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程韞不得不承認,有多麼的羨慕跟嫉妒程熙禾,畢竟能讓一個男人為了做到如此的地步。
這是無論怎麼費盡心思,都得不到的。
“好,房子我收下,也承你吉言!”程韞說完,甚至還沖他莞爾一笑。
盛珩見如此干脆利落,臉上的表微微怔了怔,明明應該松一口氣的,但是這一瞬他卻覺得自己的心好似沒有想象中那麼輕松。
他想,大概是心的愧疚在作祟。
他們的車子剛一駛進大院,便被迎面而來的一輛越野車給停了。
盛珩那頭的車窗一落下,程韞便下意識的了過去,當看到副駕駛上的男人時,猛地移開視線,人也跟著張了起來。
“難得看到你這麼積極,一大早就過來,咦,嫂子也在呢。”講話打趣的是開車的男人。
他陸寅,是唐延川的表弟。
雖然知道盛珩跟程韞離婚了,可是他對程韞的稱呼依舊沒變。
“四哥。”盛珩懶得理他,反而跟唐延川打了聲招呼。
唐延川在唐家排行第四,大院里同一輩中年齡比他小的,都喊他四哥,盛珩也不例外。。
被陸寅點名的程韞不得不再次偏過頭去跟他打招呼,盡量小自己的存在,沖陸寅笑了笑,了他一聲。
而做這舉的時候,唐延川正好在跟盛珩打招呼,兩人的目頓時撞到了一起。
男人的臉上沒有什麼表,他跟盛珩打完招呼又沖頷首。
見狀,程韞的臉上勉強出一抹笑,支吾的喊了一聲:“延川哥”。
以前確實是這麼他的,只是太多年沒過,所以有些不習慣。
唐延川直到收回視線后,才慢條斯理的回過頭去。
跟他的淡定比起來,程韞覺得自己遜多了,他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而的雙頰已經開始火辣辣的燃燒起來。
盛珩并未注意到的變化,等到唐延川他倆離開了,他還同程韞打趣道:“是不是太久沒見面,所以生疏了,上學的時候,你就喜歡跟在四哥和程淮后,我還記得當時你在學校委屈了,四哥----”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盛珩的話。
程韞卻松了一口氣,畢竟跟唐延川昨晚發生了那種事,而且還是主的,所以這會,覺跟盛珩在這里談論他,有些別扭。
那邊,陸寅邊開車邊埋汰盛珩,“他就是柿子專挑的,自己搞不定老爺子,就讓人過來,那照片你沒看,分明就是有心人故意拍的,太他媽沒良心了,為了個人,至于這麼傷害自己的妻子。”
“他們離婚了。”
陸寅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唐延川突然冷不伶仃的來了這麼一句。
他沒領悟到唐延川這話里的意思,接著說:“婚是離了,可是也不能這麼無無義,再說了,嫂子我只認這一個。你說要是程淮還在的話,不打死他才怪,他可是把程韞看得比自己的親妹妹還重要。”
這下,唐延川沉默了。
“對了,給你個風聲。”陸寅很快又轉移了話題。
唐延川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眼神恢復了如常的淡漠,他看向陸寅,嗯了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賀思穎會跟舅媽一起回來。”
“說是要給你驚喜,嘖,也真是執著。”
對于陸寅口中的這個風聲,唐延川的反應并不大,他無所謂的應了句:“想回就回。”
聞言,陸寅眉梢挑了下,笑道:“回來,這結婚肯定就要提上日程了,難道你想結婚了?”
唐延川沒應是也沒應不是,他沒興趣繼續這個話題,他的視線落在了車窗外的車水馬龍,手機在手里轉了一圈又一圈。
過了好半響,他問陸寅:“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沒?”
“不是我打擊你,就是這麼找下去大概也沒意義。”
唐延川對于陸寅的話置若罔聞,“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兩三年了,就剩他一人連個殘骸都沒有,除非真的有奇跡,哪天突然自己回來了。”話是這麼說,但陸寅清楚,程淮能回來就是天方夜譚。
唐延川沒吭聲。
“你對賀家的事這麼上心,也難怪賀思穎這些年追得那麼了。”陸寅又把問題扯到這上面來。
程淮的母親是賀家人,所以他一直認為,唐延川在尋找程淮這件事上耗了那麼多的財力人力,一方面因為他跟程淮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另一方面,他是在幫賀家。
畢竟唐賀兩家深不說,還有婚約在呢。
而目前對于找程淮這件事最為上心的除了唐延川外,便是賀家老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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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老宅的書房里,程韞跟盛珩兩人并排站著。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便是盛家老爺子,盛崇德。
“你來說。”忽然,他指了指程韞開口道。
程韞一臉鎮定,正當要說話的時候,老爺子又說:“好好想清楚!”
聞言,程韞臉上的表微微滯了一下。
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爺爺,這件事是我做錯了,在公共場合沒有注意自己的舉止,給盛家丟臉了。我對不起盛珩對我的,也辜負您的喜跟信任。離婚是我提的,當初本就是我使了手段鳩占鵲巢,從熙禾回來后,我便日日惶恐,夜夜難眠,皆是因為我心中有愧。
“我這兩天想了很多,也算是想明白了,該放棄的時候就得放棄,畢竟不屬于我的東西,再怎樣都不是我的,我知道多個對不起都彌補不了這些被我傷害的人。盛珩跟熙禾都是害者,我希爺爺能夠全他們。”
程韞停都沒停一下,一口氣說完所有的話。
一旁的盛珩顯然沒料到會把全部責任都往自己上攬。
特別那句,該放棄的時候就得放棄使得他鎖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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