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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棺已被打開,而姜熊等人不是慘倒地,便是東藏西躲。
與此瞬間,墓的口冒出十多個壯的男子,或舉著火把,或手持弩箭、利刃。為首的中年男子顯得極為憤怒,猛的抬手一揮,頓時弓弩作響、箭如飛蝗。
燕家的人?
想必是燕家發現墓被盜,便召集人手趕了過來。而如此箭齊發,顯然要趕盡殺絕啊!
糟了,他于野也是賊人的同伙!
于野面對突發的狀況,已顧不得多想,也來不及害怕,一個閃躲在石鼎背后。
“嗖嗖——”
箭矢著頭頂而過。
“砰——”
在石鼎中的火把飛了出去,濺起一串的火星。
于野蜷子,不敢抬頭。
“啊——”
混中,慘聲接連不斷。
僅僅幾個息的工夫,偌大的墓忽然安靜了下來。唯有火把的亮搖晃,還有濃重的腥在四周彌漫。
那伙賊人都死了?
于野悄悄張。
忽見石棺背后沖出一人,大吼道:“兄弟們,殺出去——”
竟是馮老七,異常的彪悍兇猛。
隨其后,又是幾個漢子躍起,各自揮舞著刀棒,試圖殺出一條生路。
便于此時,風聲突起,塵霧飛揚,馮老七等人相繼摔落在地。
出了何事?
于野突然察覺不妙,急忙后退躲避,卻“砰”的摔在地上,竟是一層漁網狀的東西將他死死纏繞。尚未掙扎擺,腦袋“咣”的一聲,好像被人踢了一腳,他頓時兩眼一翻昏迷過去。而他并未完全失去知覺,恍恍惚惚之中,四肢懸空、子離地,應該是被人抬出墓,相繼穿過兩院落,來到一個山,接著“叮當”作響,手腳多了兩鐵鏈,然后被狠狠扔在地上……
不知幾個時辰過去,聽到對話聲——
“七哥,燕家為何留下你我……”
“你想死不……”
“當然不是……”
“姜熊,你若膽怯,不妨求饒……”
“呵呵,說不定燕家饒你一命……”
“放屁!你盧開、馮二何時見過我姜熊怕死?老子也是敢作敢當的人,只想死個明白。誰想如此倒霉,十五條漢子,僅剩你我四人。哦,忘了那個小子,他娘的倒是命大……”
“吱呀——”
“咣當——”
是門扇打開的靜。
“砰——”
于野的后背一疼,他知道又挨了一腳,遂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手腳卻難以自如,鐵鏈“嘩啦、嘩啦”作響。
他的雙手雙腳套著鐵箍,并連接著一尺多長、指頭細的鐵鏈。
所在的山,三五丈大小,地上鋪著一層茅草,散發著霉爛的味道。山的石壁上掛著油燈,閃爍著微弱的亮。口則是豎著一排大細的木頭,如同柵欄封住了整個山。柵欄的當間有道門扇,同為木柱打造。隨著門扇打開,走進兩個年輕的壯漢與一位中年男子。
兩個壯漢惡狠狠的看向左右,然后退到一旁。
中年男子曾在墓中出現過,只見他著鹿皮袍子,面瘦無骨,留著黑須,兩眼凹陷,神沉。他慢慢停下腳步,冷冷出聲道:“本人燕,燕家家主。我留下爾等命,只因一事不明。”
于野挪著子,倚著石壁坐起。
山,另有四人。
姜熊,他竟然活了下來,看上去毫發無損;馮老七則是衫破碎,滿跡;余下的兩人,應該便是盧開、馮二。四個人也是拴著鐵鏈,狼狽不堪的樣子,而各自的神態中,又似乎有所不同。
燕家主出聲之后,沒人回應。
姜熊稍作遲疑,忍不住說道:“原來是燕家主,失敬、失敬啊。不知何事困擾,我老熊倒是愿為家主分憂!”
燕家主微微頷首,手須道:“我先祖靈寢,不為外人所知曉。便是本族的后人,也難以靠近半步。爾等卻知門徑,直達墓室,”他看向姜熊,一字一頓問道:“請如實告知,爾等何人指使?”
“這……”
姜熊轉著眼珠子,出笑臉道:“我兄弟四闖,只為求財,尋至此地,純屬湊巧,何來人指使一說呢!”
馮老七與盧開、馮二,則是搖頭不語。
于野獨自坐在角落里,以為對話與他無關,誰想燕家主竟然沖他看來,他也慌忙搖了搖頭。
“倘若無人指使,為何竊走紫參果?”
