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決定的事,除了太后和貴妃娘娘,誰都勸不。
朝臣們聽聞太后都點了頭,自知無法勸解陛下,這一日的早朝便在沉悶中結束了。
待回到乾元宮,楚淵來婁渡洲吩咐幾句,便去了慈寧宮。
太後知道他近來很忙,以為都不會過來,沒想到剛下了朝就瞧見他,不由有些驚奇:「皇兒怎麼來了?可是有事?」
楚淵點點頭,坐下連喝兩杯熱茶,才開口:「早先朕已經同母后說過,想年後便駕親征,母后也同意了。」
太后道:「我知你一定會平安歸來,所以並不會阻攔你。」
「母后最是了解朕,也一向都很支持朕,但朕也不能就這樣離京,一點安排都不留下,今日朕就跟母后托底,還母后不要見怪。」
楚淵這麼說著,都不太敢去看太后的眼睛。
太后嘆了口氣:「你說吧,我還能怪你不?」
這些話這些事楚淵早就安排好,於是便道:「朕膝下無兒無,若真出事,國中一定會,是以朕便提前寫好詔,還母后留置。」
詔這東西聽起來分外不吉利,太后盯著楚淵看,楚淵卻也不知要如何去安母后。
「你這孩子,從小就主意正。」太后又嘆了口氣。
楚淵知道太后這是同意了,心中分外愧疚,忙道:「母後放心,這不過是以防萬一的手段罷了,對羅孚一戰早有準備,朕也不用親赴戰場,母后毋須擔憂。」
太后沒說話,繼續看著他。
楚淵正道:「謹郡王的三子上月剛得了個兒子,聽聞很是健壯,如今過了滿月,也算養住了。若真有那麼一天,便立他為繼帝,記名於貴妃名下。介時封貴妃為太后,母後為太皇太后,共同臨朝輔政,待他大婚之後,再還政給他。」
太后心中一驚,確實沒想到他竟安排如此周全。
「皇兒,你就非要走這一趟?」
邊關有沈家軍,有大梁十數萬兵良將,有高大結實的平沙關,還有團結一心的溧水百姓,其實本就不需要楚淵親赴戰場。
作為他的母親,實在不願意他以涉險,去邊關經這一遭苦寒。
作為大梁的太后,也不想讓他這個皇帝離京,空留國事。
楚淵知道如何想,上次他的態度不那麼堅決,太后便也沒有反駁,今次他連詔都拿出來,太后這才問了一句。
他看太后如此擔憂,不由道:「母后,朕是皇帝,雖要以大局為重,要把自安危視為朝廷大事,可朕也不能做個頭烏,任由將士們邊關浴,而朕自己高坐朝堂,安安穩穩。」
「沈家死了那麼多將軍,邊關又戰死那麼多士兵,若朕這一次還不走一趟,恐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再一個,有朕在,將士們的氣神就能更足一些,說不定會提前結束戰爭。」
能早一天結束,就早一天太平。
楚淵如今所願,不過天下太平,不過闔家團圓。
他沒跟太后說凈塵法師的推算,只簡單這麼幾句,太后就搖了。
「前朝有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一言,前朝定都於此,不過為了抵克林部。時至今日,克林部已了大梁安永省,而永遠不知滿足的邊關異族,還在荒漠上虎視眈眈。」
太后讀史書,對這些最是明白不過,說到這裏,便也鬆了口。
「你既要去,就去吧,母后等你凱旋而歸。」
楚淵燦然而笑,他起抱住太后的肩膀,難得同親昵一回:「多謝母后。」
太后翻開他帶來的詔,仔細看了一遍,問他:「輕窈可知道?」
