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已經答應不再手朝中大事,白震,你還是死心算了。”衛政冷笑,再次揮手,著林軍去緝拿白云飛。
三通鼓響之后,一名林軍統領提著一個淋淋,猶自滴著鮮的包裹走上大殿,將包裹扔在了地上。
白云飛的腦袋在地上滋溜溜直滾,好一個目驚心。
白震心里一陣劇痛,頓時昏厥在地。
朝中大臣無不震驚,白震是兵部尚書,一品大員,皇上說治罪便治罪,其他等人,在皇上眼里又算得了什麼?
白震被押了大樓,日后再審。
白震犯了什麼通敵罪,眾大臣并不清楚。
衛政沒有言明,眾大臣也無人敢再問起。
晌午時分,京城城門。
沈軒只是帶了一名隨從,騎馬往城外而去。
三公主衛思君站在遠,遠遠的看著沈軒,不忍近前。
直到沈軒出城,衛思君眼淚終于迸發而出。
城外道上,沈軒騎馬駛出不久,前面卻有一名男子在前面等著他。
“老欒,你來跟小生踐行嗎?”沈軒故作輕松的一笑。
欒城翻下馬,跪在了沈軒的面前:“駙馬爺,老欒是護送你去蠻族的,請你見諒。”
“老欒,誰讓你來的?”沈軒震怒。
“駙馬爺,三公主今日早上,吩咐在下,一定要保護您的周全,在下便是萬死也不能辭。”欒城再次惶恐答道。
“老欒……”
沈軒下馬,將欒城攙扶起來。
“駙馬爺。”欒城聲音有些哽咽。
沈軒面沉如水:“不要喊我駙馬爺,小生跟沈公子并沒有婚姻之實,另外,你立刻回去,不要跟著我,
將來沈公子肯定還需要去地方勤政,沒有你的保護,小生實難放心。”
“沈公子,你讓我喊什麼,做什麼,老欒無所不從,唯有你讓老欒離開,老欒縱死也不能從命。”老欒倔強答道。
“老欒,你若是執意如此,小生會取了你的命。”沈軒憤憤然,劇烈蠕。
老欒將寶劍遞給了沈軒,一臉虔誠:“沈公子,你要老欒命,老欒這便給你,絕無半后悔。”
沈軒手執寶劍,哪里砍得下去:“老欒,你不是不知道,此去蠻族,兇多吉,又何苦要去送死。”
“沈公子,你貴為當朝駙馬,卻不畏生死,老欒不過是一介武夫,對生死又有何懼?”欒城將頭一仰,便似慷慨就義。
“上馬吧!”沈軒無奈嘆氣,此刻他便是想甩掉欒城,也是萬萬不能的事。
京城,皇宮,皇太后寢宮。
一名公公前來,聲稱白府小姐白玉蘭求見。
皇太后對白府甚為親近,尤白府白玉蘭,長得聰明伶俐,有空的時候,會和三公主一起前來探。
皇太后正在打盹,突聞白玉蘭求見,倦意頓時消失無蹤:“把白小姐帶進來,不要嚇得了。”
公公自是會意,急忙出去,領了白玉蘭進來。
白玉蘭剛剛走到太后面前,便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太后,求你救救奴婢一家,奴婢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太后恩。”
“起來,你有什麼冤,看你哭淚人兒似的,哀家看了也是心疼不已。”皇太后輕聲嘆氣。
“太后,您若是不答應,奴婢愿跪死在您的面前,也不起來。”白玉蘭只是哭,哭得是稀里嘩啦。
“傻妮子,你不跟哀家說,哀家又怎麼知道你有什麼委屈呢?”皇太后抑郁不已,也料到了事很是嚴重。
“皇上,皇上將奴婢父親打了死牢,奴婢哥哥被砍頭祭旗,白家從今以后不復存在,太后明察……”
白玉蘭淚沾襟,甚至是斑斑淚。
“是誰,誰怎麼做的?”皇太后盛怒之下,卻是瞬間糊涂。
“太后,當今大衛,誰有權利治奴婢父親死罪,還太后在皇上面前說幾句好話,赦免奴婢父親死罪,
奴婢從此愿意侍奉太后,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白玉蘭拜伏在地,哭得是傷心絕。
“你先起來,去里面等候,哀家這便著人請皇上過來,若是白家有任何冤,哀家一定會替白家討回公道。”
太后并不知道實,也不便當即表態,只得將話留了一些余地,不過想保住白震命,也不會十分困難。
白玉蘭站起來,宮將攙扶到了里面休息。
皇太后穩了穩緒,大聲喊道:“去請皇上過來,便是哀家染恙……”
后宮公公不敢耽擱,趕領命而去。
此刻,衛政正在養心殿書房審閱朝上奏折,奏折中,許許多多都是關于云州郡云弈縣災的。
還真是不看不知道,這些奏折中,將云弈縣的災表述得極為嚴重,當然也將趙能等人玩忽職也著重進行了彈劾。
張公公尖細的聲音響起:“啟稟圣上,皇太后忽染重疾,著人請皇上速去。”
衛政哪里敢耽擱,來不及細想,連忙回答:“張公公,你去稟報太后,朕不刻即到。”
衛政今天早上,還去慈寧宮見過太后,那個時候,太后還好好的,怎麼突然?
莫非?
衛政想到太后原本便跟白家沾親帶故,白震被打死牢,白云飛當場斬立決,白府不日將會。
肯定白府之人,去了慈寧宮見到了太后說了什麼。
衛政喊了一名太監,一臉暗沉:“你將朕桌上的那些奏折全部整理好,朕一會還有用的。”
“皇上,奴婢這就去辦,您請起駕吧!”太監跟隨皇上多年,自然會察言觀,知道皇上用意。
“不要落下一件……”
衛政說完,這才起往慈寧宮而去。
慈寧宮,皇太后躺在一張躺椅上,額頭搭著一塊溫的綢布,里卻是輕喊著。
衛政進來,一袍腳,跪了下來:“母后,兒臣聽得您欠安,便急匆匆趕來,不知母后突然會是這樣……”
“哀家是被氣這樣的。”皇太后眼睛都不帶睜開,只是憤憤回答。
“母后,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把你氣這個樣子?”衛政越發是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