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小子,竟然能使出這麼強大的武技,把奴騎傷了這個樣子!”
宗家看臺上,見奴騎沒事后,宗乾松了口氣的同時,看著場上的塵又眼含殺氣。
“強大又有何用?也就這樣了!”
宗家二長老冷笑道:“那小子的武技卻是用錯了對手,奴騎心思簡單,一片無垢,心中只有武學和敵人,本不外界的任何影響,這簡直就是那小子的克星。”
“哈哈!不錯!這晉家也真是會找人。”
宗乾聞言,又出了笑容,朝晉家的方向故意提高了音量。
而晉家的眾人,一片沉默,仿若沒有聽到。
他們剛剛見塵使出強大的武技殺向奴騎時,還燃起了一希,可看到結果后,頓時又失了起來。
斗場上!
看著止住后,握著斷刀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奴騎,塵心中頓時掙扎了起來。
此時自己真氣耗盡,經脈干枯損傷,本不可能再打得過奴騎,如果認輸,還能留得命,只是得不到黃泉水了而已。
可自己面對一流武者都敢拔刀,面對同階武者,塵真的說得出口“認輸”兩個字嗎?
不!哪怕是死也絕不認輸!哪怕是死也要戰著死!
塵心中狂吼,看著越來越近的奴騎,塵面目猙獰,眼睛一狠,從懷中掏出兩枚丹藥服下,然后瘋狂地運轉功法,不停地取著所剩無幾的真氣灌雷鳴刀中。
“啊......”
原本就損傷的經脈,被塵一強行運轉功法,瞬間如一條被拉得繃的繩子,發出“嘰嘰”的聲音,經脈上的劇痛讓塵仰頭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嘶吼。
“殺!”
一聲滔天怒吼,塵抖著,攜著無邊的痛苦,赤紅著眼睛,朝著奴騎揮刀而去。
這次的塵已經瘋狂,再也不顧什麼武技招式,直接憑著自己的覺在揮刀,真氣不夠的他,大多是憑著的力量和自的悍勇。
好在奴騎雖然表面看著淡漠,但本也重傷,力量和速度明顯差了之前一大截。
不過雖然如此,現在的奴騎也不是塵能夠對付的,只要等塵這一子勁過去,落敗死是遲早的事。
“哈哈!垂死掙扎嗎?也就這樣了。”
宗乾一聲冷笑,撇頭朝晉奇淵嘲諷道:“晉家主,你家找的人還是不行啊!看來這次的黃泉爭奪戰我宗家又是要贏了,哈哈!”
“哼!”
晉奇淵沉著臉,假裝強道:“宗家主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這還沒結束呢!”
“死鴨子!那就等著瞧好了,那小子就剩一子氣了,十幾息后,我保證那小子是個死道消的下場。”
宗乾冷笑著,回過頭來繼續看著斗場。
可是!
十幾息后,塵還在揮刀劈砍。
二十幾息后,塵雖然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但還是依舊在揮刀。
五十息后,塵依舊!
“嗯?”
看臺上的眾人終于覺不對了,眨了眨眼,仔細地朝場上的那個年看去。
就見那個原本搖搖墜的年,突然像一顆重新煥發了活力的心臟,揮出的刀不僅慢慢變得有力了起來,而且還變得更有節奏和韻味了。
“怎麼回事?”
眾人一陣疑。
而此時場上的塵,整個人陷了渾渾噩噩之中,麻木的他,手中的雷鳴刀只是憑借著本能在揮。
臉上無喜無悲,塵此刻腦中全是小時候剛練武時,劈砍木樁的景,還有在紫霧山莊后山瀑布下練刀的覺。
隨著一刀刀的劈出,塵覺自己化了天地,覺自己握著的不再是刀,而是一座瀑布,一座大山!
轟!
某一瞬間,塵腦中突然一聲炸響,一。
接著,塵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眼睛瞬間變得清明。
看著奴騎一刀朝自己當頭劈來,塵眼中古井無波,右手抬起,一刀揮去。
這一刀,如瀑布一樣飛流直下,一往無前。
這一刀,如高山一般氣勢磅礴,巍峨迫。
隨著這一刀揮出,斗場徒然升起一迫的氣勢,塵周也徒然散發出陣陣凌厲的刀氣,刀氣縱橫,帶出道道破空聲。
“什麼?”
見此一幕,晉宗兩家看臺上的幾位一流高手瞬間大驚,瞪大著眼睛看著場上的年。
宗乾更是驚得一把碎了座下椅子的扶手,面駭地站了起來。
就連六樓的兩個老者,看著下面那個年,都面不可思議。
而作為直面這一刀的當事人,奴騎臉上和眼中的淡漠已經消失,整個人不再是容,而是面驚恐。
在這一刀面前,奴騎覺自己就像滔天巨浪中的一條破船,巍峨高山下的一只螻蟻。
強大巍峨的迫,道道尖嘯的破空聲,讓奴騎瞬間呼吸急促,生出一無力抵擋。
右手抬起,奴騎憑借多年的記憶,握著半截彎刀下意識地去抵擋。
“噗呲!”
毫無意外,雷鳴刀像劃破紙張一樣劃斷了擋在它前面的半截彎刀,然后重重地劈在奴騎的上,奴騎像一顆子彈一樣,被劈得而去。
“刀意!這是刀意!這是只有先天以上武者才能領悟的刀意,這小子怎麼會?”
回過神來,宗家二長老一拍扶手站了起來,面驚駭地大吼著。
“不!這還不是刀意!”
宗乾怒吼著搖了搖頭,不過眼中依舊充滿震驚地死死盯著場上的年。
作為宗家的掌舵人,宗乾自然是知道許多東西的,而且他也有幸見過懷刀意的先天武者,雖然那個年使出來的不是刀意,但也是距離不遠了。
“主人!這......”
六樓中,鐘憲不可置信地看向老者。
“這還不是刀意,只是剛剛形的刀勢而已!”
老者凝重地搖了搖頭,隨即,看著場上的年,眼中充滿了贊嘆之:
“真是沒想到啊!這小子竟然在二流境界就領悟了刀勢,要知道,哪怕是先天境界的武者,能夠領悟刀勢的都是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