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見塵維持住了秩序,接住水袋的申屠燦一言不發,拔出瓶塞就往里灌。
“呼!”
半袋水下肚,申屠燦終于滿足的停了下來,抹了一把上的水跡后,朝跳下駱駝的塵大笑道:
“哈哈!公子,你回來得真是太及時了,若是再晚點回來,恐怕就見不到我們了。”
說完,申屠燦又發出一陣劫后余生的大笑。
“怎麼回事?商隊出什麼事了?”
看了一眼抱著水袋猛灌的眾人,塵疑地看著申屠燦,他們臨走時商隊可是還有水的,雖然不多,但也也不至于這副德行。
“此事稍后再說!”
想到馬車上的老掌柜,申屠燦也顧不上和塵多說,急忙拿著還剩一半的水袋就往商隊跑去。
塵見狀,眉頭皺了皺,抬頭朝遠沙丘上的黑點看去,然后又偏頭看了看不遠騎在駱駝上的十幾個沙匪,心中若有所思。
“喔......”
這時,被水滋潤過后,恢復了氣神的眾人,頓時圍著塵等人歡呼了起來,其熱甚至超過了這沙漠的溫度。
想他們前一刻還在為了茍活而吸沙喝尿,甚至不惜大打出**尿喝。
如今卻能喝到充足的水得以延續生命,眾人看向塵等人的目中無不充滿著激。
遠沙丘上!
“那是怎麼回事?”
沙匪騎兵前面,騎在銀狼背上的宗爺收回向遠的目,眼含鷙地看向旁邊的獨眼壯漢。
雖然距離遠,沒有看清遠商隊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那些又蹦又跳的黑影,任誰都知道那本就不像是快要死的人能做出來的。
“這......”
看到遠打探消息的十幾個騎兵打來的旗語,獨眼壯漢的臉頓時難看了起來。
“怎麼回事?快說!”
見獨眼壯漢吞吞吐吐,宗爺沉著臉,一聲大吼。
“嗷!”
仿佛到主人的緒,宗爺坐下的銀狼也朝著獨眼大漢一聲底嚎。
“是昨天離開商隊的那幾個人回來了!”
獨眼壯漢不敢瞞,急忙說道。
“那幾個人是甘嗎?他們一回來,商隊里的人就活蹦跳了?還有什麼事,說清楚!”
“那幾個人帶著水回來了。”
獨眼壯漢不敢去看宗爺的臉,略低著頭說道。
“水?”
宗爺神一滯,隨即臉上開始布滿戾氣,惡狠狠地瞪獨眼壯漢,吼道:“你不是有一隊人去追殺他們了嗎?怎麼會讓他們帶著水回來的?”
“這......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老四還沒傳回消息。”
獨眼壯漢臉難看地搖了搖頭,當著自己手下面接連被吼,他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廢!“
宗爺可沒去管獨眼壯漢的臉,一把把自己手上的馬鞭砸在獨眼壯漢的上,大罵道:
“一群廢,幾百個人連十幾個人都殺不死,我看你們別獨狼兵團了,改病貓兵團好了,全是飯桶!”
獨眼壯漢聞言,眼中厲一閃而過,他好歹也是縱橫這沙漠一大兵團的首領,如今接二連三的被辱,心中的戾氣頓時往外涌。
但想到此人的份,以及他旁邊的那個二流頂峰境界的中年男子,獨眼壯漢又生生地制住了這戾氣。
“爺!”
宗爺旁邊,一直未說話的中年男子把獨眼壯漢的一舉一都看在眼里,但此時需要用此人,生怕自家爺把他得罪狠了,于是開口道:
“我們還是把那些人直接殺了吧!這拖得越久,出的變故就越多,這件事可是不容出差錯的。”
“哼!”
宗爺聞言,一聲冷哼,不過這中年男子的話他還是要聽的,于是又沉著臉看著遠的商隊,惻惻道:
“既然不能做完的人形標本,那本爺就把你們做殘缺的標本。”
說完,宗爺對著獨眼壯漢狠聲道:“帶著你的人去把他們碎尸萬段,一個都不許留。”
“宗爺放心!”
獨眼壯漢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他雖然沒法發泄到始作俑者的青年男子上,但他看向遠的商隊充滿了獰笑。
“殺!”
一聲大吼,獨眼壯漢騎著駱駝率先沖下沙丘。
“嗚哦......”
后,五六百沙匪頓時如決堤的洪水,怪著跟獨眼壯漢后。
“追影!上!”
宗爺雙一夾坐下的銀狼,就要跟著沖去,卻被旁邊的中年男子急忙拉住:“爺!我們不能面!”
“那人就要死了,怕什麼?”
宗爺臉不悅地看著中年男子。
“爺!人多眼雜,我們只要完任務就行了,而且老爺說過,我們不能出現在那人死的現場。”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臉平靜道。
“哼!”
宗爺聞言,雖然心中不爽,但還是停了下來。
商隊這邊!
前面的一輛馬車上。
喝了水恢復了神采的老掌柜和塵互相說著分開后發生的事,旁邊申屠燦安靜地坐著。
“嗯?”
老掌柜剛說完,正認真傾聽的塵突然猛地一轉頭,過車窗朝遠的沙丘看去。
“怎麼了?”
老掌柜和申屠燦兩人也急忙朝遠看去,卻正好看到遠沙丘上的黑點往沙丘下移。
“不好!沙匪可能又要來襲擊我們了。”
老掌柜和申屠燦驚得站了起來,急忙跳下馬車。
而塵卻比他們還快,早一步竄出馬車,然后掠上車頂,皺著眉頭遠遠眺著。
“怎麼辦?怎麼辦?這如何是好?”
看著遠快速移的黑點,老掌柜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跺著腳。
“掌柜的!”
申屠燦沉著臉,快速說道:“如今只能扔下商隊保命要了,如果沙匪又把我們的水袋搶走,或者干脆要殺我們,那我們就真的死定了!”
“可是......"
老掌柜滿臉猶豫,正要說什麼,卻被車頂上的塵一聲大吼打斷了:
“別可是了!這次沙匪絕對沒有搶水袋那麼簡單,趕大家騎著駱駝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