楚淵頓了頓,搖了搖頭:「這份詔一共書三份,母后這裏一份,謝首輔一份,剩下一份在太廟,由端敬郡王看管。」
端敬郡王掌管宗人府,早年先帝故去時便是他出面取出先帝詔,如今楚淵的詔又到他的手中。
太后道:「真的不知道?」
楚淵淡淡笑笑:「朕會好好回來的,這不過以防萬一,就不跟著著急上火了。」
太后白他一眼:「你啊,就會氣我。」
母子倆把話說開,楚淵便又說了些朝中事,末了跟道:「朕大約二月初離京,介時輕窈會搬到乾元宮,有什麼急事也能儘快辦。」
「很聰慧,這些時候也在同朕學,到時候應當不會麻煩母后太多事,」楚淵說著,又道,「不過到底沒經驗,若哪裏辦的不好,母后一定要多提點。」
太後點點頭:「這一趟,大約要多久?」
楚淵眸一深,低聲道:「快則三月,慢要半年,朕不會拖得太久。」
太后深深嘆了口氣,沒再多言。
元月二十,令儀郡主輔國將軍沈如心率軍出發,此行帶走一萬人,皆是楚淵特地給調集的沈老將軍舊部。
大軍開拔那一日,盛京的百姓們又出來相送。他們沒有對將軍投去好奇目,只看著年輕的兒郎們,皆是大聲呼喊著,讓他們務必平安歸來。
沈如心穿著合的盔甲,坐在棗紅馬上,端是英姿發。
此時楚淵同蘇輕窈一起登朱雀門,送將士們出征。他們站在高高的城牆上,低頭著延綿不絕的軍隊,每個人臉上都是肅穆。
沈如心等在最後,待大軍已全部開拔,才回過頭遙遙了一眼高大的朱雀門。
此刻明,天正好,沈如心臉上是讓人無法忽視的自信與堅定,一眼就看到蘇輕窈,沖揮揮手。
蘇輕窈只覺得此刻的沈如心,終於鮮活起來,再不似平日那麼沉靜。
「等你回來。」蘇輕窈無聲對說。
沈如心咧一笑,轉一夾馬腹,策馬奔騰而去。
楚淵握住蘇輕窈的手,對他道:「走吧,們兄妹二人一去,平沙關一定平安無事。」
等大軍全部離京,盛京中重新恢復往日平靜,除去前朝比平日要忙許多,京中各衙門也是人員往來頻繁,倒是同往年沒什麼不同。
此時的乾元宮中,幾位閣老正一臉嚴肅坐在書房中,安靜等著楚淵到來。
大約坐了一盞茶的工夫,楚淵才姍姍來遲。
不過待他進了書房,卻沒立即去案前坐下,反而對後的人道:「進來吧,你又不是不認識。」
於是,在閣老們驚訝的眼神中,蘇輕窈踏書房中。
大概沒想到皇上會把貴妃帶來書房,再坐幾個閣老頓時有些張,不知道陛下又要做什麼。
索楚淵還算溫和,知道這些老大人年紀都不小了,也不特別刺激他們,只道:「今日商議春耕、春汛以及邊關軍務,先說春耕吧。」
楚淵坐到案前,蘇輕窈便坐在他邊,低眉順眼也不說話。
陛下不說娘娘過來做什麼,朝臣們也不好問,思及之前在馬車上楚淵的話,更是不敢聲張,便就如此把書房奏對進行了下去。
春季防汛可是大事,雖人人都說春雨貴如油,但若真的暴雨連連潰堤洪水,那百姓就遭了殃,不僅田地頃刻化為烏有,便是家宅命也可能不保。
楚淵今日反覆強調的,就是幾大河大江的堤壩要再一次加固,並且沿途百姓也要自己提前準備,至要知道避難所在何,萬一真有災難,也好有個容之所。
這麼一忙就到了晚膳時分,最後的軍備還沒說完,楚淵見老大人們神疲憊,便停了下來,對蘇輕窈道:「妃,你去安排一下晚膳,今夜朕要賜宴。」
蘇輕窈冷不丁聽他了一句妃,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去,用了莫大的定力維持住表,起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閣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誰都沒吭聲。
