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兵臺上,周琨不知道什麼已經悄悄的站回到員的隊列中。
蔡京扭頭看了他一眼,他徽微的點頭示意一下,蔡京滿意的把頭轉回去看著場中的孫安,臉上浮現出寒的冷笑。
孫安騎著瘦馬來到校場中間,平靜的與丘岳對視著,毫沒有因為對方是軍名將而膽怯不安。
丘岳傲慢的打量了一下孫安,當看到騎的竟然是一匹瘦弱的劣馬,臉上不由出了輕蔑的笑容,想道:“騎這樣的劣馬也敢上場,簡直是不知死活,看我一個回合就解決了你。”
“你們說這場誰會贏?”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丘岳了,他的武藝可不在周昂之下,那個孫安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哎,那可不一定,我看那孫安材高大,魄雄健,估計也是個有本事的人,丘岳未必能在他手上占到便宜。”
“怎麼可能,你看看孫安騎的那匹馬,又瘦又弱,估計連跑都跑不。你再看丘岳騎的那匹馬,高大神駿,看著都有勁。孫安想贏本是不可能的事。”
“打架的是人又不是馬,馬再厲害有個屁用。”
“這個你就不懂了,馬可是武將的,馬的好壞直接影響到武將的本領發揮,但凡有本事的武將騎的都是好馬,只有沒本事的武將才騎這種劣馬。不信你就等著瞧,這孫安必敗。”
聽著員們的議論,徽宗看了一下蔡京和石松,問道:“兩位卿家,你們預測一下,丘岳和孫安的比試誰能夠獲勝?”
蔡京說道:“丘岳是名已久的名將,武藝高強,從軍以來尚未遇見過對手,那無名之輩孫安豈能是他的對手,此戰丘岳必勝。”
石松說道:“那可未必,我看這孫安相貌不俗,氣宇軒昂,丘岳未必是他的對手。”
蔡京突然想到華櫸昨天用職激他打賭的事,心里一,頓時起了一個壞主意,看著石松說道:“既然石尚書更看好孫安,那不妨跟老夫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石松問道。
蔡京說道:“如果孫安贏了,老夫當著陛下和文武百的面給你磕三個頭,承認你比老夫更加有眼。可如果孫安要是輸了——”
“輸了怎樣?”石松問道。
蔡京一笑,說道:“那你就辭去職,回家養老,從此不再過問朝政之事。”
盧正鑫一聽,就明白蔡京是想把石松趕出朝堂,生怕石松上當,趕說道:“石兄,不要跟他賭,他這是想借機把你趕出朝堂。”
司馬宏也冷笑說道:“石尚書不知道那里礙太師眼了,竟然這麼想把他趕出朝堂?”
蔡京看了他倆一眼,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在那里胡說八道,老夫可沒這麼想。”
“既然沒有,那為何你要讓石兄輸了辭回家?”盧正鑫問道。
蔡京淡然說道:“既然是打賭,總得有點賭注吧,老夫跟石尚書都是員,用職作為賭注有何不可?”
司馬宏說道:“既然這樣,那太師為何不也把自己的職也押上呢?”
蔡京瞟了他一下,沒有理睬他,看著石松說道:“如果石尚書不愿意,那就當老夫沒說好了。”
石松雖然知道這是蔡京的謀,但他格剛毅,不愿在蔡京面前示弱,說道:“好,老夫就跟你賭。”
“石大人這可是你自愿的,可別輸了不服啊。”蔡京假惺惺的笑著說道。
石松冷笑一聲,說道:“放心,我石松說話向來算數,倒是你千萬別輸了不認賬。”
蔡京說道:“笑話,老夫堂堂的宰相,豈會出爾反爾。”
隨后他朝著徽宗抱拳鞠躬行了一禮,說道:“陛下,還請您為老臣和石尚書作個見證。”
徽宗沒想到自己隨口問的一句話,居然讓蔡京和石松打起了賭,心里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既然他們雙方都同意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微微點了點頭,懶散的說道:“好吧,寡人就為你們做個證人。”
“謝陛下。”
蔡京心里暗自高興道:“雖然今天的比試會輸掉,但如果能借這個機會把石松這個討厭的家伙趕出朝堂,倒也算值了。”
司馬宏把石松拉到旁邊,唉嘆道:“石兄啊,你怎麼這麼糊涂呢,他這明明就是挖了一個坑讓你往里跳,你怎麼就這麼輕易的上當了呢?”
盧正鑫也說道:“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老賊早就想把我們這些老家伙趕出朝堂了,你為什麼要給他這個機會呢?”
石松朝那邊瞅了一眼正得意洋洋的蔡京,說道:“兩位老兄弟也不用太過擔心,以我數十年閱人的經驗來看,那個孫安絕非普通之輩,丘岳未必是他的對手。”
“何以見得?”盧正鑫說道。
石松朝比試中的孫安看了一下,說道:“你們看到孫安騎的那匹馬了嗎?”
“看到了,怎麼了?”
