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並不能做到這種調心。
自己對自己的心境與心靈達不到觀察微的程度,不如師父清楚。
這便是神通的厲害之,可以看得比本人更清楚,從而及時的調節心境,讓心境保持靈自如,從而保持在巔峰。
其他人再厲害,也沒辦法保持心境的靈,即使道主李鶯恐怕也不。
如果沒有師父的幫忙,李鶯恐怕也要走不的彎路,不像自己一般一直走在坦途上。
法空跟他說了幾句閒話,一閃消失。
下一刻他出現在一座竹林前。
這是大乾某一山峰半腰,這裡是一片鬱郁竹林,林建有兩座竹屋。
獨孤夏晴所在的竹屋已然熄滅了燈火,顯然已經睡。
法空沒有打擾,負手站在竹屋前,擡頭看著天上的明月。
殘天道的明月被烏雲所遮,這裡的明月卻皎潔如玉盤,徐徐灑下清輝,和如輕紗。
竹林被月所染,簌簌而時,竹約閃過綠,宛如碧玉。
這裡的竹子乃是異種,堅如鐵石,如果用來做竹劍,無異於青鋒劍。
他很喜歡這種堅的竹子,它會散發著淡淡的清氣,聞之心靜神寧,宛如置於。
“吱……”竹門推開,獨孤夏晴著中出現,雪白的中襯得雪白。
漂亮的眸子熠熠閃,輕聲道:“忙完啦?”
法空笑道:“忙完了。”
“你真夠忙的。”獨孤夏晴笑道:“爲高僧,卻因果纏,不能解。”
法空笑道:“我們兩個算是顛倒過來了,你更像高僧。”
獨孤夏晴逍遙自在,唯一的牽掛也就是杏花塢,除此之外,無牽無掛。
杏花塢有公主胡云萱照顧,也很放心。
“子宣那邊還好嗎?”獨孤夏晴道:“真要爲殘天道的最強高手?”
法空笑道:“算了第二高手吧,短時間他是追不上李主的。”
李鶯的劍法天賦確實是奇絕,不遜於獨孤夏晴,再加上自己幫忙,周子宣追不上。
天殘神掌確實強絕,可畢竟不如李鶯的劍法,傳承導致了上限。
周子宣想追上,需得改練別的掌法。
可現在看來,對他來說,最強的掌法還是天殘神掌,還沒找到更強的掌法。
這需要機緣,現在看是沒有這般機緣的。
獨孤夏晴道:“他的份泄了真不要?恐怕會爲一個破綻。”
魔宗另五道恐怕會拿這個來攻擊殘天道。
法空道:“短期不會泄,我會盯著的。”
“魔宗一統……”獨孤夏晴嘆道:“真不知道會變什麼樣子。”
即使超然外,對天下事不關心,可想到魔宗一統,仍覺得麻煩無比。
魔宗一統之後,恐怕整個天下都將大變。
法空笑笑:“是要看看的。”
——
“周師弟!周師弟!”肖敬宗在院外低聲喚道。
周子宣作不停,揚聲道:“肖師兄,請進。”
肖敬宗推門小心翼翼的進來,了脖子不好意思的道:“打擾你練功了吧?”
“不要的。”周子宣停下作,慢慢的舒展著,聽得骨節噼噼啪啪響個不停。
這是獨特的煉功法,不是天殘神掌。
對於天殘神掌,他現在領悟極深,也覺察到了瓶頸,所以開始橫行拓展。
這也是法空給出的建議,不要急著提升境界與層次,進一步夯實基礎,更利於往上。
這似是緩,其實是快。
肖敬宗嘿嘿笑道:“周師弟,夜雨道的人到了。”
周子宣眉頭一挑。
肖敬宗道:“他們可是夠橫的,眼睛長在頭頂上,本瞧也不瞧我們的。”
周子宣道:“他們這一次來了多高手?”
“一共來了六十四個高手,由兩個長老帶著,六十二個年輕高手。”
“這麼多?”周子宣訝然。
他以爲這一次比武,只是青年一代頂尖高手比試,並不會有太多人的。
“這已經算的啦。”肖敬宗笑道:“釣月道要來一百多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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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宣皺眉:“有這必要嗎?誰強誰弱,他們都清楚的,來十個左右就足夠了吧。”
青年弟子們練功往往是湊在一起,平時切磋,哪能不清楚誰弱誰強?
“關鍵還是要長長見識。”肖敬宗道:“這樣的機會很難得,難得湊齊了六道。”
六道弟子在修煉自己道武功的同時,也會兼修其他武功,都在天魔典上。
見一見其他各道的練法,對自己必有所助益,而且這樣與不同高手對敵的機會也不多。
周子宣恍然。
肖敬宗道:“他們也抱有僥倖之心,說不定哪一個弟子臨陣突破,突飛猛進,突然崛起呢。”
魔宗武功易速,一朝頓悟,一夜之間爲高手的並不是沒有前例。
如果在對陣之時忽然領悟,突飛猛進,說不定就能揚名於六道,甚至爲魁首。
周子宣點點頭。
肖敬宗道:“周師弟,你這幾天別出院子。”
周子宣皺眉看他。
肖敬宗道:“防備他們施展險手段暗算你,讓你不能參加比武。”
周子宣瞪大眼睛。
肖敬宗道:“別不相信,我們殘天道弟子實誠坦,不會耍這些詭計,可其他五道的不一樣,他們謀詭計一套一套的,防不勝防。”
周子宣道:“肖師兄,這裡可是我們殘天道,他們敢如此大膽?”
“爲了魁首,他們有什麼不敢的?”肖敬宗哼道:“到時候推出去幾個替罪羊便是,甚至有兩道或者三道暗中聯手,總之防不勝防。”
周子宣肅然點頭:“好,我不出去。”
肖敬宗鬆一口氣,看他聽勸,暗自歡喜,來之前還怕周子宣年輕氣盛,不答應這麼憋屈。
周子宣道:“肖師兄,夜雨道有頂尖高手嗎?有哪些值得注意的?”
肖敬宗頓時滿臉笑容,擺擺手:“周師弟放心,他們沒一個值得你放心上。”
“都這麼弱?”
“比我們來說是不弱,但比周師弟你,那就差遠啦。”肖敬宗道:“所以周師弟你是玉,他們是瓦片,不能讓他們拼下去。”
“肖師兄放心。”周子宣點頭:“我恰好閉個小關,待比武開始再出關。”
“好好好。”肖敬宗笑道:“我親自守在外面,替你護法。”
“有勞肖師兄。”周子宣沒有客氣。
肖敬宗是真正的熱心,對他客氣反而讓他不客氣,越是不客氣越是使喚他,他反而越開心越親近。
第二天夜晚,一明月懸天的時候,院子外面傳來一聲悶響,周子宣坐在榻上霍的睜開眼。
他覺察到不妥,是有人進到院子了。
可耳朵卻聽不到一靜,唯有心靈在波,遠超他當下境界的直覺在發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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