楚淵也知道跟他們一起用晚膳,老大人們一定用不好,便也只讓他們去聽濤閣里用膳,自己則跟蘇輕窈在寢宮裏吃。
蘇輕窈道:「剛我瞧著,除了謝首輔還端得住,其他幾位大人都有些疑。」
楚淵給夾了一筷子豌豆黃,讓吃一口,才道:「無妨,他們不會問,等再過三日,鄭之孝肯定要先問。」
鄭首輔是幾位首輔里最年輕的,脾氣也最急,他若不問,其他的幾位更不會多言。
蘇輕窈道:「陛下真壞。」
有楚淵這位陛下在,幾位閣老也是辛苦,平時不僅要順著他的脾氣來,現在更是想一出是一出,接二連三下反常聖旨,偏偏還特別有理。
所以今天楚淵故意不說為什麼帶蘇輕窈去書房,閣臣們反而不敢問了。
這要是聽到什麼令人心塞的答案還不能勸誡,不知道反而更舒坦些。
就這麼連過三日,到了第四日,偏巧趕上二月二龍抬頭。
本就不是什麼大節,楚淵不大辦,只讓午膳弄得盛一些,便算過了節。
這一日下午,閣臣們還沒回家,都在書房中忙碌。
算算日子,沈定安已經到了邊關,現在應當正在整備軍力,準備隨時攻打羅孚。而長信宮中,現在要安排的是後續糧草事宜。
楚淵按照往前三日的慣例,依舊帶著蘇輕窈進了書房。
這一次,真如楚淵所言,是鄭之孝先起,道:「陛下,書房雖不如文淵閣,卻也是朝廷要地,臣誠問陛下,為何會日日帶純貴妃娘娘前來?」
楚淵頓了頓,反問:「三日了,卿沒有參?」
※※※※※※※※※※※※※※※※※※※※
陛下:朕還有更壞的,要不要試試?
貴妃娘娘:不,你沒有。
陛下:……ORZ
。
重生是一門藝術,秦如嵐承認,自己冇有這個藝術細胞。瞧瞧這一屋子牛鬼蛇神,堂堂‘嫡長孫’,連個奴才都不如,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笑話?!她可是鬼穀子三十九代掌門人,區區一個府邸算什麼,鬨他個天翻地覆,震驚世人,一躍成為“王爺”。秦如嵐後悔了,為何要把她這個‘王爺’嫁給一個異國王爺,還是一個廢物的質子王爺。皇命不從,抄家滅門。抄她家?!滅她門?!秦如嵐怒了,她先滅你國,顛覆你江山。某人攬著秦如嵐入懷,笑得無比邪魅,“王妃,本王無限支援你。”“滾,誰要做你的王妃,本王乃是堂堂攝政王。”
前世,蘇年年真心錯付,引狼入室,害自己全族慘死。而那個被她害了的人,萬箭穿心,只爲保她一個完整的肉身。 蘇年年感動不已。 一朝重生,她幫他護他,決定對他好一點,誰知他拒人於千里之外,還處處跟她作對。 前世,蕭晏辭深愛蘇年年,披着溫順的羊皮蟄伏在暗中,想着有朝一日將她奪回。可最後她爲別的男的而死。 蕭晏辭覺得自己臉上寫着怨種二字。 一朝重生,他決心再不被兒女情長牽絆,她卻又屢屢在他身邊蹦躂。 蘇年年:“王爺喜歡我就別裝了,貼貼。” 蕭晏辭:“離我遠點。”轉瞬又扣緊她的腰。 成婚後,二人恩愛甜蜜,和和美美。 直到有一天蘇年年發現他也重生了…… 她心虛不已,小心做人,還是露出了馬腳。 一日,他把剛睡醒的她狠狠壓在榻上,聲音低啞危險: “本王聽說,你也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