燕家突然憤怒起來,叱道:“紫參果對于凡人來說,非但沒有用,誤食或將送命,可謂一錢不值,卻是先祖留下的仙門靈果,只因后人無緣修行,不敢暴殄天,便珍藏于墓中,誰想反而遭了賊手,哼!”他怒哼一聲,恨恨又道:“說出背后指使之人,出紫參果,如若不然……
姜熊的臉上出困之,轉而看向馮老七。
馮老七與盧開、馮二,也是意外的樣子,不約而同的搖著頭,算是一種無聲的回應。
于野與四人的形不同,他獨自坐在角落里,深深的埋著頭,像是要擺恐懼,卻又無能為力般的暗暗嘆了口氣。
他對于燕家主的推斷是深信不疑,也就是那伙賊人的背后另有指使之人。他一度期待著姜熊與馮老七代真相,以便為他于野洗干系。而當燕家主提到紫參果,他如同再次挨了一腳,腦袋“咣當”一下,頓時陷惶惶不安之中。
唉,不用多想,此前吃的果子,定是紫參果無疑。
雖說了賊人的同伙,是非得已,而隨后所吃的紫參果,足以坐實盜竊的罪名。如今燕家主問追討,他卻難以道出實。即便告知紫參果的去,也沒人相信啊。因為燕家主有言在先,凡人誤食紫參果會送命的。偏偏他于野安然無恙,又該讓他如何解釋呢。
“一幫刁詐之徒!”
燕家主終于失去耐,拂袖轉離去。
他帶來的兩個漢子卻走向姜熊,一把將他扯起往外拖去。
“哎,這是作甚,有話好說……”
姜熊一邊嚷,一邊徒勞掙扎。
隨著木門“咣當”關閉上鎖,揪扯中的三人消失在黑暗中。
山,陷一片死寂。
馮老七與盧開、馮二,皆呆坐原地,瞪著雙眼,誰也不出聲,像是在擔憂姜熊的生死,又像是在占卜自家的吉兇禍福。
僅僅過了片刻,遠突然傳來喊聲。
“啊——”
是姜熊的嗓門,一聲高過一聲,激昂且凄厲,又漸漸了哭嚎,聞之令人容。
盧開與馮二面面相覷,喃喃道——
“這是往死里打啊!”
“燕家如此狠辣,姜熊他活不了!”
馮老七反倒是變得輕松起來,倚著石壁躺下,順勢斜眼一瞥,喚道:“小子,給老子滾過來!”
于野似乎沒聽見,依舊蜷原地埋著腦袋。
“他娘的!”
馮老七也不介意,罵道:“你小小年紀,真是好手段啊!”
“是他了紫參果?”
“小東西,你找死……”
盧開與馮二驚訝不已,頓時兇相畢。
于野不得不抬起頭來,神有些慌張。
無意中了賊人的同伙,如今又了囚徒。后悔與糾結之后,他只能選擇面對。既然誤食紫參果,承認也就是了。反正他已活不了多久,又何必連累他人呢。
卻見馮老七怒道:“老子何時說他了紫參果?”
盧開愕然道:“馮老七……”
馮二想了想,尷尬道:“嗯,倒是沒說過,而方才……”
“哼!”
馮老七哼了一聲,解釋道:“老子是說,那小子的心智與手段遠超常人,否則他豈能活到此時。”
盧開恍然大悟,又不以為然道:“算他命大,僥幸罷了!”
馮二附和道:“一個山里的孩子,了靈果也是無用。而靈果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此前未曾留意啊。”
“當時只顧著金銀財……”
“此番前來,有無指使之人……”
“馮老七,你與姜熊倒是知此地,莫非……”
馮老七沒有理會兩位同伴,自顧閉上雙眼打起瞌睡。
于野趁機轉過去,以免再次遭到盧開與馮二的質疑。而面對著冰冷的石壁,他憂慮的神中多了一疑。
遠的嚎聲停了。
過了一會兒,木門“咣當”打開。兩個漢子將姜熊拖進來扔在地上,又丟下兩個瓦罐與一個竹籃,然后關閉木門揚長而去。
馮老七與盧開、馮二急忙湊到近前。
于野也不住爬起來。
姜熊躺在地上,袍碎裂,鼻青臉腫,角流,形狀凄慘。三位同伴將他扶到一旁,幫著查看傷勢。他一邊著,一邊咬牙切齒道:“我……我老熊若是活著走出地牢……定要殺了燕……”
馮老七怪笑道:“哈哈,死不了!”
姜熊的傷勢看著慘重,尚不足以致命。他似乎有些惱怒,急道:“即使打死老熊,又能如何,老熊不知道誰是指使之人,也沒有見過紫參果。誰他娘的干的好事,老熊斷然饒不了他!”
于野在原地轉了個圈,悄悄退到一旁。抬手挪步之間,鐵鏈又是一陣作響。
地上的兩個瓦罐,一個裝著清水,另一個應為便溺之用。破舊的竹籃里,放著五個黑黑的餅子。
此是燕家的地牢,竟也有吃有喝。
正如馮老七所料,一時半會死不了。
吃塊餅子吧,墊墊肚子。
于野正要手,竹籃被人搶先奪走。
竟是盧開,獨自拿了兩塊餅子,余下的扔給馮二、姜熊與馮老七,隨后丟下竹籃,不忘沖著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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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宮,不套路,不無敵,不系統,不無腦,不爽文,介意者慎入。)當我以為這只是尋常的一天時,卻發現自己被捉到了終焉之地。當我以為只需要不斷的參加死亡游戲就可以逃脫時,卻發現眾人開始覺醒超自然之力。當我以為這里是「造神之地」時,一切卻又奔著湮滅走去。