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看著李婉兒,卻是用被子裹著子:“娘子,你老是這樣看著為夫,為夫也不好意思起床啊!”
沈軒以為說了此話,李婉兒就會離開。
其實不然,李婉兒反而走到了床前,一雙目盯著沈軒:“相公,你我都是夫妻了,你還怕什麼,
就讓奴家伺候你穿吧,這以后,你又要離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沈軒被李婉兒說得心里一,也不好反駁。
李婉兒輕輕走近,手掀起了被子。
突然間,卻是雙手捂著臉:“相公,好討厭,死了。”
現在不僅僅是李婉兒死了,沈軒也覺是愧難當。
昨晚因為纏綿一夜,此刻也是真空包裝。
陡然被李婉兒掀起了被子,卻全部被李婉兒看了個了。
趁著李婉兒捂住眼睛之際,甚至卻是迅速穿好了服,從床上起來。
再穿外面的服,則是從容不迫:“夫人,這以后不許如此魯莽,為夫差點被你嚇死了。”
“討厭,明明是你嚇奴家好不好。”李婉兒松開了雙手,又是滿面通紅。
沈軒起床,梳洗完畢。
按理,他需要去給岳丈上茶。
而這一刻,李卻已經去了縣衙公堂上。
原來,昨晚沈軒放了一把大火,實指只燒了清風寨也就罷了。
一直燒到半夜,大火也漸漸熄滅。
李擔心造不必要的損失,特意安排了幾十名百姓,讓他們觀察火勢,只等火焰全部熄滅之后,再才能撤退。
誰知,快天亮時,老天突然刮起了大風。
原本已經熄滅的火焰,突然間也是死灰復燃,很快便燃了不可阻擋之勢。
這幾十個百姓自知闖禍,趕跑回縣衙,向縣衙稟告,若不及時救火,很有可能會殃及附近所有的森林。
更為嚴重的,大火可能會燒到青縣城外,那些與森林毗鄰的村莊。
馬上便是寒冬時節,若是將村莊燒毀,將會有無數百姓無家可歸,甚至會在寒冷的冬天活活凍死。
青縣森林覆蓋面積很廣,群山幾乎圍繞著縣城。
之前也有小型的山火發,李會帶領百姓,上山救火。
而今日的大火卻是來得太過兇猛,本給人反應的機會。
李坐在大堂之上,訓斥著大堂上跪著的百姓:“本昨日,一再叮囑你們,一定要等大火燃盡,
可是你們呢,現在火勢是越來越旺,搞不好會殃及整個青縣,來人,將這些人全部拖下去,重責三十大杖。”
堂下眾百姓嚇得面如土,渾發抖:“李大人,我等其實也想滅火,可是火勢太旺,實在難以撲滅。”
“不要狡辯了,都推下去,杖責幾十大杖。”李也是氣得渾哆嗦,甚至抖個不停。
“李大人,你便是將他們全部打死了,又有何用,李大人,還是先商議如何滅火,才是正事。”
沈軒站在大堂門口,一臉的從容淡定。
“沈,沈公子,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李第一眼看到沈軒,甚至忘記如果稱呼了。
這可是他名正言順的新姑爺,若不是公務急,這一刻,沈軒接下來,會在李府向李敬茶。
“李大人,青縣發生如此大事,小生如何能夠安睡?”沈軒說的是實話,古時候,人們環境保護意識淡薄。
但他不是,他深知大火會造很大的危害。
僅僅是大氣污染,便不可預估。
另外還用許許多多的生,也會在大火中被活活燒死,甚至還會滅亡。
“沈帥,你為青縣消滅了匪患,青縣百姓對你已經是恩戴德了,山上的大火,下自會帶人前去撲救的。”
李想到的是,沈軒新婚燕爾,自是要多陪陪自己的新娘子。
說不定,沈軒馬上就要離開青縣,這一分別也不知道多久時間,他心疼兒李婉兒。
“李大人,這把大火,本就是小生點燃的,現在不滅,自當由小生去消滅了,你趕召集五千百姓,
都到縣城正門集合,小生也便要帶著這些百姓,前去清風山救火。”沈軒至此,卻是將責任全部攬在自己的上。
“沈帥,就算有一萬名百姓,又有何用,還是聽天由命吧!”李已然沒有了信心。
“李大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一場大火會帶來好運呢?”沈軒反而出了笑臉。
“誰是塞翁?”李自然是不知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典故,此刻也是一臉懵。
“李大人,等大火熄滅之后,小生再跟你說說誰是塞翁了。”沈軒一臉鎮定道。
“李二……”
李大聲呼喊李二。
李二進來:“李大人,你有何吩咐。”
“你趕去召集五千名青壯年男子,在正門集合,沈帥親自帶隊去救火。”李此刻也是強打神。
李二領命而去。
之前十幾個免除了杖責的百姓,卻是全部跪在了沈軒的面前:“沈公子,小人等愿意跟你一起上山救火。”
青縣,正門空地上,五千百姓集結待命。
其中一半人手里拿著水桶,一半人扛著鋤頭。
這樣子,便好似要去地里干活,本不是去山上救火。
沈軒剛剛準備,沈凱等人也趕到了。
沈軒看著沈家寨的那些后生,心里也是不已。
城門大開之后,一行人馬,五千多人,則是浩浩往清風山而去。
此距離清風山二十余里,仍然能夠看到火沖天,黑煙彌漫。
沈軒和沈凱等人,最先到達了清風山。
距離火場一里開外,便能夠到滾滾的熱氣。
沈凱看著這架勢,卻是不寒而栗了:“沈軒,我看這場火很難滅了,不如通知沿近的村民先搬家逃生去了。”
“沈凱,你說的不錯,但如何大火毀了村莊,今冬百姓又如何能夠越冬。”沈軒卻是皺起了眉頭。
“那你打算如何?”沈凱只會打仗,哪里會滅火。
“所有百姓,砍伐樹木,挖一條隔離帶出來,大火燒到了隔離帶之后,沒有續燃,大火自會熄滅。”沈軒沉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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