石松說道:“那是一匹劣馬,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蔡京這個老兒讓周琨故意選給護衛軍將領當坐騎的,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讓護衛軍輸。
以華櫸的明,他不可能看不出這是蔡京他們的卑鄙伎倆,然而他還是讓孫安騎著這匹劣馬出戰,這就表示他對孫安的武藝非常有信心,即使是騎著劣馬也能戰勝丘岳。否則,他斷然不敢讓孫安騎著劣馬出戰。
所以,這場比試丘岳沒那麼容易贏。”
司馬宏和盧正鑫想了一下,覺得石松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心里還是有些擔心,說道:“可是——”
石松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別再可是,現在我跟蔡老賊已經當著陛下的面三擊掌,不管是輸是贏,這個賭約都已經不可能改變。所以,你們與其為我擔心,還不如跟著我一起為孫安加油。”
司馬宏、盧正鑫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隨即也不再糾結于此事,一起朝場中的孫安看去,希他能不負所戰勝丘岳。
宿元景見雙方將領都已經場,隨即朝負責鳴鑼的士兵點了下頭,士兵雙手掄起鑼錘,用力敲響了銅鑼。
駕!
鑼聲一響,丘岳隨即縱馬朝孫安沖了過去。
他的那匹戰馬奔跑的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間便到了孫安的跟前,抬手就是一槍朝孫安的膛刺了過去。
孫安見他的槍過來了,不慌不忙,用槍往外一撥,這一撥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力道千鈞,丘岳就覺自己的槍像是遭到重錘敲擊一樣被開。
哎呀!
丘岳沒想到孫安的力量這麼大,竟然把自己的槍給開,心里著實吃了一驚,這才知道對面的孫安不簡單,單就力量來說,已經不在他之下。
丘岳的槍一被開,孫安順勢把槍往前一送,奔著丘岳的左肋扎了過去。
丘岳已經知道孫安不簡單,當既也收起了輕視之心,雙手橫槍用力往外一崩,將孫安的槍給崩了出去。
“丘岳不愧是軍的名將,果然名不虛傳。”孫安想道。
通過這一來一往的過招,兩個人都知道對方是厲害角,誰都不敢再掉以輕心,各自都打起全部的神,在比試場中間盡力廝殺起來。
“哎呀,真沒有想到這個孫安這麼厲害,連丘岳都占不到他半點便宜。”
“是啊,原本以為他最多堅持幾個回合就會被擊敗,誰想到居然完全不落下風,難怪華櫸敢讓他騎著劣馬上場比試,果然有兩下子。”
“看來蔡太師跟石松的打賭未必會贏啊。”
原本蔡京以為丘岳贏定了,所以臉上一直帶著笑容,可是隨著孫安與丘岳的鋒,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再聽到后員們的議論,臉變得更加沉的可怕。
因為按照他跟石松的賭約,如果孫安贏了,他就得當眾跪在石松面前給他磕頭,想他堂堂太師,如果真的給石松下跪磕頭,以后還有什麼臉面立足于朝堂之上。
所以,這場比試他輸不起。
“丘岳,如果你要是輸了,老夫定不會放過你的。”蔡京在心里暗暗發狠道。
最后他又扭頭看了一下周琨,周琨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他這才安心的把頭轉回去繼續看比試。
貫、高俅兩個人也沒有想到原本最有把握贏下比試的丘岳,不僅沒有快速贏下孫安,甚至連上風都沒有占到,一顆心張的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護衛軍這邊。
除了華櫸知道孫安的武藝高強外,關勝、宣贊、郝思文除了知道他是護衛軍的左廂都指揮使外,對他的武藝完全不了解。
現在看到他面對丘岳完全不落下風,這才知道他的武藝非同一般,對他的敬意瞬間由職位的尊敬,變為從心底的佩服。
尤其是關勝,之前他自持武藝高強,對其他武將都有一種傲視,但現在看到孫安的武藝之高,完全不在自己之下,心里的傲氣也沒了,對他由衷的佩服。
徽宗看著場中與丘岳廝殺的孫安,徽徽的點了點頭,想道:“這個孫安果然好本事,連丘岳這樣的高手在他手里都占不到便宜,可見其本領之強。幸得有華櫸慧眼識人,才讓朝廷得到這樣的人才,否則要是他落草為寇,以他的這本事,必會為朝廷的心腹大患,那寡人就更加要頭痛了。寡人能得華櫸這樣文武雙全的賢才相助,國運必興。待比試完畢,寡人一定要重重的封賞與他。”
徽宗不懂武藝,但他知道丘岳的武藝很高,是軍中的上將,現在卻在孫安的手里占不到半點便宜,由此可見孫安的武藝至也不在他之下。
而孫安能為朝廷所用,全靠華櫸的舉薦,所以在徽宗的心里,華櫸的功勞才是最大的,應該給予加倍的重賞。
一轉眼,孫安與丘岳已經手了五十回合,對于丘岳的武藝他已經安全清,所以不想在跟他周旋下去。
原來,孫安為了防止丘岳留有后手,所以一直保留著實力,現在看到丘岳翻來覆去的把槍法使了好幾遍,就知道他已經盡了全力,所以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準備結束戰斗。
然而就在這時,他下的瘦馬突然前蹄一曲跪了下去,孫安措手不及,猛的往前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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