十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見陛下如此張誰…
看完脈,元釋便開始趕人。
高院判似乎並不想走,猶猶豫豫的言又止…
宋烈音轉念一想,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搖了搖元釋的手,眉眼彎彎道:「陛下,您也勞累了這麼多天,讓高院判給您也瞧瞧吧!」
「朕已無事。」
宋烈音撒,「妾讓陛下安了心,陛下卻不肯讓妾安心是個什麼道理?」
元釋哪裡還敢不依,乖乖坐下捲起一截袖管。
高院判心中暗自咋舌,宋人可真是不簡單。
他幾日前就得了訊息,陛下這回的毒提前發作了,且來勢兇猛…
隻是後來如何又製住了,何公公卻沒細說。
他原以為是之前的藥丸加之陛下強大力的共同作用,如今一探竟發現…
他有些激,修剪的十分整齊的鬍鬚都跟著在打。
「陛下近日可是服了什麼奇葯?」
元釋微微抬眸看了眼宋烈音,「之前便是高院判一直再照顧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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